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三章 文斗
秦無道話音剛落,一道聲音便從人群當中響起。
“父皇,這首場比試就由兒臣來吧!
話音落下,秦陽便走了出來。
秦無道緩緩頷首,算是默許了。
這時,大炎官員便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了起來。
“信王出場,這把穩(wěn)了!
“是啊,信王曾在張昭老先生座下受教,在眾皇子當中,他的文采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了!
“不錯,可笑那慕容覆竟然敢挑戰(zhàn)咱們大炎文壇,這下子信王殿下必當揚我大炎文壇之位!
“信王殿下威武!”
“……”
聽著這些贊揚與恭維的話,秦陽背負著手,一臉自負的看著慕容覆。
“慕容皇子,你是想斗詩詞呢,還是想對對子呢?”
慕容覆輕蔑的一笑,道:“隨便,不管是什么,我接下便是了!
“好,既然如此,那你便聽好了!
秦陽稍作醞釀,便朗聲道:“重陽將至,那便以重陽為題,作詩一首!”
他稍作停頓,接著道:“菊開猶阻雨,蝶意切于人;亦應(yīng)知暮節(jié),不比惜殘春!
話音落下,場內(nèi)當即一片喝彩聲!
“好!信王殿下這首詩意境十足,著實驚艷!”
“是啊,尤其是后半句,‘亦應(yīng)知暮節(jié),不比惜殘春!媸屈c睛之筆啊!
“信王殿下不愧是張昭老先生的學(xué)生,此詩足以比肩老先生平生所作,果然是名師出高徒!”
“信王殿下壯哉我大炎,威武!”
“……”
喝彩聲、贊揚聲此起彼伏,秦陽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,如沐春風(fēng)。
一旁的秦殊此時卻是滿頭的黑線。
他心里忍不住一陣詫異,方才秦陽所“作”的詩,不正是唐代司空圖的《重陽》么?
怎么自己都穿越到這異界了,這首詩卻被秦陽給“作”了出來?
難不成兩個世界之間,還存在著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不成?
“殿下,你皺著眉做什么?”
熊初墨看見秦殊表情不太對,便輕聲詢問。
秦殊微微搖頭,道:“沒什么,只是覺得秦陽方才那首詩,還挺妙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,他在張昭老先生的座下聽教幾年,詩詞歌賦難不倒他!
“你說的這個張昭,很有名氣?”
秦殊好奇的問道,在記憶當中,他對這個張昭是沒有半點的印象。
熊初墨白了他一眼,帶著些許嫌棄吐槽道:“虧你還是太子,張昭老先生乃我大炎國的大儒名士,天下有名的學(xué)者,大都是他的學(xué)生呢!”
夏嵐也附和道:“不錯,若非他老人家淡泊名利,喜愛閑云野鶴般的自由,現(xiàn)在早就已經(jīng)是應(yīng)天書院的院長,以及禮部尚書臺了!
應(yīng)天學(xué)院秦殊倒是知曉,這座學(xué)院聲名赫赫,且就位于宮城邊上。
有資格成為這學(xué)院的院長,其文學(xué)之才華可想而知。
想到這,秦殊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張昭越發(fā)感到好奇了。
這時,秦陽背負著手,朝慕容覆滿帶挑釁的說道:“慕容覆,該你了,可別讓本王等失望啊。”
眾人的目光,齊刷刷的落在了慕容覆身上。
卻見后者氣定神閑,淡然開口!
“照江丹葉一林霜,折得黃花更斷腸;商略此時須痛飲,細腰宮畔過重陽!
慕容覆話音落下,場內(nèi)頓時顯然了一片沉寂。
秦殊眉頭又是一皺,他很清楚的記得,這首詩分明就是宋代的陸游所作,但在這個異界,怎地就從慕容覆嘴里蹦出來了?
他現(xiàn)在甚至有些懷疑,自己若是照搬唐宋大家的詩詞,會不會恰好就是這邊世界某位大才之所作了。
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么作為穿越者對詩詞的優(yōu)勢,豈不是蕩然無存了。
想到這,秦殊摸了摸下巴,心中暗自思忖起了對策。
而此時龍椅上的秦無道,臉色變得略微有些陰沉。
顯然,包括他在內(nèi),都是沒想到慕容覆能如此快的把詩給作了出來。
而且這首詩還是七律的,難度比秦陽方才那首大多了。
看著鴉雀無聲的大炎百官,慕容覆志得意滿的朝秦陽抱了抱拳。
“信王殿下,承讓了!
秦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臉色異常難看。
慕容覆不以為然的輕輕一笑,道:“信王殿下,接下來,該我了,我們北燕文壇都喜愛對對子,如此,那我便出一副上聯(lián)吧!
他稍作醞釀,便朗聲說道:“風(fēng)聲雨聲讀書聲,聲聲入耳!信王殿下,該你了!
聞言,秦陽便皺眉低頭,沉思了起來。
其余百官也在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了起來。
他們均都神色凝重,頗有些焦頭爛額之意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秦陽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慕容覆得意洋洋地說道:“信王殿下,您不是號稱張昭老先生座下高徒么,怎么連一副下聯(lián)都對不出來啊?”
秦陽心中急得焦頭爛額,暗暗瞪了慕容覆一眼,心中雖憤恨,但也無從反駁。
臺上的秦無道見狀,深邃的目光便掃視了眾人一眼,道:“諸位愛卿,爾等誰能對出這下聯(lián)來?”
滿朝文武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都沒有開口。
秦無道面露不滿,目光又看向了秦虹等人。
秦虹等人忙低下了頭去。
見狀,秦無道頓時有些氣惱。
滿朝文武百官,竟無一人能對出這下聯(lián)。
事情若傳了出去,大炎朝廷便將徹底淪為笑柄了。
慕容覆背負著手,滿帶諷刺的笑道:“真沒想到,貴朝文壇竟然凋零到了這等地步,都怪我,不該出這么難的題的。”
秦陽不服氣的呵斥道:“慕容覆,你少在那得意,本王只是一時半會沒想出來而已!”
“哦,是嗎?那信王殿下需要多少時間啊,該不會要我們等你半天吧?”
“我……”
秦陽一時語塞,情急之下,腦海中思緒就更亂了。
方才好不容易捕捉到的一絲靈感,頃刻間蕩然無存。
見秦陽被懟得無言以對,慕容覆就更加得意了。
他不依不饒的嘲笑道:“呵呵,信王殿下肚子里就這點筆墨,竟能以張昭老先生之高徒自居,是你修為不足,還是說那張昭老先生也是個浪得虛名之輩?”
聽到這話,秦陽以及大炎百官勃然大怒,紛紛指責了起來。
但事實是他們技不如人,所以說話時難免沒有底氣。
就在這時,一道平淡的聲音緩緩響起:“慕容覆,本宮來對你這下聯(lián)!”
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隨后全都面露驚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