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靖答應(yīng)得爽快,二王子馬上意識到自己上當(dāng)了。
“恒王爺,真是好手段!”
顧承靖拱手含笑,“過譽(yù)。”
他朝著一旁文書道:“可記錄好了?拿給二王子過目!
幾位文書手里拿著毛筆,唰唰兩下,一同呈給二王子。
一目十行看過,二王子不甘心地在上面寫下自己名字,氣哼哼道:“三日后,自會將糧草和牛羊奉上。”
顧承靖在后方補(bǔ)充一句,“還有五十萬兩白銀!
二王子身形一個趔趄,憤憤離去。
等人徹底離開視線后,方可扶著胡子大笑,“王爺,老夫有生之年,可算看到匈奴吃癟,真是不虛此生!”
王將軍臉上也是暢快,“沒料到還能得到小羊羔、小牛犢,到時候我們涼州城可算熱鬧了!
“到時候,就拜托你們了!鳖櫝芯膏嵵氐。
方可和王將軍對視一眼,驚訝地問:“王爺,你這是……要回京?”
“王爺當(dāng)然得回京!鳖欀逍χ氐,“畢竟恒王爺能力了得,京城可缺不了!
方可臉上的狂喜一下消失,深呼吸一口氣,“屬下定盡全力,保涼州城安全!
但是,在顧承靖來之前,涼州城幾乎日日活在惶恐之中,以他的能力,又能讓百姓安定多久呢?
最好的法子是,顧承靖能一直留下來。
眼見氣氛變得傷寒,顧承靖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不必如此,到時候我自有安排!
王將軍都不由松一口氣,“那真是太好了!
燕青樾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都是對顧承靖的推崇,感覺心臟如同被針扎,難受得全身都在發(fā)抖。
顧之清恭維道:“恒王爺,圣上還夸贊,你不管在那里,都能獲得民心呢,這話果真不假!
話語誅心,不過如此。
方可馬上惱怒道:“顧大人,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王將軍擔(dān)心地看著顧承靖,但沒從他淡定臉上看出任何不對勁,跟著反駁,“顧大人,王爺帶領(lǐng)我們打敗匈奴,這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事實!”
對上兩人譴責(zé)的目光,顧之清一拍腦袋,“哎呀看我這張嘴,當(dāng)真是忘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!
“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,王爺該能理解吧?”他笑著,視線掃向顧承靖。
話輕飄飄的,如同一陣風(fēng)吹過,但打得其他人徹骨寒。
方可張開嘴,還打算說話,被王將軍拉住。
“閉嘴,王爺自有法子,我們不能再參和!”
如果他們兩人再說話,就是證明北疆軍真全心投向顧承靖,而不是效忠圣上。
到時候話傳到圣上耳中,饒是恒王爺是親生兒子,也少不得一頓猜忌。
“之清是讀書讀傻了,這樣的話都敢出口!鳖櫝芯秆凵竦,“難怪連進(jìn)士都考不上!
錦朝風(fēng)行才學(xué)制,嫡子可繼承長輩爵位,但庶子只能靠自己考學(xué),才能獲得官位。
顧之清就是庶子,并且三考進(jìn)士不上榜。
自己的難堪事被提起,顧之清第一次氣得不顧風(fēng)度,“你!”
“之清,想要考進(jìn)士第一學(xué)的,就是背書,你既然連最基本的書都不會,那……”顧承靖看著他,沒將后面話說完,而是輕輕地?fù)u頭。
顧之清的痛腳被一次一次地踩,氣得眼睛噴火。
“我心中自由計較!”他不過運氣不好,才會考不上進(jìn)士的。
顧承靖嘆一口氣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你說得民心這事,我回稟給圣上,他會怎么對你呢?”
民心,向來是帝王才能有的。
其他人,即使是太子,若是膽敢染指,必得承受帝王之怒!
顧之清的臉一下發(fā)白。
他不過氣不過顧承靖地位尊崇,才說出這話,并沒想對方竟敢告訴圣上。
若到時候,需要他去舉證的話,他小命不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