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慕好親自給銀針消毒,然后熱針,再給林青青扎針。
看著小腿上密密麻麻的針頭,林青青一點都不害怕,反而滿臉笑意。
“表姐,你真的太厲害了,才多久時間,你都已經(jīng)學習針灸和騎馬了,我真是遠遠比不上啊!
江慕好認真地捻著針身,輕輕地扎進去一些,“我的表妹可愛懂事,冰雪聰明,我才羨慕呢!
林青青不由抿嘴又笑起來。
一刻鐘后,江慕好逐漸拔去銀針。
林青青嘗試著動了動腿,驚奇道:“居然真的不酸痛了!”
“那當然!苯胶玫靡獾貙€y針消毒。
兩人正要再聊,云尚蹦跳著進來稟報:“將軍府催表公子和表小姐趕緊回去了!
林青青聞言,只好站起來告辭,“那表姐,我就先回去了,改日有空來玩!
“好!苯胶脻M口答應。
林青青起身,帶著丫鬟去找林業(yè)。
卻在書房門口,遇到疾步走來的白氏。
林青青對表姐的繼母,當然也是認識的,當即停下腳步,“白夫人好!
白氏看到一陌生女子,顯然有些眼熟,回想許久,才叫喚道:“林家姑娘?”
“是的,我乃林家大房女兒!绷智嗲嗪χ貞
白氏卻臉色不善,只淡淡道:“這么晚了,怎么還在這里?”
對于林家,她當然是討好過的,甚至故意讓女兒和林家兒女親近。
可林家也算是姻親,對她們卻一點都不熱絡,態(tài)度冷淡還不如外人。
久而久之,她就淡下心思,不再想這么多了。
林青青輕微頷首,“我哥哥還在里面和江太傅有事相商,我等他出來就回去!
她態(tài)度不卑不亢,就好像不知道自己被人嫌棄了一般。
白氏扯出強硬的一笑,也跟著在書房門口等著。
書房里燃著油燭,映出兩人模糊的影子,聽不到兩人談話的內(nèi)容。
片刻后,書房門被推開。
林業(yè)踱步出來,看到兩人,有些驚訝,不由笑起嘴角。
“白夫人,青青!
白氏看他,目光卻比看林青青熱切,“林將軍到了府上,怎不讓人通知我一聲?我好招待呢!
“不用客氣,我和江太傅已經(jīng)談好事情,這就回去了!绷謽I(yè)轉(zhuǎn)向林青青,“我們走吧,祖父該等急了!
他笑容溫厚,但同樣沒多理睬白氏。
林青青腳步雀躍,嬌俏地皺起鼻子,“可不是,剛祖父還讓人叫我們趕緊回去呢。”
白氏看著兩人漸行漸遠,臉上強扯出來的笑逐漸消失,最終化為晦暗不明的怨恨。
又等上半晌,但里面的人絲毫沒有叫她的意思。
白氏深呼吸一口氣,只好自己走進去。
“老爺,妾身在外面寒風中吹了許久,你怎么不叫我進來呢?”
江太傅手里拿著一本古籍,正看得津津有味,聞聽話語頭也沒抬,“門開著,想要進來自然會進來。”
白氏走到桌邊,輕聲嘆了一口氣。
江太傅不為所動,仍舊在看書。
“老爺,”白氏走到他身后,“妾身有事想要求你一求!
“說!苯笛院喴赓W。
看他仿佛沒將自己放在心上,白氏眉頭皺了一皺,但又很快松開。
“老爺,慕月已經(jīng)在祠堂跪了兩日,我給她安排了明日和魏國公府的相看,你就給把她放出來吧!
江太傅這才將書放下,站起身來冷冷看著她,“不行!”
拒絕得干脆,毫無半分轉(zhuǎn)圜余地。
白氏皺著眉頭,淚水在眼眶里轉(zhuǎn)圈,“老爺,怎么就不行呢?”
“慕月已經(jīng)知錯了,明日是相看的重要日子,關乎她一輩子幸福的事情!”
“要是你覺得必須要跪夠三日,讓她后日補回來,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