蒼風(fēng)等人又湊了過來,看著這匹馬一個個雙眼放光,仿佛看見了絕世美女一樣熾熱。
“果真是一匹神駒!”
陸仁嘖嘖稱奇,感嘆道:“比我這匹花了一千兩買來的馬好多了!
“你那破馬可不能跟顧兄的馬相提并論!”陳武咧嘴一笑,絲毫不給他面子:“這可是從西域上供來的神駒,世上能與之相比的馬怕是沒幾匹!”
“好馬還得配好名,顧川,你有想好這匹馬的名字嗎?”蒼風(fēng)問道。
聞言,一旁的張順軍提議道:“既然它毛色紅如烈火,不如就叫赤龍如何?”
“我覺得還是叫四方驥比較合適!标懭蜀g道,“你沒聽這馬的毛色,能隨四時而變嗎?”
蒼風(fēng)點了點頭:“我也覺得四方驥這個名字不錯,顧川,要不就叫這個吧?”
顧川伸手摸著馬頭,那神駒似乎通靈,在他手上蹭了蹭。
見此,顧川唇角微揚,思索片刻道:“就叫他步景吧!
與此同時,和顧川掰扯后的王鴻并未立刻離開,他信步朝著一處雅致的看臺走去。
那兒,沈矜雪靜靜地坐著,手捧一卷書,輕紗遮掩,仿佛一幅清麗的畫卷。
兩個丫鬟眼見王鴻走來,福身行禮:“王公子好!
王鴻微微頷首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那道捧著書卷、端坐著的倩影所吸引。
每次看見她,都讓他感到格外驚艷,這樣的女子,才是他內(nèi)心深處所渴望的伴侶。
他將駿馬交給一旁的仆人,快步地走到看臺內(nèi),一副溫文爾雅地模樣坐下,輕聲問道:“矜雪,又在看話本嗎?”
沈矜雪并未抬頭,只是聲音清冷地回應(yīng):“不要叫我矜雪!
話語中的疏離之意,顯而易見。
然而,王鴻對此并不以為意。
他早已習(xí)慣了沈矜雪的這種態(tài)度,甚至覺得這是她獨特魅力的一部分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卷上,只見封面上寫著“詩集”二字。
王鴻微微一笑,試圖找到共同話題:“我最近也對詩詞頗有興趣,沈小姐若是有什么不解之處,或許我可以為你解惑!
沈矜雪翻書的動作微微一頓,她抬眸望向前方空處,聲音如清泉般悅耳:“那么,王公子可知《清平調(diào)》這首詩,所描繪的是何人呢?”
王鴻聞言,不由微微一愣。
對于幾日前上林苑詩會的盛況,他自然也有所耳聞。
那幾首膾炙人口的詩詞,早已傳遍了整個皇城,其中尤以《清平調(diào)》最為出色,可稱絕世佳作。
雖然王鴻出身官宦之家,從小便受到文學(xué)的熏陶,但他的志向卻在于武學(xué)。
因此,他的文學(xué)造詣并不算深厚。
更何況,這問的也不是詩詞鑒賞,清平調(diào)寫的是誰,他怎么知道?
此刻面對沈矜雪的問題,王鴻略一沉吟,才緩緩開口:“這個問題,恐怕只有那位創(chuàng)作出《清平調(diào)》的才子才能解答。
不過在我看來,沈小姐的風(fēng)華絕代,完全當(dāng)?shù)闷疬@首詩的贊美。”
沈矜雪聞言默然不語,再次低下頭去專注于手中的書卷。
王鴻見狀,又換了個話題,試圖拉近彼此的距離:“沈小姐的話本呢?怎么今日改看詩集了?”
沈矜雪淡淡地回應(yīng)道:“話本已然陳舊,無需再看了。”
說罷,她輕輕合上詩集,起身離開。
王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心中滿是疑惑。
他走出看臺,叫住了一名丫鬟詢問情況。
丫鬟停住腳步,問道:“王公子,有什么事嗎?”
“你家小姐這是怎么了?”王鴻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