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秦殊再獻計,皇上又起疑
秦殊來到御書房時,太陽都已經(jīng)下山了。
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,秦?zé)o道便揮了揮手,道:“虛禮就免了,這也沒外人,你且坐吧!
秦殊沒有落座,而是不動聲色的問道:“父皇召兒臣進宮,不知有何吩咐?”
秦?zé)o道淡淡說道:“萬國大會的事,你應(yīng)該知道吧?”
“兒臣……知道一些!
在原太子的記憶當(dāng)中,對這個萬國大會的確知道的不少。
秦?zé)o道微微頷首,接著說道:“是這樣,武斗那邊,雷震已經(jīng)有人選了,只不過文斗這一塊,魏錚尚未定好人選,朕召你來,是想聽聽你對此有沒有什么想法!
“父皇,魏閣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嗎?”
“嗯,近些年來雖然也出了不少文科狀元,但是以他們的才學(xué),去參加萬國大會還是稍差了些!
秦殊有些不解的問道:“既然如此,那父皇為何不發(fā)皇榜,廣納天下英才?”
“這一點還用得著你提醒么?朕早就想到了,只不過那些有學(xué)識之人大都自命清高,發(fā)皇榜起不到什么效果!
“他們自命清高,這話倒不假,不過但凡讀書之人,骨子里都是希望能得到別人的贊譽與出人頭地的,他們不來,興許是父皇的方法不對而已!
聽到這話,秦?zé)o道臉色閃過一絲驚訝,“照你這么說,你有辦法讓那些學(xué)識淵博之人,心甘情愿的為朝廷所用咯?”
“辦法嘛,算是有吧!
“那好,你快說,怎么做?”
秦殊稍一沉吟,便說道:“再過些時日便是重陽節(jié)了,父皇何不以重陽拜祭孔圣人為由,舉辦一場盛事,借此號召天下學(xué)子相聚龍城?”
“這倒容易,讀書人都崇拜孔圣,但號召他們來龍城之后呢?”
“屆時父皇再仿照萬國大會,在龍城舉辦一場文斗大賽,那些學(xué)者來都來了,不少人肯定會參加的,屆時再給那些勝者許諾高|官厚祿,想必他們也是不會推辭的!
秦?zé)o道皺了皺,道:“文斗大賽?這有用嗎?讀書人怕是沒那么好斗吧?”
秦殊笑了笑,道:“父皇,其實越是學(xué)識淵博之人,骨子里就越是好斗;蛟S他們參賽的原因不大一樣,有的是希望能揚名立萬,有的則是因為不服對方,但不管是何原因,只要他們參加了,那么咱們的計劃就已經(jīng)成功大半了,不是么?”
秦?zé)o道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。
只見他深邃的眼眸當(dāng)中,目光微微閃動。
片刻后,他便重重的點了點頭:“你這法子,確實可行,不如就由你來負責(zé)主持這場文斗大賽,如何?”
秦殊忙搖頭:“父皇,不是兒臣不愿,事實是主持這樣的賽事,非德高望重之人不可,兒臣德才淺薄,實難當(dāng)此大任。”
“還知道自己的短處,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,那你說,誰來主持更為合適?”
“自然是魏閣老啊,他老人家可是三朝元老,而且還是文淵閣大學(xué)士出身,由他主持,天下學(xué)者無不信服。”
秦?zé)o道面露贊賞之色,難得的夸贊道:“很好,近來你表現(xiàn)都很不錯,不枉朕對你悉心栽培,行了,你回去吧!
“兒臣告退!”
秦殊躬身一禮,轉(zhuǎn)身之際還看似無意的瞥了后側(cè)的屏風(fēng)一眼,隨后才轉(zhuǎn)身出去了。
等他離開后,秦?zé)o道便朝著屏風(fēng)那邊問道:“魏錚,方才太子之言,你怎么看?”
魏錚緩緩走來了出來,恭聲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之言確實可行!
“那好,曹淳,即刻擬旨,朕要號召天下學(xué)者,重陽之日相聚龍城,共同拜祭孔圣人!”
“老奴遵旨!”
安排好了旨意后,秦?zé)o道又朝魏錚問道:“魏錚,你覺沒覺得,太子比起之前,好像大不一樣了?”
“這個……”魏錚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:“回稟陛下,的確是的。”
“那你可知,太子為何會改變?nèi)绱酥螅俊?br>
“這個老臣就不清楚了,或者是太子殿下幡然醒悟也說不定!
秦?zé)o道嗤笑道:“都說江山易改,稟性難移,他自成年后,就一直貪戀酒色,怎可能突然就幡然醒悟,朕猜測,他背后肯定是有高人在指點!
說到這,秦?zé)o道目光一凝,質(zhì)問道:“是你嗎,魏錚?”
魏錚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:“陛下,怎可能是老臣,老臣的性子您的知曉的,況且老臣如今都一把年紀(jì)了,就算想要指點,那也是有心無力了啊!
“也對,不是你,那會是誰呢?”秦?zé)o道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他可以放任自己的兒子不務(wù)正業(yè),甚至可以縱容他們沉迷酒色。
但唯獨不能放任他們背后有高人指點江山。
因為搞不好,這會影響甚至威脅到自己的權(quán)威。
他越想,心中就越是覺得不安。
打發(fā)走了魏錚之后,他便派人去給熊初墨傳了道口諭。
令其在東宮暗中調(diào)查站在太子背后的高人。
接到口諭后,熊初墨黛眉不經(jīng)意的就皺在了一起。
夏嵐見狀,便詢問道:“初墨,你怎么皺著個眉頭?”
“沒什么,夏嵐,我要去東宮一趟了,明日得空再過來找你!
告別夏嵐后,熊初墨便直奔東宮而去。
她剛來到東宮,就看見獨孤守月站在大堂外頭。
“獨孤守月,你怎么還在東宮?”
獨孤守月嘿嘿一笑,道:“初墨,忘了跟你說,陛下已經(jīng)封我為東宮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了,接下來我也和你一樣,都要在東宮任職了!
熊初墨陰陽怪氣的諷刺道:“你獨孤守月何許人也,司天監(jiān)監(jiān)正大人的高徒,竟然會委身過來東宮當(dāng)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?腦子被驢踢了?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你堂堂一品邊疆大將,還不是過來東宮當(dāng)太子少傅!
熊初墨睨了他一眼,淡淡說道:“若你是因為我才過來的,那你可以趁早死心了,我早就說過,我熊初墨對你沒有任何感覺,以前沒有,現(xiàn)在也沒有,以后更不會有!”
聞言,獨孤守月哀怨的說道:“初墨,你就非得要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么?”
“哼,要怪就怪你是監(jiān)正的徒弟,當(dāng)年我就說過,等我實力到了,我必斬監(jiān)正那個老匹夫!屆時,身為他徒弟的你們,一樣是我的敵人!”
聽到這話,秦殊滿臉八卦的從大堂走了出來,問道:“熊少傅,你跟監(jiān)正有什么深仇大恨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