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是我讓你出府的?”江太傅冷冷說道。
他站起身來,盯著母女兩人,“分明是你們私自出府,才會導致此等橫禍!”
白氏沒料到他這樣不近人情,不禁悲從中來,真的放聲大哭起來。
“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!為什么你要如此偏心,大的可以胡作非為,小的卻連受傷都還要被責罰!”
她捂著眼睛,“嗚嗚”地哭出來。
江太傅冷淡看著,冷淡道:“既然死不悔改,那就責罰加倍!”
之前的處罰是跪祠堂三天,關禁閉一個月。
加倍則是跪祠堂六天,關禁閉兩個月。
江慕月一聽,瞪大眼睛道:“不要!我不要!”
“不想要懲罰,那為何私自出府?”江太傅冷眼看向她,
白氏手抓著椅子,緩緩地站起來,“老爺,不要這樣對我們……”
“還有你,”江太傅眼神里有微不可查的厭惡,“跪祠堂兩日!”
白氏瞪大眼睛,徹底害怕了。
身為主母,若是連她都被責罰的話,下人會怎么看她?
到時候她下達的命令,還會有人聽嗎?
“老爺,不要啊,我知錯了!”白氏哀求道,“和國公府的婚事還是有戲的,你就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不要這樣做……”
“誰要和國公府做親家?”江太傅冷哼,“不過是你一廂情愿!”
說完,江太傅惱怒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。
江慕好在旁邊聽著,倒是覺得有些蹊蹺。
她轉向江慕月,“枯井周圍,不管怎么說,都是會有遮擋物的,你怎么掉下去的?”
江慕月一愣,接著掩飾地低下頭,“我不知道,好像是受了驚嚇。”
“驚嚇?”江慕好挑起眉頭,“什么樣的驚嚇,竟然讓你不看路?”
她仍舊相信自己的判斷,魏國公府絕對不會看上江慕月,如今交好必定是別有目的!
江慕月嗚咽著,卻不肯再回答,反而是轉移開話題,“我都被父親這樣處罰,你還要逼著我說話?實在過分!”
白氏幫腔道:“大小姐,為什么別人看上你很正常,但別人家看上慕月,卻不可能呢?”
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!”
索性從來不被當家的喜愛,此刻她心中惱怒,干脆破罐子破摔!
江太傅瞇起眼睛,眼看著就要發(fā)怒。
江慕月適時插嘴:“父親就是偏心!實在太偏心!”
江太傅被兩母女弄得心煩氣躁,索性起身,“懶得管你們!”
話畢,他黑著臉拂袖而去。
將慕好也慢悠悠地起身,“既然這里不歡迎我,那我也走了!
她走到門口,回頭看一眼,白氏和江慕月正死死地盯著她呢。
江慕好哂然一笑,毫不在意。
等出來小院后,云尚再忍不住臉上的笑,捂著嘴笑出聲來。
“呀,又被處罰了呢,真是活該!
江慕好臉上卻沒有好笑的表情,反而十分嚴肅,她能感覺到父親所說的風雨欲來。
“云尚,你去外面找個人,調查一下魏國公府三公子和歡喜樓花魁。”
她有一種強烈直覺,魏國公府是沖著他們太傅府來的。
云尚看她臉色不對,仔細琢磨了下,立即應下。
“記得,要小心一些,千萬別讓別人知道!苯胶貌环判牡囟。
云尚應聲,“小姐你就放心吧,別的事情我或許不行,但打探消息我肯定是最在行的!”
她說著,腳步急轉朝著后院而去。
那里有一個小門,常年都是關著的,偶爾會有下人從里面出去。
江慕好抿著唇,掖了掖身上大衣,朝著自己院子離去。
風雨動蕩,即使她再獨善其身,也定會被卷入其中。
她能做到的,就是小心再小心,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和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