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樾站著,心神卻仿佛被歌舞帶回到三年前。
初遇喬念慈,他只覺此女子善良可愛,可等她騎馬來救自己后,方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內(nèi)心有多么勇敢。
如今經(jīng)歷過諸多事情后,他好像……對她太差了。
想著,燕青樾的腳步不由往前。
喬念慈轉(zhuǎn)身,猝不及防地倒在燕青樾懷抱中。
“!”她發(fā)出一聲尖叫,當(dāng)意識到來人是誰時,才露出慘然的笑,“燕郎,你怎來了?”
她努力想要站直身體,卻被抱得緊緊的。
“念慈,最近你辛苦一下,等母親的病治好,我一定會好好補(bǔ)償你!毖嗲嚅械吐暫宓。
喬念慈羞怯地扭開頭,“燕郎,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你們在干什么!”
沒等她將話說完,外面?zhèn)鱽硪宦暭饫倪沉R。
遼陽郡主見著兩人擁抱在一起,邁著迅捷的腳步進(jìn)來,一把將燕青樾扯過來。
喬念慈不防備之下,摔倒在地上,白色紗衣下,有血色緩緩流出。
“郡主,念慈她只是跳舞而已,你何必這樣?”燕青樾看得不忍心,正要伸手將人拉起。
遼陽郡主卻緊拉著他,勃然大怒。
“跳什么舞?我看她就是想要勾引你!”
她視線在喬念慈的衣衫上移動,冷哼一聲,“穿得這么撩人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外面青樓里的姑娘呢!”
話越說越過分,燕青樾不得不阻止。
“郡主,好了,我們先回去了!
喬念慈伸手拭去淚水,“郡主,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,你不能這樣說我的!
柔柔弱弱的話,卻成功地將遼陽郡主怒火激起。
她一把將燕青樾的手甩開,指著喬念慈道:“你一個妾室,竟敢頂撞主母?今日我就要教教你規(guī)矩!”
她目光一轉(zhuǎn),“以后你日日來我房中,貼身伺候我!”
燕青樾大驚,“郡主,不可!”
他虧欠喬念慈這般多,怎能忍心看著她被人為難?
他越是維護(hù),遼陽郡主心里越是惱怒,“你現(xiàn)在換了衣裳,馬上給我過來!”
喬念慈擦著淚水,緩緩地站起身來,恭敬地行禮:“是!
燕青樾皺著眉頭,低聲道:“你先順著郡主,往后……”
“你還要說什么?”遼陽郡主陰惻惻地問。
方才她只是惱怒,但如今看到燕青樾眼中的心疼,再看向喬念慈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。
喬念慈重重地垂下頭,看著兩人離去,唇角緩緩勾起。
“你出去!讓喬姨娘進(jìn)來!”遼陽郡主剛進(jìn)屋子,就將一個花瓶摔碎。
荷香連忙退出,將喬念慈推進(jìn)去。
遼陽郡主坐在椅子上,肚子微微凸起,冷冷看著來人,“就你?還想要勾引燕郎?”
“我沒有!眴棠畲纫е剑拔抑徊贿^思念家鄉(xiāng),所以跳舞而已!
“還給我狡辯!”遼陽郡主隨手丟出一個茶盞,正中她肩膀。
喬念慈咬牙,隱忍下來。
遼陽郡主冷哼,“給我倒水!
喬念慈邁著小碎步過去,抬手拿起茶壺倒下一杯茶水。
遼陽郡主拿起剛想啜一口,卻轉(zhuǎn)手又把茶杯丟她身上,“想燙死我呢?”
“對不起,我放溫一些!眴棠畲鹊兔柬樠鄣馈
整整兩日,郡主房中傳出的瓷器碎裂聲,還有責(zé)罵聲不斷。
但喬念慈像是真的認(rèn)命,從不爭辯,只任打任罵,仿佛一個木偶。
荷香聽著里面動靜,都不由咂舌。
忽的,里面?zhèn)鱽硪宦曮@叫,“郡主!郡主你這是怎么了?”
荷香心里一驚,推開門走進(jìn)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遼陽郡主昏倒在凳子上,臉色蒼白,眼眸緊闔。
“怎么回事?”荷香厲聲斥責(zé),一邊將人放平在床榻上,一邊狐疑地看著喬念慈。
喬念慈急切地?fù)u頭,“方才、方才郡主想要用杯子扔我,卻暈倒過去,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!”
荷香看了她幾眼,最終朝著外面喊道:“快去叫大夫來!”
如今郡主肚中可是有孩子,可馬虎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