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 苦肉計
王石鄭重其事的說道:“我是在擔(dān)心,殿下這趟回來之后,陛下會更加的刻意打壓他!”
聶洪擺了擺手: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,說不定太子殿下這段時間屢立奇功,陛下已然對他刮目相看了呢!”
“說的倒也是,罷了,就等太子殿下回來之后,看看陛下那邊是何反應(yīng)再說吧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寧王府內(nèi)。
秦霄朝身旁的護衛(wèi)問道:“于峰人呢,怎還沒回來?”
那名護衛(wèi)恭聲道:“殿下,于峰明后幾日都休沐,說是有事回老家一趟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入夜,只怕他連夜回去了!
“原來如此,那外頭現(xiàn)在可有什么動靜?”
“回稟殿下,今日午后,那些狂悖的言論已經(jīng)在各大酒肆茶樓傳開,現(xiàn)在龍城內(nèi)人多的地方,都在議論此事!
秦霄面露得逞的笑了起來:“很好,母妃這條計策可真是妙,如此一來,廢太子手中那封書信就只是一張廢紙而已了,再也對本王造成不了任何威脅!”
他說完,便朝護衛(wèi)吩咐道:“你去找刑部主司裴原,讓他一切按照計劃行事!”
“遵命!”
那名護衛(wèi)恭聲領(lǐng)命,便出門去了。
翌日。
金鑾殿內(nèi)。
龍椅上的秦?zé)o道面色陰沉,威嚴(yán)的目光在朝臣身上一一掃過。
觸碰到他這威嚴(yán)的目光,眾人都心頭一顫,下意識的低下頭去。
秦?zé)o道站了起來,冷冷的說道:“今日一早,朕就聽聞宮城外盛傳,說朕年老體衰,已然無法掌管一國之政,是時候退位讓賢了,爾等,也是這般覺得嗎?”
眾人聞言,連忙跪了下去。
“陛下息怒,這都是外界的傳聞而已,當(dāng)不得真!”
“是啊陛下,臣提議徹查此事,將攪事之人揪出來嚴(yán)懲,以儆效尤!”
“臣附議!”
“臣也附議!”
“……”
秦?zé)o道冷哼一聲,道:“好!此事便交由大理寺追查,朕倒要看看,是誰在外頭興風(fēng)作浪!”
這時,一名官員站了出來,恭聲道:“陛下,臣有本上奏!”
“有話你便說吧!”
“陛下,臣要彈劾寧王秦霄,他大逆不道,出言不遜,實為國法難容,請陛下重罰!”
聽到這話,眾人都是大吃一驚!
聶洪忍不住朝王石低聲說道:“這可就奇了怪了,裴原這個刑部主司是寧王一手提拔上去的,他跟寧王私交甚好,此時竟然公然彈劾寧王?”
王石低聲道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咱們靜觀其變就是了。”
秦?zé)o道滿臉驚疑的看著裴原,問道:“你說誰大逆不道出言不遜?寧王嗎?”
“是的陛下,下官昨日收到了一封書信,信中內(nèi)容狂妄無比,簡直大逆不道,請陛下過目。”
裴原說著,將書信拿了出來。
曹淳接過書信,遞給了秦?zé)o道。
后者看了一遍,臉色越發(fā)陰沉得可怕!
他沉聲問道:“裴原,你剛才那話,是說這封信是寧王所寫?”
“是的陛下,臣之前與寧王私交不錯,時常交換詩詞歌賦,故而他的筆跡臣不可能認(rèn)不出來,臣這里也有一封寧王的親筆信,這是去年臣巡查嶺南時他寫給臣的,請陛下過目!
曹淳又把這封信遞給了秦?zé)o道。
秦?zé)o道仔細(xì)比對了兩封信的筆跡,便勃然大怒!
“好一個寧王,竟然敢發(fā)如此狂悖之言,曹淳,宣秦霄入宮,朕要當(dāng)面問他!”
“宣,寧王入宮覲見!”
一刻鐘后。
秦霄便走了進來。
他正要下跪行禮,秦?zé)o道便將手中的信件揉成了一團,朝他擲了過去。
“逆子!你好大的膽子啊,竟然敢批判朕的不是,你是越發(fā)長能耐了是吧!”
秦霄故作驚訝,隨后將書信打開看了一眼,便滿臉無辜的說道:“父皇,兒臣冤枉啊,這信不是兒臣寫的!
“呵呵,寧王殿下,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是嗎?你的字跡下官可記得清清楚楚,況且還有你的親筆信輔證,你還有何話可說!”
“裴大人,你我也算是至交好友,你何故如此誣陷……”
不等秦霄把話說完,裴原便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我之前那是瞎了眼,才會跟你這等不忠不孝、不仁不義之人結(jié)交!
“之前就曾聽你說過陛下的不是,當(dāng)時我只當(dāng)你醉酒胡言,卻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狂到,把這些言論在大庭廣眾之下散布,你太令我失望了!”
說到最后,裴原仰天長嘆,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。
秦霄著急忙慌的說道:“父皇,兒臣冤枉啊,這真不是兒臣寫的,請父皇明察!”
不等秦?zé)o道開口,裴原便冷哼道:“哼,寧王殿下既然還不肯承認(rèn),那就請王大人和聶大人把書信也交出來吧!”
聞言,眾人都是一愣,目光紛紛看向了王石與聶洪。
王石跟聶洪也是吃驚不小。
他們沒想到,手中的匿名書信,裴原竟然說是秦霄所寫!
秦?zé)o道滿臉狐疑的問道:“王愛卿,聶愛卿,你二人也收到了這封書信?”
王、聶二人對視一眼,便同時站了出來。
“回稟陛下,確有此事!
“只不過臣不確定此書信是否寧王所寫!
說著,他們把書信交了出來。
秦?zé)o道看了一遍,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!
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,王石和聶洪上交的這兩封書信,其中內(nèi)容更加的狂悖!
秦?zé)o道冷哼道:“好你個逆子,朕以前倒是小覷你了,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,在書信之上數(shù)落起了朕的不是,簡直豈有此理!”
秦霄焦頭爛額,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:“父皇,兒臣真的冤枉啊,懇請父皇明察!
秦?zé)o道怒斥道:“逆子,證據(jù)確鑿,你竟還死不認(rèn)罪,來人!”
“在!”
幾名甲士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!
秦?zé)o道接著喝道:“把秦霄押入天牢,沒有朕的準(zhǔn)許,任何人都不準(zhǔn)與他接觸!”
“遵命!”
幾名甲士將秦霄給押了下去。
秦霄的喊冤之聲也漸行漸遠!
見狀,王石和聶洪一陣面面相覷,都感到事情有些蹊蹺和詭異。
一旁的秦琰則眉頭微皺,目光有些閃爍不定。
他嘴唇動了動,但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,終是沒說什么。
散朝后。
聶洪一臉困惑的問道:“王大人,方才之事,你覺不覺得哪里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