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予姝對攔住她路的女人很是厭煩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那盧蕓芳。
“好狗不擋道。”凌予姝可記著昨天這女人覬覦顧灼辰的事,對她自然沒好臉色。
盧蕓芳就是來找茬的,她指著水桶,“你這魚是哪偷來的?”
她像是抓住了予姝的把柄,手不自覺的叉腰,有種潑婦罵街的架式。
凌予姝可不認為,河里的魚是人工養(yǎng)殖的。
這條河兩邊都望不到盡頭,有人養(yǎng)殖可是要攔網(wǎng)的,她并沒看到。
“你家住海邊嗎?”凌予姝繞開她往前走。
“什么?”盧蕓芳聽不明白。
凌予姝睨了她一眼,“管那么寬。”
盧蕓芳還要再繼續(xù)說下去,邱梅剛好因為她忘了戴手表追出來。
“芳芳,你手表忘了!”
盧蕓芳覺得嬸嬸肯定會給她撐腰,“嬸嬸,她偷魚!
邱梅看到凌予姝拿著魚竿,桶里有魚,也很好奇,“小凌,你魚是哪里釣的?”
凌予姝指了下河的方向,“就是那邊的河,邱嫂子,那河里的魚不能釣嗎?”
邱梅知道那條河,盧政委有時間也會去釣魚,不過很少能釣到大的。
就算是小魚,她偶爾能喝點免費的魚湯。
“哪能,誰都可以,老盧他們常去釣,不過沒你那么幸運,釣到的都沒兩指寬!
邱梅說這話的時候還挺羨慕的,這魚都有三斤了,做紅燒魚塊能有兩大盤。
有她這話,凌予姝就放心了。
盧蕓芳沒想到,嬸嬸不但沒幫到她,還隱有夸凌予姝的意思。
她從邱梅手里搶過手表,“我去上班了!
邱梅經(jīng)過昨晚盧政委的勸說,知道盧蕓芳再這樣下去遲早要闖禍,別的沒什么,邱梅怕連累她男人。
說到底不過是個侄女,又不是自己女兒。
盧蕓芳一走,邱梅對予姝說道:“芳芳這孩子,讓她家里人寵壞了,我也不好說她,你別見怪!
凌予姝,“我沒什么,跟我八桿子打不到。”
言下之意,和你家有關(guān),闖禍也是連累你們。
邱梅也想甩了盧蕓芳這包袱,“我聽說你是凌家養(yǎng)女,你覺得凌永明為人怎樣?”
她認為再不給盧蕓芳找個人嫁了,會給她家老盧帶來麻煩。
于是她盯上了凌永明這個人選。
凌予姝覺得凌永明有吸渣體質(zhì),什么香的臭的,不是往他身上湊,就是有人要塞給他。
想到當(dāng)初原主也是要設(shè)計凌永明。
“我跟凌家沒關(guān)系,你要有想法,不如去問當(dāng)事人!绷栌桄幌霌胶,更不想非議。
轉(zhuǎn)身便往家的方向走去,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,“邱嫂子,我只想問你一句,如果讓你娶盧蕓芳這樣的姑娘當(dāng)兒媳,你愿意嗎?”
邱梅想都不想,心里是否定的。
這要不是老盧的侄女,她早趕出家門了。
到她家,像來當(dāng)千金大小姐的,從沒幫她做過家務(wù),難得來睡一晚,衣服還要她這個嬸子來洗。
邱梅也明白凌予姝的意思,凌予姝看不上盧蕓芳。
而且還想告訴她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
邱梅也自詡也是個文化人,明白予姝的意思后,覺得予姝在與她說教。
被個年輕小姑娘教訓(xùn)了,她心里很是不得勁。
凌予姝做不到讓所有人滿意,她只想按自己的方式來生活。
到了家中,她洗了水缸,把五只甲魚放到了缸中。
不管是自己吃還是賣,都是很好的滋補食材。
凌予姝看天色不早,先做飯。
中午的排骨,五花肉都只做了一半,晚上做了排骨湯,白煮肉。
五花肉加點鹽水洗凈,放在電飯鍋上面蒸,飯好了,肉也熟了。
調(diào)一碗醬汁,白肉切成薄片蘸著吃。
除此外,晚上的飯凌予姝少做了些,她還燉了只最小的甲魚,一斤多的。
把半只風(fēng)干鴨,筍干也放到一起煮。
雖然是突發(fā)奇想的亂燉,但味道出奇的好。
那一只河蚌,凌予姝也剖開了。
讓她沒想到的是,河蚌里面有珍珠,還不止一顆,一共三顆,而且還是三種顏色的。
每一顆直徑都差不多有二十毫米,白色,金色,黑色,顆顆圓潤、無瑕疵、透著光澤。
凌予姝見過的珍珠不少,還是第一次自己開出這樣高品質(zhì)的珍珠。
她把珍珠收到了空間,這么好的東西當(dāng)然得自己收藏。
河蚌的肉沒想好怎么吃,收到了空間。
凌予姝晚飯做好,顧灼辰回來了。
回家就能聞到飯菜的香味,還是凌予姝做的,讓他覺得每一天都值得期待。
這回凌予姝不說,他先乖乖去洗澡了。
換了衣服出來,顧灼辰幫忙把飯盛了出來。
“今晚飯是不是做少了?”他以為凌予姝失誤。
凌予姝把一個砂鍋端到了桌上,“這是我今天釣的,你多吃些!
顧灼辰一看,好家伙,居然是甲魚。
現(xiàn)在條件一年比一年好,大家都知道甲魚補身子,價格也起來了。
至于凌予姝說釣的,他也覺得媳婦運氣好。
顧灼辰一臉幽怨的看了凌予姝一眼,“補再多也沒用!”
他想的精力太好沒地方。
凌予姝假裝聽不懂,瞪了他一眼,“怎么沒用?給你補還不好,你要不想吃,我自己吃!
顧灼辰立即一臉討好,“一起吃!
晚上飯沒吃多少,把菜全吃了。
顧灼辰?jīng)]想到媳婦燉的王八真是一絕,不管是鴨肉,還是筍,還是甲魚肉,每一口都是享受。
他把湯都全喝了。
“媳婦,我要天天這么吃,肯定會胖!
“是不是還記得我回家胖三斤的事?”
“媳婦,你不胖,你最標(biāo)準(zhǔn)了,你咋樣都好看。”
顧灼辰的求生欲很強。
凌予姝說道:“真該讓你的戰(zhàn)友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樣,誰還會給你取鐵面的綽號!”
“媳婦,我只給你看!
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一定是你做菜油放多了!
“……”
小夫妻兩個說的高興,一陣敲門聲,打斷了兩人的談話。
“媳婦,你去開門!
顧灼辰搶著收拾碗筷。
凌予姝也不知道外面是誰,打開了院門。
院子外面站了三,四個一身警服的公安人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