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淳掛了與予姝通話的手機,接起了固定電話。
電話里的聲音是變了聲的,沙啞的中年男人音調,“時總,想讓你兒子安然無恙回來,準備好六千萬。
不要報警,否則,你兒子就是被你害死的!
“這么大一筆錢,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來,我也要籌備的時間!
“別人拿不出,但你時總不可能拿不出!
“錢在銀行,大額要提前預約!睍r淳說的也是事實。
這么多的現(xiàn)金,他一下子還真拿不出來。
“我給你一天的時間,晚了,就給你兒子收尸體好了!
時淳想著多探聽些消息,“那你總要給我個地址,否則我把錢籌到了送到哪?”
對方也不是個傻的,“我明天這個時候再給你電話!
說著就掛了電話。
時淳看著來電顯示,讓人去查這個號。
沒想是張黑卡,沒有實名認證。
他知道,現(xiàn)在去報警也沒用,只會讓對方狗急跳墻。
而且,他是知道對兒子動手的是葛敏珠。
時淳一邊籌錢,一邊讓人去查。
讓他意外的是,葛敏珠出國了,還是在他兒子出事前出的國。
出入境那邊也有她的登機記錄。
這事就變得復雜起來了。
時淳把查到的這些信息都與予姝分享了。
予姝去了趟時淳家里,在時宴枕頭上找到了時宴的頭發(fā)。
她依此媒介,大致算出了時宴所在的方向。
就在予姝想辦法救時宴的時候,時宴也在自救。
可能是從小的環(huán)境,讓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。
當他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鼻間充斥著霉味,也并沒顯得忙亂。
時宴四下打量了下,發(fā)現(xiàn)這是個放著雜物的房間,房間里的東西不是生銹,就是積了厚厚的灰。
顯然,這個地方,已經(jīng)很久沒人來過了。
而且,他這個房間的墻壁斑駁,還貼在墻皮上的石灰層,早沒了原先的白,不但泛黃,還帶了點黑。
唯一的門,是結實的木板。
時宴動了下身體,手腳沒有被綁著,讓他大大松了口氣。
他貼在門上,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。
“老大,不給那小子吃喝真沒問題?”
“一天不吃死不了人,而且,他餓得跑不動,我們也不用費心看著。”
“說的也是,不過,真的拿到錢,就把那小子放了?”
“你想什么呢?這小子長的這么好,賣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,最少是這個數(shù)……”
“這么多!”
應該是做了個手勢,所以,時宴不知道他說的具體數(shù)。
但肯定不少。
“這才哪到哪,這小子的贖金才是大頭,到時夠你一吃喝一輩子的!
“……”
這兩人暢想著未來,娶妻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。
時宴知道,自己不能在這里等。
他看了下這個雜物房,覺得房子砌起來用的泥石灰,似乎有點偷工減料。
他對著與門相反那堵墻的其中一處,用腳踹了下。
因為控制著力道,那磚塊松動了下。
就這一下,已經(jīng)讓他驚喜萬分。
他又連著踹了幾下,確保動靜最小。
為了掩蓋這些聲音,他還喊著,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!”
時不時還去拍下門。
外面兩人對他一個小孩子并沒在意,多大點孩子,還能翻天了不成。
時宴已經(jīng)挖空了十來塊磚。
以他,現(xiàn)在的修為,其實,一拳就能把墻體轟開。
他一直沒展示出來,也是為了讓抓他的人放松警惕。
另外一點是,他還沒摸清對方的實力,并不敢掉以輕心。
這些人敢抓他,想來也是有所倚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