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頭男子在鎮(zhèn)上繞來繞去,最后在一間院子前停下。
他在院門叩出了三長兩短的節(jié)奏,屋里有人出來給他開了門,他走了進去。
屋子里接待他的是一個絡(luò)腮胡子的大漢。
平頭男子給他出示了一下一塊玉牌,對方驗過后,確定是他們要等的人。
“不是說明天交易,金老板今晚過來做什么?”
“我今晚特意過來,是想告訴你們明天交易的地點改了!
絡(luò)腮胡子大漢明顯不滿,“這不都是事先說好的嗎?”
“我頂頭上姓錢,是他特意讓我來告訴你們的,你們明天只要跟我交易一部分,讓我交差就好。”
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”
“你現(xiàn)在就可以打電話過去,證實我有沒有跟你說謊?”
最后絡(luò)腮胡子還是去打個電話。
予姝神識放開,聽到絡(luò)腮胡子喊對方沈先生。
想來,說錢老板,只是掩人的幌子。
她還從漏音的電話中,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,有點年紀。
雖說現(xiàn)在的電話通話聲音有點失真,但還是能辨別一些的。
若是真人在她面前,她有八成的把握能聽出來。
絡(luò)腮胡子通完話后并沒有掛斷,而是示意那平頭男子過來接聽。
“沈先生有話交待你!
平頭男子過去接聽,聲音很是恭敬,“事情很順利!
電話那頭的男子聲音很是愉悅,“我就知道,派你出去沒有解決不了的事。”
平頭男子說道:“那些人可靠嗎?”
對方知道他問的是殺顧灼辰的人。
“你放心,他們都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和姓顧的一樣?”
“嗯!
“那您何不把這些人給招攬了,錢的路子有了,再有幫手……”
平頭男子后面的話沒說完,但電話那頭的人早已聽明白了。
那邊沉默了幾秒后說道:“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!
“心有多野,夢就有多遠!先生你聽過這句話沒?”
對面?zhèn)鱽怼肮甭暎澳氵是太年輕了,再磨練磨練!
接著對面的男人說道:“好了,接下去的話你可聽清楚了。
我雖然對他們有信心,但萬一呢?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,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。
顧灼辰要是沒事,你讓大胡子拿一部分去交易,人也不要全去。
別讓他自己出面,找?guī)讉小弟去,到時讓顧灼辰抓到了,他能交差,他就回北城了!
“先生,你是不是太小心了?”
“年輕人,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。
這邊的事與我有牽連,要是讓姓顧的深挖,這后果……”
對面沒說下去,但兩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“行,先生,我聽你的,先去等消息,要是姓顧出事了,我打電話給你,不出事,我就不打了!
“好,這樣安排挺好!
通話結(jié)束后,平頭男人與大胡子說了兩個方案。
“具體明天會去吃早餐,給你提示,摸頭表示按第一個方案,摸鼻子是第二個方案!
平頭男子與大胡子通好氣后,人便離開了。
他走后沒多久,大胡子的屋里走出一個中年男子。
他是大胡子的軍師。
“剛才的話,我都聽到了,這次的交易你不要去了,你帶人把東西轉(zhuǎn)移!
大胡子說道:“不是說要交易一部分,讓交差的嗎?”
“我們不是還有些贗品,用那個充數(shù)就可以了!
“你覺得他們看不出來?”
“都是一些兵痞,難看出來,那是他們有本事。”
“但這些要是讓人看穿的話,我們制假的渠道,會不會被順藤摸瓜?”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,那就放一些不值錢的真品進去。
對方是假商人,我們也沒必要把這次交易當真,而且,交易的人,最終都是要被抓的。”
兩人商量了好一會兒,最后決定從小鎮(zhèn)撤離。
這也是那個沈先生的意思。
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,所有的計劃與安排,予姝全都聽入了耳中。
這時候,外面?zhèn)鱽砹死纂姷穆曇簟?br>
中年男人心中感覺不妙,他手指掐算,然后叫來了大胡子,“事情有變,你現(xiàn)在就去把東西轉(zhuǎn)移!
“先生……”
“剛才的雷你也聽到了,事情有變。”
當晚,大胡子也沒睡,帶著手下轉(zhuǎn)移東西。
予姝跟了過去,等他們把東西裝上車,她上了車,把里面的東西全都給搬空了。
她還留下了空箱子在車上,表面看來,車子依舊裝得滿滿當當?shù)摹?br>
還想糊弄她男人,想的倒美!
予姝做好這些,與顧灼辰會合。
顧灼辰回了旅店,沒收到予姝的消息,還是挺擔心的。
他放開神識,并沒在小鎮(zhèn)的范圍內(nèi)看到予姝。
若是進了空間,顧灼辰的確是沒辦法探知她的消息的。
顧灼辰能做的只有等。
下半夜的時候,予姝總算是來了。
一進房間,予姝就把顧灼辰拉到了空間。
現(xiàn)在的房間隔音不太好,所以進空間說話,最安全。
予姝把她聽到的,還有她做的事全跟顧灼辰詳細的說了。
“我?guī)闳旆靠纯,那些?yīng)該是這些年來,他們盜挖的東西!
予姝之所以確定這些東西的來路,是能從這些東西上感受到陰氣。
顧灼辰看到滿滿當當?shù)臇|西,要不是媳婦,這些東西肯定給轉(zhuǎn)移走了。
最后這些東西流向的肯定是海外,因為國外的收藏家對這些東方的古物最感興趣。
“這些東西,到時我找個地方放,你帶人去搜!
予姝不缺錢,她喜歡撿漏,但不是撿國家的漏。
顧灼辰喜歡予姝的豁達,“你看看,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,少個一件兩件的,不是事兒!”
他對媳婦是沒原則的,只要予姝喜歡,就是星星他都想給摘來。
予姝本來是不想拿的,但聽他這么一說,似乎也挺有道理的。
“那我看看!
之前她只是粗粗看了下,現(xiàn)在就是細看了。
顧灼辰也幫她挑起了起來。
他覺得,這也好,那也不錯,沒一會兒,手里都拿不下了。
予姝看著覺得好笑,只不過再看到他手中一樣東西的時候,她臉上的笑容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