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小寶能說出這樣的話,多半是項達(dá)夫妻說悄悄話時讓他聽到了。
因為以項達(dá)謹(jǐn)慎的性子,在事情還沒成以前,他會隱藏起來。
于光耀的臉拉了下來,“項家的孩子,你還是帶回去自己養(yǎng),至于孝敬,我那么大一個女兒都做不到的事,他一個孩子更做不了。
項達(dá),你不是說孩子太爺爺,一直想讓他回去!那就成全他老人家的心愿。”
項達(dá)也知道,事情已經(jīng)敗露,不走也不行。
“爸,小孩子也不知是聽了誰胡說,學(xué)的話,你不要往心里去,既然你不想讓我們留下,我這就帶他們離開!
謀劃于家的事,他只能徐徐圖之,另想辦法了。
于美玉一直向往外面的生活,對于離開,并不排斥,甚至臉上還露出雀喜之色。
倒是她弟弟于宗承有些不舍姐姐和外甥。
于光耀在女兒一家走后,與兒子好好談了次話。
于宗承這才知道,姐姐一家子對于家的心思。
“宗承,我會去趟北城顧家,把事情說清楚,這事我們于家也是被人利用了。
對于手下的那些人,你自己也多個心眼,若是與項達(dá)再有聯(lián)系的,立即把人清出去!
于光耀能把家族治理好,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。
“是的,父親!”于宗承點頭應(yīng)下。
再說予姝與顧灼辰在家也待不住,顧灼辰帶她出去走走。
馬上十月的天氣,陽光照上來,不再那么灼熱。
顧灼辰,“我在學(xué)校,聽說一個集市,我知道你喜歡淘東西,我?guī)闳タ纯础?br>
那邊還有家新開的飯店,聽說做的菜相當(dāng)有水平,晚飯我們?nèi)ツ沁叧!?br>
林予姝故意說道:“還以為你回來,想吃我做的菜,結(jié)果是想去外面吃!”
顧灼辰牽起她的手,“不能老想著讓你操勞,你的手要是變粗了,爸媽,爺爺,肯定要追著打我的。”
“你還會怕他們?”林予姝一副我不信的樣子。
“我怕媳婦辛苦!”顧灼辰牽著她手的手指,在她手背上撫摸了下。
香香軟軟的小手,手感不要太好。
兩人出來只騎了一個自行車。
此時顧灼辰一手牽著予姝,一手推著自行車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照在他們的臉上。
樹葉被風(fēng)吹動,臉上的光亮也在不停的變換移動。
顧灼辰同學(xué)說的那個集市,離他們住的地方并不是很遠(yuǎn),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的路程。
騎車并不需要那么多時間,顧灼辰?jīng)]騎,予姝也沒催他。
這個集市要不是事先知道,予姝也找不到。
誰能想到,集市是開在一個四合院內(nèi)的。
敲門要暗號,打開門,還要對暗語,還要說出是誰介紹來的,要是不認(rèn)識的,根本就進(jìn)不去。
由顧灼辰帶著,予姝沒有這些顧慮,進(jìn)去也很順暢。
集市在一個二進(jìn)的院內(nèi),基本是沿著墻根擺了一圈,中間也擺了兩排。
也是這個院子里以前的假山亭子,池塘全都推倒填平,院子才顯也格外大。
林予姝看到擺的東西除了古玩外,還有一些工藝品。
她清楚這個行當(dāng),被人識出贗品的是工藝品。
打眼認(rèn)錯的就是古玩。
當(dāng)然其中也是有明碼標(biāo)價的真品,價格高的一般人買不起。
還有一種就是撿漏,攤主不識貨。
林予姝看到還有原石賣,數(shù)量不多,圍的人不少。
她與顧灼辰一個個攤子看過去,看到感興趣的,會拿起來看看。
有些會買,有些就僅是真的看看。
沒買的也不一定就是贗品,只是她覺得價格不理想,她不講價,就是不一定要買。
顧灼辰充當(dāng)她的拎包小弟,同時也是她的錢包。
予姝倒是想自己付,但下手沒他快,后面也不與他爭了。
一家人,誰付那都是他們的錢。
顧灼辰也很會看眼色,攤主在那起哄,“小伙子,女朋友喜歡,東西也不貴,你積極點付錢,才能把人早點娶回家里。”
“她是我媳婦。”顧灼辰睨了他一眼。
林予姝聽了想笑。
在現(xiàn)在的人看來,媳婦娶進(jìn)門,那就是草,沒娶前,得把人哄著當(dāng)成寶。
攤主指著予姝手上的東西說道:“那給你媳婦買點她喜歡的,你看這玉佛,價格不貴,玉質(zhì)也不差!
顧灼辰,“我們家由我媳婦說了算,她說買才買!
他才不瞎摻和,攤主無非就是想抬高價格,讓他當(dāng)冤大頭。
予姝對手中的東西是看中的,“老板,這玉佛怎么賣?”
攤主伸出兩根手指。
“二十,我買了!绷钟桄斓恼f道。
她哪里不知道,攤主是要兩百。
攤主從她手里把玉佛搶了過去,“兩百,低于這價不賣!”他說的斬釘截鐵。
正在往外掏二十塊錢的顧灼辰,立即把錢放回了口袋。
林予姝把玉佛放下,“你不賣,我們還不買了,不過就是塊綠玻璃!
攤主見她把話說穿了,臉上露出尷尬的笑,“別啊,你不是說二十!”
“都知道是玻璃了,我還買,我又不是傻子!绷钟桄粗鴮Ψ叫Σ[瞇的說道: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攤主已經(jīng)被她牽著鼻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