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九章 將計就計
秦殊手指一劃,凌厲的劍氣瞬間將秦琰胸前衣衫劃破。
緊接著他捏起幾枚銀針,將秦琰傷口附近的穴道封死,然后才伸手將那半截斷劍給拔了出來。
他用銀針撐 開秦琰的傷口,朝里頭看了一眼,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。
“竟然傷到了臟器,這就有點兒棘手了!
秦殊喃喃說著,從懷中掏出兩顆丹藥。
一粒塞進了秦琰的嘴里,另一顆則捏碎,屈指一彈,射入了秦琰傷口內(nèi),依附在了受損的臟器之上。
原本還在流血的臟器,血流瞬間止住。
秦殊又拿出了一根銀針,從秦琰的衣衫上抽出了一條絲線,纏繞在針頭后,便開始替秦琰縫合傷口。
而就在這時,身旁傳來了落地的腳步聲。
他扭頭看去,只見熊初墨頭發(fā)有些凌亂的走了過來。
她手中的龍牙匕首,仍在滴著血。
看見秦殊,熊初墨驚詫的問道:“殿下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若是不來,秦琰就死翹翹了,你沒事兒吧?”
“沒事,那賊子身法奇特,雖然被我擊傷,但卻還是借著密 林的掩護逃脫了!
“人沒事就行!
秦殊放下心來,繼續(xù)給秦琰縫合傷口。
看到這一幕,熊初墨驚訝的問道:“殿下,你還懂醫(yī)術?”
“略懂一二,你去助東方白順氣吧,他內(nèi)傷蠻重的!
“好!”
熊初墨沒再多問,走到東方白身后,緩緩伸出手掌,體內(nèi)渾厚的真氣徐徐的灌注了過去。
東方白慘白的臉色,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紅潤。
片刻后,他便睜開了雙眼,吐出了一口濁氣。
“多謝熊將軍了!”
“舉手之勞而已,剛才發(fā)生了何事,秦琰為何會受傷,寧王的人怎么都死了?”
“我們中計了,方才出手偷襲的人就是寧王派來的這些人,只不過陳安死前否認,說他們并非是寧王的人!
聞言,熊初墨黛眉一皺,陷入了沉思。
而此時,秦殊已經(jīng)把秦琰的傷口處理好了,秦琰也虛弱的睜開了雙眼。
當看見秦殊后,他便怒火中燒,喝道:“秦殊,你為何要斬盡殺絕,你還我玲兒命來,你……咳咳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秦殊冷眼看著他,淡淡說道:“我若想置你于死地,又何必出手救你!”
“秦琰,你剛才被刺了一劍,是太子幫你縫合的傷口!”
聽見熊初墨這話,秦琰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他看了看身上還扎著的銀針,以及那仍在滲著血水的傷口,有些茫然。
緩了好一會兒,他才將信將疑的問道:“刺殺我的人,真不是你派來的?”
秦殊直接了當?shù)牡溃骸安皇!?br>
“那他們是誰?何故置我于死地?”
秦琰百思不得其解,突然他看向了東方白,問道:“我記得你方才說過,他們是寧王的人,是嗎?”
“我們隨熊大將軍出城時,這些人便迎了上來,當時他們的確自稱是寧王的府兵!
“既是府兵,你快看看他們身上可有寧王府的令牌!”
東方白朝著手下?lián)]了揮手,眾人便在那些死者身上摸索了起來。
但是片刻后,他們一無所獲。
熊初墨怒沖沖的說道:“東方白,你護送殿下他們回去,我去找寧王討個說法!”
她說完正要離開,秦殊卻將她叫住了。
“初墨,等會!”
“殿下還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這么前去,寧王會承認就有鬼了。”
熊初墨轉(zhuǎn)念一想,覺得也是,便問道:“那依你看,咱們現(xiàn)在該如何做?”
秦殊稍一思忖,便說道:“方才那人偷襲得手后,便毫不遲疑的離開了,肯定是以為秦琰已經(jīng)死了,如此,咱們便將計就計,等秦琰的死訊傳回龍城后,看誰叫得最歡!
熊初墨皺著眉說道:“秦琰死了,你的嫌疑最大,能借此事扳倒你,不管是寧王、齊王,抑或是其他皇子,只怕沒有一人心里是不高興的,你又如何分辨誰是幕后主使?”
“是狐貍,總會露出尾巴的,眼下咱們又無刺客的活口,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!
“行吧,那秦琰,你意下如何?”
秦琰看著玲兒的尸體,深吸一口氣后,便咬牙說道:“我跟你們合作,只要能將幕后之人揪出來,能為玲兒報仇雪恨,讓我做什么都行!”
秦殊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,我會封住你的死穴,令你陷入假死狀態(tài),唯有這樣,才能糊弄住那幕后之人,他們也才會有所動作。”
秦琰滿臉懷疑的問道:“封住我的死穴?你竟然還懂這些?不會一不小心就把我給扎死了吧?”
“我若不懂這些,剛才如何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,你若是想給你的側(cè)妃報仇,那就聽我的!
“行,只要大仇能報,我欠你一個人情!
秦琰最終還是同意了。
秦殊也不廢話,捏起銀針,直接就扎在了秦琰的氣海穴之上。
直將一整根銀針扎了進去,秦殊才抽回了手。
秦琰身子一軟,便倒了下去。
此時的他氣息全無,臉色慘白一片。
熊初墨有些擔憂的問道:“殿下,他不會有事吧?”
“死不了,走吧,咱們返回龍城!
回去的路上,熊初墨像是不認識秦殊似的,驚疑的目光在其身上打量個不停。
見狀,秦殊便挑眉問道:“這么看著我干嘛?才發(fā)現(xiàn)我長得很英?”
“呸,真不害臊,我只是想不通,你怎可能會動醫(yī)術?而且用銀針封穴,令人陷入假死狀態(tài),這可不是一般醫(yī)術能做到的吧?”
“本宮會的事情多了去了,以后你慢慢發(fā)掘吧,總之你只需要知道,本宮之前一直都在偷偷的韜光養(yǎng)晦就是了!
秦殊知道解釋不清楚,就只好胡亂編了個借口。
熊初墨嘖嘖稱奇道:“不得不承認,你真的是越發(fā)的出人意料了,難怪你昨日敢在金鑾殿上逼迫陛下,說吧,這驚人醫(yī)術是哪位高人教你的,讓我見見吧,他醫(yī)術如此高超,正好替我治一治舊傷。”
秦殊打量著熊初墨,隨后直接白了她一眼。
他一眼就看出熊初墨并沒有什么舊傷,便用玩笑的口吻說道:“本宮是無師自通,醫(yī)術都是自學的,怎樣,厲害吧?”
熊初墨輕哼一聲,道:“不說拉倒,不過你還沒告訴我,你怎么跟過來了,莫非是早就料到我們會應付不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