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五章 當(dāng)眾給皇上出難題
聽到秦殊這話,不少人都是吃驚不小。
晉王,竟然派人去刺殺太子?
這事情若是真的,足可震驚朝野。
而刺殺的罪名一旦坐實(shí),那么晉王即便不被處死,也肯定會被免去郡王之位的。
秦琰自然也深知這一點(diǎn)。
他連忙否認(rèn)道:“你血口噴人,我什么時候派人去刺殺你了?”
“你不承認(rèn)沒關(guān)系,歐陽魁已經(jīng)什么都招認(rèn)了,這,便是他親自手寫的供狀!
秦殊說話的同時,將歐陽魁的供詞拿了出來,還特地給秦琰看了一眼。
“秦琰,歐陽魁的字跡,你總該認(rèn)得吧?”
看著供狀上的字跡,秦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臉色瞬間慘白一片。
他連忙否認(rèn)道:“不,這份供詞是假的,這是假的,這是你刻意偽造誣蔑我的!
“就知道你會矢口否認(rèn),不過也好,如此一來也不枉我準(zhǔn)備這么多后手了!
聽到秦殊還有后手,秦琰心中慌得一批,忙朝秦?zé)o道吶喊道:“父皇,兒臣冤枉,兒臣冤枉啊,是秦……太子他血口噴人!”
被秦殊收拾了一頓之后,他也不敢直呼其名了。
秦?zé)o道雙眼微微一瞇,沉聲問道:“太子,你手中的當(dāng)真是歐陽魁的供詞?”
“如假包換,父皇請過目!”
曹淳正想下去接,卻被秦?zé)o道的眼神給制止了。
只見秦?zé)o道輕飄飄的說道:“歐陽魁在供詞里說了什么,朕不想知道,朕只問你一件事,若秦琰真的派人刺殺你,你想朕如何處置?”
秦殊不卑不亢的道:“回父皇,某刺太子該如何論處,我大炎律法當(dāng)中早有條例。只是此事往大了說,可以是家國大事,但往小了說,也可以是咱自家的家事,因此要如何決斷,全憑父皇取決,兒臣絕無異議!
聽完秦殊這話,秦?zé)o道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,甚至還帶著些許不滿。
但秦殊卻視若無睹,沒有要繼續(xù)開口的意思。
見狀,秦?zé)o道便冷冷的喝道:“秦琰,你現(xiàn)在承認(rèn),朕還可以念在你是初犯,對你從輕發(fā)落!”
秦琰頓時就亂了分寸,但不等他開口承認(rèn),秦殊便拱了拱手,振振有詞的說道:“父皇,刺殺太子,這是在挑釁律法底線,更是在挑釁天家威嚴(yán)!若念在初犯就能從輕發(fā)落,那日后兒臣將要面對的刺殺將會數(shù)不勝數(shù)!
兒臣的生死不重要,但若是兒臣遇刺身死,天下人以及周邊列國會怎么想?
他們會不會認(rèn)為我們大炎皇室軟弱無能,會不會趁我大炎皇室內(nèi)亂之時群起而攻之?
若真是如此,那到時候我們大炎可有把握同時面對周邊列國的圍攻?
這一點(diǎn),父皇可要想清楚了!
秦殊這番話聲音不大,卻讓眾人有種醍醐灌頂?shù)母杏X。
因?yàn)楝F(xiàn)在大炎邊境,諸國兵力蠢蠢欲動。
若太子遇刺身死,那么朝野并將動蕩!
而周邊列國也極有可能群起而攻之。
真到了那時,大炎遭遇滅國可就不遠(yuǎn)了。
一時間,滿朝文武大臣面面相覷,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合適。
而此時的秦?zé)o道,目光陰沉似水的緊盯著秦殊。
他雖然沒說出來,但是其眼眸當(dāng)中的責(zé)備與恨意,可以說是表露無遺了。
他那目光就仿佛在說:“你不是說了全憑朕處置,而且沒有異議的么?那你剛才那番話幾個意思?這不明擺著逼朕從重處罰嗎?”
秦?zé)o道心中氣惱歸氣惱,面對秦殊當(dāng)眾甩過來的難題,他接也得接,不接也得接。
稍緩一口氣之后,他便緩緩說道:“太子之言不無道理,秦琰,朕再問你一遍,你可曾派人刺殺太子?”
說話間,他很是隱秘的用目光稍稍暗示了秦琰一眼。
后者心領(lǐng)神會,連忙搖頭否認(rèn):“父皇,兒臣冤枉,兒臣再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啊!
“好!既然你不承認(rèn),太子除了這供詞之外也無別的實(shí)質(zhì)性證據(jù),那么就先散朝吧,早朝后朕會讓司天監(jiān)查個水落石出的!
秦?zé)o道說完,就要起身離開。
秦殊卻語出驚人道:“父皇,兒臣除了這份供詞,還有人證!”
秦?zé)o道腳步一頓,嚴(yán)厲的暗瞪秦殊一眼,沉聲問道:“你真有人證?”
見到秦?zé)o道這斥責(zé)的目光,熊初墨不動聲色的扯了扯秦殊的衣袖,并低聲道:“陛下動真怒了,別死犟。”
秦殊卻像是沒聽見熊初墨提醒的話似的,鄭重其事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是的父皇,兒臣有人證可以證明此事!
秦?zé)o道重新做回了龍椅上,聲音冰冷的接著問道:“證人何在?”
“就在宮門外候著!
“好,朕倒要看看,你的這位證人是何許人也,竟然敢站出來指認(rèn)晉王某刺太子!來人!到宮門外將太子所說的人證給朕帶進(jìn)來!”
“遵旨!”
幾名帶刀侍衛(wèi)恭聲領(lǐng)命,轉(zhuǎn)身便要出去。
秦殊開口提醒道:“父皇,兒臣這位人證實(shí)力不在初墨之下,父皇讓這些侍衛(wèi)小心些好,切莫動粗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!
他這話中含義,即便是傻子都聽出來了。
一時間,眾人看向秦殊的目光都變得怪異了起來。
這待廢的太子,今日是鐵了心要跟皇上對著干了?
誰給他的勇氣和膽量。
就連熊初墨和夏嵐,都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尤其是熊初墨,經(jīng)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,她自認(rèn)為對秦殊已經(jīng)了解得差不多了。
但是現(xiàn)在秦殊卻不按套路出牌,這就真的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。
而聽到秦殊這話后,那幾名侍衛(wèi)不約而同的頓住了腳步,回頭朝秦?zé)o道投去了詢問的目光。
秦?zé)o道惱羞成怒的喝道:“愣著作甚,快把人給朕帶進(jìn)來,要活的!”
“遵旨!”
幾名侍衛(wèi)出去后,大殿內(nèi)陷入了一片沉寂當(dāng)中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在暗暗的打量著秦殊。
他們絞盡腦汁,也想不出秦殊到底是抽了哪根筋,竟然要將事情鬧到如此不可開交。
他們很清楚,就算事后皇上真的處置了晉王,但往后皇上對秦殊的態(tài)度肯定會無比的冷淡。
甚至秦殊往后稍有行差踏錯,皇上也肯定會小題大做,提前將其廢黜掉。
如此兩敗俱傷,值嗎?
秦虹低聲問道:“六弟,你剛才不是說有第二套方案么?快先給皇兄交個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