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內(nèi),氣氛沉重。
封鈺緊緊皺著眉頭,“圣上已經(jīng)下了死令,必須在今月讓案子水落石出,不能再讓兇手作惡下去!”
“并且,像曹大人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(shù),要是都利用連環(huán)殺手作案,到時候又是一出出慘劇!鳖櫝芯秆a充道。
若不是他們細心一些,還真會讓曹大人逃脫法網(wǎng)。
封鈺嘆氣,“所以現(xiàn)在的何氏成了關(guān)鍵人物,是一點都不能得罪?”
顧承靖沉默不語。
“要是她到時候提出過分要求,比如要你納了她,那……”封鈺試探地問道。
照那位對顧承靖的深情,這事情還真的十分有可能發(fā)生。
顧承靖眉頭輕輕皺起,回答決絕,“絕無可能。”
要是不喜歡的人,他絕對不可能留在身邊。
封鈺搖頭,輕聲呢喃,“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!
因他聲音實在太小,顧承靖沒聽清楚,問了一聲,“嘀咕什么呢?”
還沒等封鈺回答,書房門被人敲響。
“篤篤”,何氏柔婉的聲音傳來,“承靖,現(xiàn)已經(jīng)是午時,該用膳了!
封鈺無聲地咧開一個笑,揶揄看著他。
顧承靖瞪他一眼,走過去將門打開,“我自會去后院和慕好一起……”
話未說完,何氏的眼淚就掉落下來。
“承靖,只要一想到有個殺人兇手正在盯著我,我就無心吃食,你能不能陪我一下?”
她目光可憐兮兮,仿佛只要他拒絕,就能去絕食。
封鈺在旁邊看著,眼中戲謔卻逐漸淡去,反而變成淡淡厭惡。
可不是利用她如今地位,一步步想要接近男人?
顧承靖定定看著她一會,才道:“那我讓人去叫慕好……”
“不要!”何氏脫口而出,滿臉都是抗拒。
顧承靖皺眉,忍耐道:“你是想要怎么樣?”
何氏伸手,輕輕地擦去眼角淚珠,“實在是早上慕好她趕我離府,我心中難受,要是看到她的話,我心情也會不好……”
封鈺嘴角輕輕抽動了下,最后被逼無奈,只好自己走出來。
“嫂子,剛好今日我在這里,你該不會也不想見到我吧?”
他們?nèi)值芙?jīng)常聚在一起,何氏也是認識封鈺的。
她看到封鈺的桃花眼,呆了片刻,才不得不點頭道:“封弟來到,自然是要招待一起吃飯的!
封鈺笑吟吟的,“說實話,也有許久沒嘗過嫂子的手藝!
何氏臉色難看,含糊點點頭,就朝外走去。
她已經(jīng)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多年,梳頭都是丫鬟做的,哪來的心情還親自去做菜?
封鈺輕笑一聲,拉著顧承靖一同上前。
餐桌擺在書房前面的小院子,兩棵梅花樹佇立旁邊,稀疏的枝頭上綻放新綠,倒是少有的景致。
何氏走到桌邊,和丫鬟一起布菜。
“承靖,我記得你喜歡吃酸口,所以讓廚房做了一道酸醋鯉魚,你可喜歡?”
顧承靖不賞臉地搖頭,“不喜歡。”
他對菜肴并無特別的喜好,但這樣的問詢,讓他有幾分反感。
何氏一滯,接著抬頭委屈看著他。
封鈺在旁邊看著,只好做和事老,“嫂子你應該記錯了,是我喜歡酸醋鯉魚,多謝嫂子掛勞!
他拱了拱手,說話間已入座坐下。
顧承靖招手叫來言清,“去院子和慕好說一聲,我今日在書房用膳!
言清正要離去,何氏抿著唇笑起來,“王爺你操勞政事即可,這等小事我早已吩咐小青去做了!
顧承靖頓了一頓,朝言清招手。
言清見狀,連忙悄悄地退下。
何氏見著言清離去院子,哀嘆地看著顧承靖,“承靖,我只是想和你們吃頓飯,好多年前,我們四個可是經(jīng)常一起吃飯的!
當時何兄還在,他們?nèi)孙嬀瞥圆,好不歡樂。
那般情景,仿佛還在眼前。
顧承靖看了何氏一眼,只能出口解釋:“嫂子,我是讓言清去做其它事情,你別放在心上!
何氏這才轉(zhuǎn)泣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