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朝名都酒店。
劉蕾將三個西裝革履的白人帶到包間。
其中一位快步上前,拉開椅子示意劉蕾過來坐。
劉蕾欣喜,矜持道謝。
為她拉開椅子的白人男子紳士的微笑回應(yīng)。
等三人坐下,劉蕾叫來女服務(wù)員點菜。
坐在劉蕾旁邊的黑色西裝男人用法語問藍(lán)色西裝男人:“卡洛斯,你看上這個女學(xué)生了?”
卡洛斯正是剛剛幫劉蕾搬椅子的紳士,在劉蕾看過來時,他微笑地點頭示意,回應(yīng)道:“我們大老遠(yuǎn)過來,當(dāng)然要找點樂子,這個女人長得不錯,這幾天可以跟她玩玩,奧勒你不能跟我搶!
藍(lán)色斜紋西裝的絡(luò)腮胡男人用蹩腳的法文道:“她身材沒看點,女服務(wù)員才火辣,摸著會更有感覺!
卡洛斯目光凝視在女服務(wù)員身上,語言更污穢了幾分:“她長得太丑了,約翰你下得去嘴嗎?”
約翰毫不在意:“女人關(guān)了燈都一樣,重要的是身材好!
三人齊齊笑出聲。
劉蕾也跟著笑,討好地問道:“卡洛斯教授,你們在笑什么?”
卡洛斯紳士的對劉蕾道:“我們在夸劉蕾女士不僅長得漂亮,人也很能干!
劉蕾沾沾自喜,對三位教授道謝。
可惜她聽不懂法文,不能直接聽他們的夸獎。
三位教授互相對視,眼底是只有彼此才懂的意味。
女服務(wù)員走后,劉蕾覺得氣氛正好,把研討會的事簡單講述了一遍。
約翰嘲笑道:“這種只有野史的記錄,你們學(xué)校竟然還真的當(dāng)成歷史在研究?”
劉蕾趕緊解釋:“他們的卷軸拿去做過檢測,確實有五千年的歷史。”
卡洛斯笑容含蓄:“劉蕾女士剛剛說那個卷軸被損壞,看不清上面的內(nèi)容?這種東西也能拿出來當(dāng)證據(jù)?貴國的科研非常不嚴(yán)謹(jǐn)!
提到科研,劉蕾也很氣憤:“這種根本不存在的朝代根本沒有研究價值,但越史系的學(xué)生蘇錦弄了個卷軸的修復(fù)方案,說服了校領(lǐng)導(dǎo),把越史系保留下來。一旦讓她完全修復(fù),越朝的存在就會被肯定。”
到時候她也會徹底淪為笑柄。
奧勒把領(lǐng)帶松了松,輕笑一下,意味深長道:“修復(fù)……也得有完整的卷軸才行吧?”
還未上菜,手邊只有高腳杯裝的涼白開。
卡洛斯和約翰端起涼白開,對奧勒舉杯,三人會心一笑。
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的劉蕾也趕緊端起杯子,附和著尬笑。
……
蘇錦是周五下午收到的學(xué)校的通知郵件。
看完郵件,她立刻給李橋打了電話。
“他們下周一就來學(xué)校訪問了,一來就要參觀越史系,還指明要看卷軸,我看他們就是不懷好意!”
江城學(xué)院那么多大系,很多在全國排名很靠前。
越史系要人沒人,要成果沒成果,在整個學(xué)校里根本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西方學(xué)者竟然第一個就要參觀,簡直就是明晃晃告訴大家他們來找越史系麻煩的。
哪怕早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,也被他們毫不掩飾的無恥給氣到了。
對面?zhèn)鱽砝顦虼种氐暮粑骸澳惆褏⒂^地點發(fā)給我,明天我們?nèi)ガF(xiàn)場布置。”
蘇錦將郵件轉(zhuǎn)發(fā)給李橋。
越史系并沒有固定教室,以前胡明都是把蘇錦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上課。
西方學(xué)者來訪問,學(xué)校特意空出一個禮堂出來給越史系展覽。
周六上午,李橋把他的五菱宏光mini開到禮堂門口,從里面搬出大包小包。
蘇錦想幫忙,李橋拒絕,兩只胳膊提著四個大袋子熟門熟路地進(jìn)了小禮堂。
說是小禮堂,實際只是歷史系的展覽大廳里面的一個房間,六十個平米左右。
“這么大的空間放一個卷軸真浪費(fèi)!
李橋?qū)|西搬進(jìn)去后,就開始嘴欠。
蘇錦“呵”一聲,斜眼看李橋:“你懂卷軸的價值嗎?它是能重寫種花家歷史的存在!”
浪什么費(fèi),她還嫌這房間擺放卷軸不夠檔次!
要不是時間不夠,她非要把這里好好裝修一番。
李橋被懟得說不出話,低頭去擺弄自己帶來的東西。
蘇錦上前幫忙,想拿出展臺的底座,一用力,底座竟然紋絲不動。
她驚訝:“底座太重了吧?”
“為了防止有人將整個展臺提走,必須增加重量!
李橋單手提起漆黑的長方體底座豎在正中間,從另外一個袋子里往外掏圓形鐵餅,再將鐵餅放進(jìn)長方體底座里。
蘇錦想去幫忙,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抱起來一個,卻被李橋直接拿走。
“一個鐵餅40斤,你這種弱雞還是不要拿了,免得砸到腳!
蘇錦對李橋的背影揮揮拳頭,然后預(yù)估了下兩人的體型,還是放棄了。
秉承著好女動口不動手的原則,她反唇相譏:“你一個人就能搬過來,有心人照樣能搬走!
李橋自信道:“搬不走!
很快蘇錦就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。
李橋不知從哪兒弄來了電焊,將底座蓋子焊緊。又在地上打了四個洞,插進(jìn)四個大螺絲,再用電焊將底座牢牢和螺絲焊在一起,根本無法從地上提起來。
上面放著鋼化玻璃罩子。
在房間布置了64個傳感器,只要有人靠近玻璃罩,就會發(fā)出警告聲。
屋頂四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,讓整個房間都沒有死角。
蘇錦隨時可以在自己手機(jī)上看到房間的一切。
這還不夠,李橋還在離展臺四周安裝了鋁合金護(hù)欄,將展臺整個圍起來。
光是布置這些就花了整整兩天。
周日晚上,蘇錦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。
將自己買的蘋果傳了五個給沈逾白。
自己累得不想吃飯,啃個蘋果騙肚子一頓算了。
目光落在攤開的卷軸上時,蘇錦沒來由地心慌了下。
紙條傳來。
沈逾白:“會場可準(zhǔn)備好了?”
蘇錦放下咬了一口的蘋果,抽了張衛(wèi)生紙擦干凈手,拿了紙條些回信。
“李橋做了很多保護(hù)措施,應(yīng)該很安全了,可我還是不放心。”
字條傳到農(nóng)家小院,落入一只寬闊厚實的手掌上,與雪白的肌膚相互映照,竟也不覺得紙張如何白皙。
沈逾白一雙漆黑的眸子仿若能通過字條看到蘇錦慌亂的內(nèi)心。
喉間干癢,熟悉的感覺讓他單手握拳抵在唇邊,連著咳了十來下。
待咳完,又一張字條傳來。
“我會不會緊張過度了?”
沈逾白將兩張字條疊好放在炕桌旁,提筆道:“防患于未然總不會錯!
本想將字條傳送過去,手一頓,他又收了回來,在左側(cè)加了一列字:“小子也想盡一份力,為蘇姑娘把好最后一道關(guān)!
蘇錦都看樂了:“你在五千年前,怎么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