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香垂著眼,不敢回答,也不敢不回答。
良久之后,她才躊躇著道:“郡主,姑爺還是很爭氣的,對你也很好!
并且不管有沒錢,至少管家權(quán)拿到手,不用受人桎梏。
對女子來說,已經(jīng)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“但是平西伯府沒錢啊!边|陽郡主惱怒,“難道他們?nèi)⑽,是想要我來填補他們嗎?”
即使她不差錢,但是被算計,心中總是憋著一股氣。
荷香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又說道:“但是老夫人被你氣病,若是傳出去,對你不好;不如忍耐幾日,再看看?”
遼陽郡主悶悶地點頭。
如今,也唯有如此。
“分明是那老太婆太摳,即使再怎么窮,還不能從她私庫里拿點好東西給我?”
荷香垂著頭,不敢應(yīng)。
“但是他們平西伯府,關(guān)我什么事?”遼陽郡主惡劣地勾起嘴角,“我仍舊像之前一樣,日日出去游玩!”
這家人想要打她的主意,可沒那么容易!
荷香點頭稱是。
不過,當燕老夫人得知遼陽郡主婚后并沒有晨昏定省,而是日日去逛街游樂,差點就被又氣暈過去。
太傅府。
看一場戲的好心情,一直持續(xù)到回太傅府。
云尚興高采烈,滿臉都是笑意,“小姐,你真厲害啊!
以和離之身,卻能獲得恒王爺?shù)那嗖A,居然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呢!
江慕好并不知道她心里活動,要是知道的話,大概會說一句——
還是猶豫過的。
芝蘭玉樹、智勇雙全、潔身自好,單單只看這些品質(zhì),就知道這是一個多么難得的男人。
錯過了,她或許會在心里后悔那么一瞬吧。
“不厲害,怎么能當這么厲害小丫鬟的小姐呢?”江慕好開著玩笑。
云尚驚訝地睜大眼睛,“小姐,我也厲害嗎?”
說完,她又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,“我當然厲害!小姐說的任何話,肯定都是對的!
她那氣勢昂揚的模樣,像是一只仗勢欺人的狐貍。
江慕好忍不住笑起來。
回到院子里,慧蘭上前稟報:“小姐,將軍府送來一副請?zhí)!?br>
一封雪白色的請?zhí),上面勾畫簡單的梅花花紋,上面寫著“太傅府大小姐親啟”。
一看就是女兒家制作的請?zhí),上面還有著淡淡的香味呢。
江慕好含笑拆開請?zhí)皇潜砻昧智嗲鄬憗淼恼執(zhí)?br>
林青青是大舅母的女兒,年歲比她小兩歲,兩人一向很合得來。
看完請?zhí)胶梅愿赖溃骸盎厶m,我們明日去將軍府拜訪,你給準備一下禮物!
“外祖父、二舅母還有表哥都需要。”她又補充一句。
如今她的私庫里寶貝可不少,正好可以多送些。
第二日。
早膳的餐桌上,江慕好吃完,用手帕擦了擦嘴角,放下手帕道:“爹,我待會去將軍府一趟。”
如今的餐桌只有三人,白氏郁郁寡歡,吃上兩口就沒胃口。
聽到這話她擰起眉頭,但想了想,還是按捺住說話的沖動。
江太傅點點頭,“去吧!
“爹,表妹回來京城了,若是我今晚沒回來,你無需擔心!苯胶孟沧套痰卣f道。
論起來,她們兩姐妹已有五六年不見面。
江太傅頓了一下,仍舊點頭,“注意安全,若是有必要,可以多帶幾個小廝!
“好,”江慕好興高采烈地答應(yīng)。
她站起身,打個招呼就帶著慧蘭和云尚朝府外走去。
看著她雀躍的背影,白氏卻是悲從中來。
江慕月已被罰跪第二天,不知道身子可承受得。
“老爺,慕月那邊,你看能不能讓她出來,她身上還受著傷呢……”白氏留著眼淚,手帕輕輕地擦拭著。
“休想!做錯事情就要被懲罰!”江太傅起身,冰冷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