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還需要繼續(xù)守著,若是一點都不吃,恐怕到時候江小姐醒來,還得操心我們!鳖櫝芯竸竦溃霸僬f蘇御醫(yī)應(yīng)該也撐不住。”
蘇御醫(yī)的確是餓了,他一把年紀(jì),身體也不算特別硬朗,但看著眾人氣氛沉重,所以并不敢出聲。
江太傅嘆氣,“慧蘭,你看著小姐,其他人隨我一起用膳吧!
一頓飯,食之無味,只勉強填滿肚子。
顧承靖看著他們沉重的表情,忽然站起,拱手道:“江太傅,小子有一事需要向你請罪。”
“恒王爺何須這么客氣?有什么事直說吧。”江太傅勉強打起精神。
今日恒王爺?shù)谋憩F(xiàn)他看在眼里,似乎……有些不太正常。
顧承靖只好直言道:“今日我向圣上請求賜下天山雪蓮時,圣上讓我道明和江小姐關(guān)系,無奈之下,我只好說出心中愛慕江小姐,請求圣上賜婚!
“賜婚?”江太傅瞪大眼,隨即苦笑。
他是不想讓女兒摻和到皇子中,但如今已由不得他。
林如海倒是上下看了看顧承靖,點點頭道:“好好定會安然無恙,老夫到時候定要參加你們的婚禮!
他早就看中顧承靖小子,沒料到兩家竟然還有這樣的緣分。
“蘇御醫(yī)!”在眾人正準(zhǔn)備前往院子時,云尚匆匆跑來,“小姐發(fā)熱了!”
蘇御醫(yī)瞪大眼睛,跨著大步走去,嘴里問道:“什么時候開始發(fā)熱?”
“我和慧蘭每隔一盞茶時間,就會去看看小姐狀況,這會才剛開始發(fā)熱!痹粕心樕喜紳M汗珠,緊張地說道。
距離他們離開,不過半個時辰。
江太傅一張臉嚇得煞白,“蘇御醫(yī),這、這可怎么辦是好?”
他此刻甚是后悔,若是他自小學(xué)醫(yī),哪里用得著這樣提心吊膽?
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,這話是一點都沒錯!
“莫慌!碧K御醫(yī)臉上的沉重卻少了一絲,“若是我沒猜測錯的話,江小姐情況應(yīng)該在好轉(zhuǎn)!
江太傅驚喜,連道了幾聲好。
幾人腳步匆匆來到臥室中。
慧蘭正急得來回走動,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。
一看到蘇御醫(yī),她馬上讓開位置,介紹情況道:“方才不過是有些熱,但就等你們過來這一會的功夫,小姐額頭已經(jīng)熱得燙手了!”
眾人看去,剛才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的江慕好,此刻卻像是生咽了火炭,額頭上甚至能看到發(fā)紅的痕跡。
蘇御醫(yī)面色一沉,探脈一看,頓時苦惱道:“糟糕!怎么會這么熱!”
江太傅本有幾分喜色,此刻卻又沉重起來,抖著身體,強撐著看向蘇御醫(yī)。
“天山雪蓮有用,但江小姐身子實在過于嬌弱,如今藥力沖撞,若是能醒過來,就萬事無恙,但……”
蘇御醫(yī)嘆著氣,“要是醒不過來,就十分兇險。我擅長外傷,面對發(fā)熱,最好還是再找一位擅長的大夫。”
“我去找人!”顧承靖等他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蘇御醫(yī)看看天色,已是月上中天,這個時間點能找到什么好大夫呢?
他無奈地回過神,吩咐道:“用冷水給你們家小姐降溫,另外再讓人去煎一服退熱的方子!
他斟酌了又斟酌,終于把方子寫出來,遞給云尚。
整個院子都變得忙碌起來,就連江太傅都撩起袖子,跑去幫忙煎藥,林如海在一旁幫忙。
慧蘭和云尚負(fù)責(zé)洗帕子,敷在江慕好額頭和腋下,忙得全身都是汗水。
在眾人期盼中,遠(yuǎn)處終于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顧承靖身上背著幾個巨大的藥箱,在他身后跟著三位太醫(yī),邁著大步走進來。
“幾位擅長退熱的太醫(yī)來了!鳖櫝芯竵淼皆鹤,沉聲說道。
蘇御醫(yī)一愣,接著不由笑起來,“快來!我們一同研討方子!”
連太醫(yī)院首都被拉來,江慕好定然會安然無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