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八章 太子是何用意?
秦無道故作詫異的問道:“無常,你怎么回事,你可是王爺,誰敢欺負你?”
“皇兄,太子今日突然到臣弟的府上,說是臣弟派什么殺手去刺殺他,還說得煞有其事似的,臣弟百口莫辯,只能入宮來請皇兄做主了!
“竟有此事?”
秦無道微微皺起眉頭,看向秦殊:“太子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秦殊微微拱手,說道:“父皇,兒臣在前往東夷汴京的路上,恰好遇到慕容覆被殺手追殺,于是便出手將其救了下來。
據(jù)那些殺手交代,他們是沐王叔派去的,還聲稱殺了慕容覆之后就嫁禍給兒臣,如此一來兒臣就成了北燕那邊的死敵了。
從東夷回來的路上,也被幾名西域殺手截殺,據(jù)他們死前交代,派他們去的也是沐王叔。
所以兒臣一回來,就去了趟沐王府詢問此事,沐王叔自然沒有承認!
秦殊話音剛落,秦無常便忿忿不平的開口道:“本王沒做過的事情,為何要認?太子不是口口聲聲說有證據(jù)么?此時怎不拿出來!”
剛開始的時候,他心里確實有些惴惴不安。
但是入宮的路上他細細的琢磨了一番,倘若秦殊真的有證據(jù)和人證,根本就不可能過來沐王府找自己。
因為不管怎么說,直接帶著證據(jù)和證人入宮面圣,這才是最簡單最直接的選擇。
所以他堅信,秦殊說的那些什么證據(jù)啊證人啊,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來到御書房見到秦無道之后,才能如此有底氣的喊冤。
秦無道此時也開口道:“太子,當真有證據(jù)嗎?有的話就拿出來吧!”
秦殊沒有立即答話,而是目光閃爍不定的過了好一會兒,才拱手說道:“父皇,兒臣其實并無證據(jù)!
“太子,在我府上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有證據(jù)還有人證的么?現(xiàn)在到了陛下面前怎就改口了?”
秦無常一副異常惱怒的模樣,正準備得理不饒人。
可這時秦殊竟然朝著他拱手彎腰,行了個晚輩之禮!
只見秦殊滿懷愧疚的說道:“沐王叔請恕罪,侄兒聽到那些殺手招認您是幕后指使,當時就氣炸了,所以到了沐王府就想著詐一詐王叔。
本來尋思著王叔若是找借口不敢入宮面見父皇的話,心里定是有鬼,可現(xiàn)在看來,足可證明那些殺手當時就是在信口開河,隨意攀咬。
侄兒沒把事情弄清楚就向王叔興師問罪,還望王叔原諒則個!
秦殊這話,頓時讓秦無常有些手足無措。
他本來都已經想好聲討秦殊的說辭了,可現(xiàn)在對方突然道歉,而且還如此的誠懇!
身為長輩的他若還揪著不放,著實有點過于小氣,更何況秦殊乃是太子。
想到這些,秦無常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。
同時他也不由得心生疑竇,太子此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
比較太子方才在沐王府時強勢得很,但此時態(tài)度卻來了個大反轉,還主動道歉!
這等虎頭蛇尾的行徑,讓秦無常感到很可疑。
只不過一時半會,他也想不明白秦殊到底是何同意。
而秦無道此時也是一臉狐疑,搞不懂秦殊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。
御書房內的氣氛,就這么陷入了沉默。
秦殊看了眼目光閃爍不定的秦無常,又開口問道:“沐王叔不會還怪罪侄兒吧?”
聽到秦殊這話,秦無常這才回過神來。
他背負著手,正色說道:“你也是遭人挑撥,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這次就算了,下次若還遇到這樣的事,切記要先調查清楚,否則你我叔侄相殘,可就著了他們的道了!”
“沐王叔教訓得是,侄兒定會銘記于心!鼻厥庥质枪笆忠欢Y,謙遜異常。
秦無道這時也開口道:“既然是誤會,且太子也已經道歉,那么此事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“皇兄放心,臣弟斷然不會放在心上!
“嗯,你能有此心胸,朕心甚慰,只不過朕有些不解,你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怎就得罪了人,還指使那些人如此栽贓誣蔑于你呢?”
秦無常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:“皇兄,這個臣弟也不清楚啊!
“父皇,興許那幕后之人只是想讓咱們皇室亂起來,所以這才將矛頭指向了沐王叔!
“太子此言也有些道理,日后自己多加小心吧,遇到事情,多想想,別動不動就冤枉好人。”
秦殊一拱手,道:“兒臣謹遵父皇教誨!
秦無常稍一猶豫,便開口道:“皇兄,既然是誤會,那臣弟便先告退了!
秦無道微微擺手:“忙你的去吧!
“臣弟告退!
秦無常從御書房出來之后,眉頭皺得更緊了,面色也越發(fā)凝重了起來。
御書房內。
秦無道笑了笑,問道:“這趟東夷之行,吃不少苦了吧?”
“倒也不怎么苦,遺憾的是公孫弘駕崩了,他致死都不知道父皇相助于他的美意!
“你沒見到公孫弘?”
“見是見到了,不過當時他就已經昏睡不醒了,所以兒臣并未能跟他說上話,他就自然不知道兒臣帶兵過去助他,更不知道這是父皇的旨意了!
“但是公孫妙卻登上皇位了,成為了東夷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帝,這,可都是你的功勞吧?”
秦殊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東夷幾位皇子都起步造反,還沒等兒臣動手,他們就相互打起來了,后來在兒臣的建議下,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之時,公孫妙才帶兵殺出,這才撿了個大便宜,說到底,這都是運氣好罷了。”
秦無道擺了擺手,“有時候,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,朕還聽說,公孫妙與你的關系很不一般,確實如此嗎?”
“兒臣與她也算是日久生情,已然私定終身了。”
聽到這話,秦無道臉上肌肉微微顫抖了幾下。
隨后他露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,說道:“吾兒此舉,真乃壯哉我大炎王朝之威風,他日 你與公孫妙成婚之后,大炎和東夷可就是一家親了,可喜可賀!
“父皇知道此事之后,想到的就僅是大炎和東夷一家親嗎?”秦殊突然問道。
秦無道微微皺眉,“你想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