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姝偷偷的睜開了眼,眼睫毛動了下,輕輕的在顧灼辰的臂膀上刷了下。
顧灼辰立即就感覺到了,“早,姝姝!”
他如此坦然,予姝大大方方的從他懷里鉆了出來。
她視線往地上一掃,當楚河漢界的毛毯,她的被子全在床尾的地上。
顧灼辰假裝沒看到,“你昨晚踢了被子,我覺得毛毯有點薄,把我的被子給你了些!
至于給了她,后面的就讓媳婦自己想去。
林予姝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,“我睡覺平時都很規(guī)矩的!
之前一個人睡的時候,她也沒踢過被子。
“可能是我在旁邊,在部隊時,你不也……”
顧灼辰后面的話沒說,但不說下去予姝也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之前兩人在一個床上的時候,她的確也有枕過他胳膊,鉆他懷里的情況。
林予姝也不是矯情的人,“我又沒說是你做的,再說了,我們兩個是夫妻,抱在一起也很正常!
顧灼辰,“……”
你把我的話說了,讓我無話可說。
事實上,昨晚上怎么回事他很清楚。
予姝睡覺很老實的,是系統(tǒng)作的妖,把她的被子收了起來。
現(xiàn)在這種天氣,晚上溫度只有五,六度,予姝不冷才怪。
她冷,就往顧灼辰懷里鉆了。
之后系統(tǒng)又把被子放到了床尾,前后不過幾秒鐘的事,予姝腳一蹬,被子可不就被她蹬掉了。
系統(tǒng)的存在顧灼辰不想告訴予姝,畢竟兩人最初在一起,是系統(tǒng)的任務。
林予姝不揪著這事,顧灼辰也是松了口氣。
早飯家里沒做,兩人打算去外面吃。
兩人洗漱,換好衣服出門。
難得見到小兩口同時出現(xiàn),鄰居們都很熱情的打招呼,出了梧桐街,予姝覺得臉都笑的酸了
不過短短兩個月,街口的店開的更多了,人也比之前多了不少。
今天是周末,感覺越發(fā)的熱鬧。
兩人逛到了一家早餐店前,這家店做的是生煎包子,老遠都能聞到香氣。
予姝要二十個,又要了兩杯豆?jié){。
店里有幾張桌椅,不過大多數(shù)的人買了拿回去,還有空的位置。
地方雖小卻打掃的很是干凈,顧灼辰與予姝兩人找了個位置,坐了下來。
從他們坐的地方,一個能看到屋子里,一個能看到路上的人群。
予姝朝的方向是屋子里,剛端起豆?jié){碗,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昨天看到的那個老婦人,如果顧灼辰?jīng)]看走眼的話,這人是凌老太。
林予姝一邊吃,一邊壓低聲音與顧灼辰說了她看到的。
“先吃了再說!”顧灼辰與予姝的想法同步,別人的事,可沒自己吃飽肚子重要。
吃好后,予姝跟賣生煎包的夫妻打聽。
“大姐,你們家這包子做的可真好,兩個人忙不過來吧!”
予姝長的漂亮,又是那種嬌嬌軟軟的長相,說話聲音又好聽,賣生煎包的大姐見生意不那么忙了,便也愿意與她說兩句。
“那倒還好,我們兩個忙的過來!”
“那我剛才看到屋里有個大娘,還以為是你母親在幫忙!庇桄隽嗽掝}。
大姐是個沒心眼的,“她不是我母親,不過她是我們家的恩人,我這做包子的手藝是跟她學的,這不餡調(diào)的沒她好,讓她再教我?guī)兹!?br>
聽她這么說,予姝就明白了,凌老太是個有手藝的人,那樣,她在外有生存的本事也不足為奇了。
這時顧灼辰過來拉了她的手就走。
予姝忙與大姐告別,這家讓店的生煎好吃,她往后還會來光顧的。
顧灼辰拉著她的手走了一條巷子里的小路,兩墻之間,剛好能過一個人。
出來,予姝眼尖的看到了凌老太。
她忙小跑幾步追了上去。
“奶奶,您等一下!”
凌老太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,轉(zhuǎn)過頭看到顧灼辰的時候,她忙轉(zhuǎn)身往前走。
林予姝已經(jīng)拉住了她的胳膊,“奶奶,我們有事找您!”
凌老太知道她被認出來了,很是冷靜,“那找個地方說話!
林予姝把她帶了梧桐街這邊的院子。
凌老太生活在棚戶區(qū),衣服雖洗的有些發(fā)白,卻是很干凈。
上面的補丁也是找同色的補上的,不怎么明顯。
看得出來,老太太是個對生活有追求的人。
她打量了予姝家的屋子,“這地方不錯!”
顧灼辰這時端了茶出來,放在了凌老太的面前,“昨天你認出我了是不是?”
他說的很是直接。
“小伙子記性不錯,我們只見過一次面吧?”老太太很沉得住氣。
“我也不拐著彎說了,我在照片上看到過您,您是凌廣勝的母親?”
凌老太聽到他的問話,像是靴子落了地,松了口氣,“是,我是他娘,不過我并沒有生過他,他是我姐姐生的,我與我姐姐是雙胞胎。
我姐姐生下他后,三歲時男人死了,她就跟人跑了,那時家里為了息事寧人,把我送過去照顧凌廣勝。
我一個人養(yǎng)大了他,他當了幾年兵后,我給他娶了媳婦,一開始還回來,后來就沒音訊了!
予姝沒想到,凌廣勝在鄉(xiāng)下還有妻子,“那他以前的妻子呢?”
“落水死了,不只是她,還有個兩歲大的兒子。
本來我也是該死的,可我那個姐姐在外過的不好,就想著回來依靠這個兒子。
我家里人居然還同意她那么做,我當時想著去外面找份工作,不回去了。
沒想后來傳來消息,說我姐姐出了車禍,當場就沒了,她是替我死的!
凌老太說起這個,心里就有一口郁氣。
家里偏疼姐姐,毀了她的青春,結果她姐姐最后也沒落得好。
“出了事,你有沒懷疑的人?”顧灼辰問道。
“我養(yǎng)大了個畜生!绷枥咸f這話時滿臉的悲戚。
凌予姝說道:“其實我也是他養(yǎng)大的,不過我現(xiàn)在與凌家已經(jīng)沒關系了!”
她把與凌家的事說了下。
凌老太沒到予姝是凌廣勝的養(yǎng)女,聽說她與那家人脫離關系后,她說道:“你離開是對的,他的心已經(jīng)長歪了。”
“那他當年結婚的事,應該村子里的人都知道,他為什么只對你們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