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是假冒的?
金鑾殿內(nèi)。
龍椅上的秦?zé)o道面沉似水,深邃冰冷的眼眸布滿了血絲。
極度的憤怒,使得他臉上肌肉微微抽搐。
他就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(fā),目光死死的盯著金鑾殿外頭。
似乎在等待什么……
此時金鑾殿內(nèi)的氣氛無比的壓抑,滿朝文武百官,竟無一人敢率先開口。
就連內(nèi)閣各來魏錚,以及司天監(jiān)監(jiān)正雷震,都選擇了沉默。
這時,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大殿的沉寂。
“父皇,兒臣聽說六哥遇刺身亡,此事到底是真是假?”
發(fā)問的是眾皇子當(dāng)中排名第八的秦毅。
此時的他正滿臉著急,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。
他話音剛落,秦虹也跟著詢問起來,“父皇,您說句話啊,六弟他到底如何了?”
“父皇,六弟雖然被貶為陳留王,但到底還是您的親兒子,也仍是我們的兄弟,他若真遇刺身亡,兒臣懇請父皇徹查此事,將兇手繩之以法,以告慰六弟在天之靈!”
信王秦陽一副義憤填膺的態(tài)勢。
在來的路上,他就已經(jīng)聽說事情牽扯到了秦殊,于是他心里便決定要狠狠的踩對方一把。
哪怕不能讓其被提前廢黜,但若能夠讓秦殊深陷此案當(dāng)中,也足以讓他出一口惡氣。
想到前幾日秦殊砸了自己信王府大門,殺了自己如此多的護衛(wèi),而且還把自己狠揍了一頓,秦陽是越想越氣,這幾天就連做夢都想著要狠狠報復(fù)秦殊。
而現(xiàn)在,機會來了,他自然不會放過。
其余人等也紛紛開口詢問,但秦?zé)o道仍是一言不發(fā),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大殿之外。
就在這時,一名守衛(wèi)快步走了進來,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“啟稟陛下,太子殿下進宮了!
聞言,眾人紛紛扭頭朝大殿外看去。
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注視下,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。
只見此人身穿四爪蟒紋袍,頭戴紫金冠,目光沉穩(wěn),氣宇軒昂!
正是東宮太子秦殊!
他旁若無人的走到了大殿內(nèi),朝著龍椅上的秦?zé)o道恭敬的深施一禮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秦?zé)o道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,語氣冰冷的問道:“秦琰是否已經(jīng)遇刺身亡?”
“是!”
“他的尸首何在?!”
“就在外頭。”
“抬進來!”秦?zé)o道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。
隨后,秦琰的“尸體”便被抬了進來。
此時的他躺在簡易的擔(dān)架上,臉上蒼白如紙,毫無血色。
胸前那已經(jīng)縫合了的傷口,在秦殊的獨特手法之下,令人看不出有何異樣。
秦?zé)o道從玉階上走了下來,伸手撫摸了一下秦琰的手。
感覺到秦琰那毫無溫度的手掌,他神情頓時暗淡了幾分。
秦虹、秦陽等人更是滿臉痛心,一副忍不住要哭出來的模樣。
“六哥,你死得好慘啊……”
八皇子秦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。
秦?zé)o道朝秦殊喝問道:“說!秦琰是怎么死的?”
“如此如此,這般這般……”秦殊面不改色的將事發(fā)的大致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。
聽完他的講述后,秦?zé)o道又寒聲追問道:“你說你去十里亭,目的是為了營救秦琰,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加害他的?”
秦陽搶先說道:“父皇,這不是已經(jīng)明擺著了么?太子就是因為事跡敗露,所以才說過去營救,其實殺害六弟之人就是他!他找這么多借口,無非就是為了把自己從這件事里頭摘出來而已!”
面對秦陽的指控,秦殊臉上波瀾不驚。
他聲音平淡的說道:“父皇,兒臣是從初墨口中得知此事的,至于初墨又是如何知曉的,還是由她來說吧。”
秦?zé)o道把目光定格在了熊初墨身上。
但不等熊初墨開口,秦霄便站了出來,“父皇,是兒臣把有人要謀害六弟的消息告知初墨的!
“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秦?zé)o道聲音低沉問道。
“回父皇,昨日兒臣府中的詹事前往酒肆喝酒,無意間聽見有人在密謀此事,隨后便立即回來告知兒臣。兒臣一方面擔(dān)心打草驚蛇,另一方面則擔(dān)心事情的真?zhèn),故而找到了初墨,本意是想讓她過去十里亭看看的!
秦霄話剛說完,熊初墨便冷冷的質(zhì)問道:“寧王殿下承認這點,這很好,接下來我可就要好好的問問寧王殿下,你寧王府的府兵突然從背后偷襲,致使陳留王遇刺身死,對此,你作何解釋?”
“什么?刺殺陳留王的是寧王府的府兵?!”
非但是秦陽,就連大殿內(nèi)的其余官員也都是大吃一驚。
秦霄面露詫異,“初墨,你弄錯了吧?我不曾派府兵過去十里亭啊,何來我府兵刺殺秦琰一說?”
熊初墨冷冷一笑,“哼,當(dāng)時你讓我跟太子借些人手,然后你那邊也會派出一部分府兵隨我前去十里亭,這事你難道也想抵賴?”
“不錯,當(dāng)時我的確是這么說的,對此我不否認。只不過昨日我要派府兵出城與你匯合時,父皇差人傳來了旨意,讓我去巡視孔圣人祭臺。于是我便帶著府兵前去了,之后我還特地派人前去告知你此事,怎么,難不成我的人沒趕上?”
秦霄一臉驚訝的看著熊初墨。
后者則黛眉微皺,滿臉懷疑的反問道:“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,父皇親自下的旨意,我豈敢亂說。不得不承認,我寧王府的下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這么重要的事情,竟然沒能及時向你傳達,你放心,回去后我定當(dāng)狠狠的責(zé)罰他一番!”
看著秦霄義憤填膺的模樣,熊初墨不為所動,再次質(zhì)疑道:“既然你說你沒派出府兵,那昨日在北城門外與我匯合之人又是誰?他可自稱是你寧王府的府兵,名叫陳安!
“初墨,我寧王府上下,并沒有陳安這號人啊,莫不是你被人給騙了吧?”
“當(dāng)真沒有?!”
“當(dāng)然沒有,寧王府的每一個下人都是由內(nèi)廷司分配,都有登記在冊的,我府中有沒有陳安這號人,內(nèi)廷司一查便知!
說到這,秦霄憤憤不平的接著道:“竟然敢冒充本王的府兵,現(xiàn)在的賊子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,初墨,你可有將他們拿下?將他們押上來,本王要親自審問,還我寧王府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