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隨著女兒結(jié)婚日期的臨近,顧灼辰不舍的心情也更加明顯。
予姝也不舍,但孩子大了,有她自己的人生。
就算不放手也不行。
年年一向是個有主意的,順著她的心意,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排。
很快到了結(jié)婚那一天。
因為兩家都挺出名的,所以還有記者蹲守,想著拍幾張婚禮現(xiàn)場的照片,賺點小紅利。
一大早,年年被叫了起來,跟預定好的妝容師做頭發(fā),畫妝。
予姝跟在邊上,不足的地方,她會指出來。
這些弄好回到家都快十點了。
然后是穿婚紗,予姝定制的婚紗審美肯定是在線的。
予姝作為女方家長,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刺繡旗袍,與年年在一起,說是姐妹都有人信。
十點半的時候,時宴接親的隊伍來了。
看車隊的規(guī)模,予姝這些年也沒見過這么大陣仗的。
時宴從車子里下來的時候,他那驚人的容貌,讓看到的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就沒見過長的這么好看,電視里那些演的那些貴公子,遠不及他。
年年在樓上,時宴要想接走新娘,得過兩個大舅哥的關(guān)卡。
第一關(guān)是圓圓,“時大哥,想娶我妹妹,先給我們唱首歌來聽聽!”
時宴往他手里塞了個大大的紅包,“二哥,你饒了我,也是饒了你自己,我唱歌不要錢,但要命。”
圓圓其實知道他五音有點缺失,但還是堅持讓他唱。
要是連這個勇氣也沒有,他怎么相信以后會對年年好。
時宴知道逃不過,只好開嗓。
不管好聽不好聽,先喊兩聲再說。
才唱了三句,圓圓就受不了了,“行了,這關(guān)算你過了!
眾人聽了一陣哄笑,誰能想到長的這么好的新郎倌,一開口全是走調(diào)的音。
時宴順利到了二樓,在年年的房間門口,被大舅哥錦軒給堵住了。
“跟我過兩招,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!
時宴忙把捧花給了身邊的伴郎,“大哥請指教!”
門口走廊的地方其實挺寬敞的,兩人有來有往的過了十幾招,錦軒先收的手。
“算你過了,以后好好對年年,你要是敢欺負她,我不饒你!
時宴,“大哥放心,你可以監(jiān)督我!
說著,拿出一個大紅包塞了過去,二哥有的,大哥也不能少。
林家的幾個孩子只是起起哄,并沒去阻攔時宴。
倒是把氣氛烘托得很是熱鬧。
一進房間,時宴看著年年眼睛都挪不開了,“年年,我來接你了!
他把手伸了過去。
年年大大方的把手給她。
這時予姝捧著個飯碗過來,她拿著筷子給年年喂了一口飯,“年年……”
才叫出聲,她感覺淚腺不受控制。
她養(yǎng)大的女兒,以后回來就是回娘家了。
年年嘴里嚼著飯,眼淚也掉了下來。
時宴這時覺得自己就是拆散這對母女的惡人,一回頭,對上岳父大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。
他感覺頭皮一緊,這兩個女人都是岳父大人心肝寶貝,一下子兩個哭了,岳父大人不會怪罪到他頭上吧?
好在,他身邊的伴郎是個有眼色的,“時哥,吉時到了,我們下去吧!”
宴席擺在酒店,中午與晚上都有一百多桌,中午是女方擺,晚上是男方擺。
雙方客人中午晚上都各自收到了邀請。
年年被時宴抱著下了樓,上車時才換了靴子。
予姝感覺心里空落落的,但不得不跟著下樓去。
顧灼辰過來牽住了她的手,“媳婦,我永遠不會離開你!
這時候還不忘跟孩子爭寵,也就只有他了。
予姝倒是因為他的話,離別的那絲悵然得到了舒緩。
兩人下樓,年年坐的車子啟動的時候,予姝拎著一桶水潑了出去。
這代表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
一些風俗都是婚禮的司儀教的,予姝也是第一次經(jīng)歷。
現(xiàn)在與他們當年結(jié)婚完全是不同的,當時崇尚節(jié)儉,有些婚俗被說成是迷信。
看著車隊離開,予姝這邊的客人也開車去往酒店。
婚禮進展的很順利,沒有人會不開眼的鬧事。
雖然顧老爺子去世了,與他同輩的大多也作了古。
所以來的都是與顧灼辰有來往的。
人們在這一天,看到了隱世家族的代表,十幾家,一家不少的來了。
還看到了醫(yī)藥世家的人。
那些平時很難見一面的人物,出現(xiàn)在了這場婚禮上。
更別說那些耳熟能詳?shù)闹倘恕?br>
還有電視機里才能看到的人物,來了滿滿一桌子。
顧母與顧父看到這些人的時候,也是瞳孔大震。
就算是顧老爺子在的時候,也沒那么大的排面,請到這么多人。
可他們卻是聽說,這當中,好多是顧灼辰?jīng)]請,他們不請自來的。
不知覺中,小兒子已經(jīng)成長到他們仰望的地位。
顧母低喃,“有那么多資源也不想著他大哥,這兒子算是白養(yǎng)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就被邊上的顧父呵斥了聲,“住嘴!”
姜蘊一家也來了,姜磊的目光只敢在年年臉上停滯一下。
顧婉看到來的人,心想,要是她兒子娶了年年,那是不是這些人脈也是她兒子的。
此時,她竟生出些悔意來。
不過看到光彩照人和予姝時,她又覺得她沒做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