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榮生咬了一口,嘴里很甜,心里卻是酸的,這顧老頭還真沒瞎說。
予姝看這兩老頭斗嘴還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“江爺爺,晚飯?jiān)谶@兒吃吧!我給你做幾個(gè)菜,你跟爺爺小酌一杯!
予姝說的小酌,是藥酒。
顧老爺子又炫耀開了,“江老頭,也就在我這你能喝點(diǎn)能喝的酒,這是予姝給我配置的,便宜你了!”
“沒這酒,我以為我愿意來聽你吹!苯瓨s生瞪眼道。
晚上江榮生在顧老爺子這邊吃的,一小杯酒入肚,還想再要一杯,顧老爺子把酒瓶都藏了起來。
江東馳來接他爺爺?shù)臅r(shí)候,就看到他在跟予姝要酒。
“丫頭,我也是你爺爺,你爺爺有的,能不能也給我一份?”
“江爺爺,不是我不給你,你不像我爺爺一樣,小酌一杯就真的一杯,沒人約束你,我可不敢給,你想吃還是來我爺爺這里!
予姝這么做,也是為了他好。
這江爺爺就是個(gè)老小孩,也就顧老爺子能制得住他。
江家祖孫走后,予姝跟顧老爺子說了他去博物館實(shí)習(xí)的事。
顧老爺子很是支持她,“要是忙,不用過來看我的!
予姝與他說這事,也是有這個(gè)意思,要是不說,還以為放假了天天在家,也不來看他。
人老了,空下來就會(huì)多想。
顧灼辰與老爺子說了一些部門的事,老爺子給了他一些中肯的意見。
予姝聽著也獲益良多,所以說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,他的人生經(jīng)驗(yàn),就是寶貴的財(cái)富。
之后看天色不早,予姝才跟顧灼辰回到了梧桐街那邊。
夜色下,顧灼辰蹬著自行車,夜晚路上沒什么人,予姝雙手抱著他的腰。
顧灼辰的腰結(jié)實(shí)有力,肌肉都是硬梆梆的。
予姝抱著她,小手一點(diǎn)也不安分。
顧灼辰車把歪了好幾次,一只手扶著車龍頭,一只手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,“回去再慢慢摸!”
予姝的回應(yīng)是在他腰間掐了一下。
“媳婦,回去你在掐我。”顧灼辰討?zhàn)埖恼f道。
予姝在他背上拍了兩下,不重,讓他閉嘴。
顧灼辰還真怕惱了她,媳婦臉皮薄,真惱了她,她能把他從床上踹下來。
于是他起了個(gè)話頭,說起了部門里的一些事。
比如他們部門現(xiàn)在換頭了,是江榮生的兒子,也是江東馳的小叔。
因?yàn)槭亲罱氖,予姝還真不知道。
“那關(guān)部長……”
“他調(diào)去別的后勤部門了,關(guān)月紅也轉(zhuǎn)崗了,關(guān)家人都知道關(guān)朗是被她連累的。
不過上次的事,是關(guān)家人逼著關(guān)朗把人弄進(jìn)來的,也不能完全怪關(guān)朗。”
“他自己也有私心,他的問題也很大!庇桄凶约旱目捶ā
顧灼辰,“媳婦你說的都對!
予姝小臉鼓起,“你也太沒原則了!”
顧灼辰的聲音里帶著鄭重,“你就是我的原則!
“就會(huì)說好聽的!痹掚m如此,予姝心里卻是跟喝了蜜似的。
顧灼辰能察覺到她的心情,說話也大膽了些,“你不是早知道我做的比說的好,看來你是忘了,回去我得讓你記憶深刻一點(diǎn)!
予姝聽出他話里的挑逗,“說到后面你總是歪樓,不跟你說了。”
顧灼辰,“我這叫歪打正著!
予姝,“你那叫強(qiáng)詞奪理。”
小兩口嬉鬧著到了家。
不用說,這又是一個(gè)難忘,令人愉悅的晚上。
予姝在家只休息了一天,就去了博物館,那邊是真缺人。
不過看到予姝這么年輕,博物館的人不太敢用她,去叫了館長過來。
館長是位五十多歲的瘦高男子,戴了一副黑框眼鏡,姓余,他說道:“這位同學(xué),雖然你是丁教授推薦過來的,但我們也要試用才能決定要不要用你。
這里有張復(fù)印件,上面有幾處地方破了,這里有工具和修補(bǔ)的材料,我們得看過你的手法!
予姝也知道自己這張臉太年輕。
她沒有生氣,接過工具,和修補(bǔ)的材料操作了起來。
予姝修補(bǔ)后,還把缺的字也補(bǔ)了上去。
余館長看過后,才知道,不能以貌取人,予姝修補(bǔ)的痕跡都幾乎看不出來。
比起他這里做了二十幾年的都不差。
他說話也誠摯了許多,“歡迎你加入小林!”
予姝,“以后請多多關(guān)照。”
就這樣,予姝開始在博物館上班了,她主要修復(fù)字畫。
而胡一潔聽取了予姝的建議后,帶著胡媽也開始了為期一周的旅行。
胡爸爸一開始還不以為然,在他看來,現(xiàn)在孩子大了,妻子平時(shí)在家也沒做多少事。
胡媽離開的第一天,胡奶奶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,讓胡爸把胡媽找來。
胡爸沒慣著她,她就說要絕食。
胡媽離開的第二天,胡奶奶把自己折騰病了,真躺在床上起不來了。
胡爸把胡二嬸找來,這媽又不是他一個(gè)人的,誰也沒規(guī)定,只能胡媽伺候。
胡二嬸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好事,知道要伺候老太太后,就不愿意了,“大哥,媽不是一直都是大嫂伺候的,我可做不來這個(gè)!”
胡二叔也以為有好事,一起跟了過來,也是埋怨的口氣對胡爸說:“大哥,我媳婦從沒做過,還是讓大嫂來吧!”
胡爸很生氣,“你嫂子難道一開始就會(huì)?不會(huì)就學(xué)!
他這時(shí)才想起,妻子家世好,在娘家時(shí)很受寵。
而他這個(gè)弟妹,就是一般工人家庭出生,在家時(shí)聽說什么都要做。
胡二嬸看向自己的老公。
胡二叔接收到她的信號,“大哥,大嫂做慣了,你就別為難我媳婦了!
說著就要帶著他媳婦離開。
胡爸也生氣了,“老二,你大嫂要是在家,我能叫你媳婦來!
你們要是不愿意也行,往后別從我這兒再拿錢!
胡二叔有些慌了,“大哥,你別生氣,大嫂去哪了?”
“一潔帶她出去散心了!焙譀]好氣的說。
“大嫂怎么能扔下媽出去玩?她也太不像話了!”胡二叔想也不想脫口而出。
胡爸臉沉了下來,“就許你們出去玩,我可是記得弟妹一年要出去好幾趟!
這時(shí)房間里的老太太拍著床板哭出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