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凌雪梅也是這樣想的。
她不敢想相信,她千挑萬選看上的人,會是這種人。
“我想去隔壁。”
她的聲音異常的冷靜,如果是真的,陳安這人可是太惡心了。
凌雪梅活過一世,上輩子她是老師,看過不少耽美小說。
她不歧視這種戀情,但把小說搬進現(xiàn)實,讓她當同妻,她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。
凌雪梅自認沒掘?qū)Ψ郊业淖鎵,想不通為什么要這么算計她?
“你想正門進,還是翻墻進?”錢云鋒知道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凌雪梅,“先去前面看看,能進就從前面進。”
翻墻她有點害怕,就算院墻邊有梯子,她也腳軟。
不知道是她運氣好,還是陳安運氣差,院門雖然是里面上了栓,但錢云鋒用小刀,就把門栓給打開了。
兩人進去的時候,里面兩人正是妖精打架的時候。
房門關(guān)著,但里面?zhèn)鞒鰜淼穆曇,不堪入耳?br>
凌雪梅一股怒意涌上心頭,想也不想拍起了房門,“陳安,你給我出來!”
她本來可以讓錢云鋒把門踹開的,但她不想看到骯臟的場面。
里面的人聽到聲音,也有些慌,立即結(jié)束了進行時的運動,悉悉索索穿上衣服。
陳安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鞒鰜恚皠e擔心,是我新交的女朋友,想不到她心機這么深,居然還跟蹤我。
現(xiàn)在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也好,省得她以后鬧出更大的事來。”
里面的人是被眼安慰到了,凌雪梅卻是被氣哭了。
倒不是她對陳安有多深感情,是讓人欺騙后,崩潰的那種哭泣。
陳安穿好衣服,過來開門,凌雪梅想進屋,看看就是什么樣的男狐貍精。
陳安沒了平時相處的那種溫文爾雅,重重的推了她一把。
幸好錢云鋒扶住了她。
陳安把門在身后合上,臉上異常的平靜,“你想怎么辦?”
凌雪梅接過錢云鋒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下眼淚,她知道兩人的相遇也是對方設(shè)計的,“分手,不過,我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你們!
陳安個子有一米八,相貌上也還過得去。
此時的他很是淡然,“我和他換個城市一樣生活,你要不怕我的事連累你,盡管去說!
凌雪梅記得陳安的報道里,他有妻子,也有孩子,可想而知,這男人是個雙插頭。
此時她腦子無比的清醒,“我要補償!
“可以!标惏厕D(zhuǎn)身進了屋子,沒過多久捧了一個盒子出來。
“這是一對玉鐲,能值點錢。”
凌雪梅接過,打開看了下,成色不算最好,但也不差。
她合上盒子,“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,你們看去哪我也管不著,別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就行!”
畢她與陳安處對事,身邊知道的人不少。
出了胡同,凌雪梅跟在錢云鋒的身后,捧著個盒子,像個受氣的小媳婦。
錢云鋒推著車子陪著她,“我送你回家!
這回凌雪梅也沒拒絕,坐到自行車的后座上,她才問錢云鋒,“你會不會看不起我?”
“不會。”錢云鋒覺得她要少了,“他有錢!
“這個是極限了!绷柩┟樊敃r也就這么提一下,沒想到對方真會給東西。
不過這東西現(xiàn)在雖然沒往后值錢,但現(xiàn)在的東西也便宜。
“你幫我這手鐲賣了,我看能不能買房子,像剛才胡同里的那種也行!
凌雪梅總算知道為自己打算了。
一心想著靠男人,似乎帶給她的結(jié)果都不太好。
她問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錢云鋒知道她問的是陳安的事,“我在夢中看到過一些他的負面新聞,不過后來都壓了下去!
他擔心凌雪梅,就夢到了陳安的事。
他覺得老天在幫他,讓他重新與凌雪梅一起。
想來經(jīng)過這事,凌雪梅也不會急著找男朋友了,“小雪,你現(xiàn)在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,畢業(yè)了,當老師是個好工作!
凌雪梅想來想去,她身邊能用的人,還真只有錢云鋒。
她不能剛用完,就把人扔了,“放心,我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她心里想的是,她怎么就沒林予姝好運,遇到個真心對她的人。
凌雪梅也重新考慮起錢云鋒來,試錯也是需要成本的,實在不行,也算是知己知彼。
這想法一出來,她又甩了下腦袋,不,不,天下又不是沒男人了!
凌雪梅剛結(jié)束了一段戀情,予姝對此一無所知,不過她也不關(guān)心她。
自從顧灼辰回來后,她也不住校了,他每天下班都去接她放學。
予姝放學的時間比他下班早,她就去圖書館看書。
也因此這段時間,她的學習進度趕得很快。
予姝倒是自己想開車子上學,但顧灼辰不同意。
林二姐已經(jīng)帶著老公孩子一起來北城了。
兩人開了一張店,做的是老本行,除了傳統(tǒng)的床單被面,她主要賣四件套。
同時也訂做窗簾,余剛現(xiàn)在不做水泥工,改踩縫紉機了。
予姝給出了主意,讓二姐招幾個人。
她早給二姐規(guī)劃好了,招幾個人只是開始,往后發(fā)展成家紡廠,生意肯定差不了。
至于二姐夫,就讓他看著店里,進出貨。
現(xiàn)在是零售,等廠子大起來,可以做批發(fā)。
林荷花來了北城后,一開始還有時間照看孩子,后面忙起來,把孩子送到了托兒所。
來了北城后,她眼界也打開了,她性子本就隨了林媽,做事更是雷厲風行。
家紡廠短短時間,就發(fā)展成了上百個工人。
廠房是予姝的,以租賃的形式使用。
廠子也有予姝的股份,她注入了不少資金,否則哪能一下子把廠開這么大。
本來這些都是瞞著老家那邊的,但余剛不小心在電話里說漏了嘴。
這下好了,老家那邊一下呼啦啦的來了一大群人。
就是林二姐看到這群人時,頭皮也是發(fā)麻的。
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,瞪了眼縮成鵪鶉的余剛。
要不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,她有時覺得一個人過也挺好。
林荷花頭疼的問余母,“媽,這些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