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”字仿佛有特殊魔力,燕青樾緩緩睜開眼眸,張開嘴唇緩緩吞咽。
一個水囊很快清空,干裂的嘴唇總算得到一絲滋潤。
燕青樾緩緩用手撐著地面,靠著木棍坐起來,“要交換人質了?”
“是的!眴棠畲刃老驳卣f道。
主賬。
老匈奴王質問侍者,“顧承靖當真兩天,都不給托野喝水吃東西?”
侍者心驚肉跳,但只能據(jù)實相告,“我們的人日夜觀測,的確是一直掛在城墻上,沒收上去過!
老匈奴王的臉,黑得就像是鍋底。
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,“讓他們現(xiàn)在就過來交換人質!”
侍者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外面天色,猶豫道:“巫醫(yī)剛去看燕青樾,說快死了,剛給他們喝了水……”
“趕緊讓他們過來,不來就不交換了!”老匈奴王怒氣沖沖,“要是燕青樾死了,我不相信他能向他們圣上交代。”
只是,八王子一動不動的狀態(tài)實在令人擔心,他們賭不起。
老匈奴王想著,又是一巴掌拍下去。
結實的小桌子霎時間化為木板,散落一地。
侍者急忙低頭,“好的,我們馬上去!
收到信息的顧承靖,放下手中毛筆,嘴角笑意若隱若現(xiàn)。
言清則滿臉興奮,“王爺,我們趕緊把八王子放下來吧,要是他出事,好處可全都沒有了。”
連續(xù)兩天不吃不喝,吊在城墻上竟然安然無恙,也稱得上身體十分見健壯。
“將人放下來,裝在馬車里!鳖櫝芯割D了一下,“叫上江慕好!
他有種直覺,要是江慕好在場,他們不會吃虧。
言清眼光微閃,“王爺,這是為何?”
“讓你叫上就叫上。”顧承靖轉身朝外走去,不愿多解釋一句。
言清嘴角上翹兩分,但馬上意識到什么,又捂住嘴巴,邁開腳步前往軍醫(yī)營。
兩軍對壘。
老匈奴王坐在馬上,不滿地看向前往的顧承靖一行人。
“八王子呢?”
顧承靖朝人群后指去,“放置在馬車中,你請放心,人還沒死!
密密麻麻的人群,根本看不到所謂的馬車在何方。
匈奴王氣得差點一個倒仰。
“將人送過來,我們現(xiàn)在就交換!”老匈奴王咬牙切齒說道。
心肝子在他人手中,他這次只能認栽。
顧承靖微微側頭看向江慕好,壓低聲音,“江小姐,有什么別的要求嗎?”
江慕好眼珠子一轉,“匈奴大王,我還想向你要一個人,杜明濤!”
這個名字,是從劫匪口中得知的,是當初安插奸細進外祖父親兵,害得外祖父差點身亡的人!
老匈奴王瞪大眼睛,“杜明濤?”
顧承靖對這名字略有耳聞,跟著點頭,“不過一小小官員,大王不如割愛?”
老匈奴王眼眸微瞇,死死盯著江慕好。
杜明濤是匈奴大員,是他們得力的智囊。
江慕好冷靜以對,絲毫沒有慌張。
她相信,外祖父行蹤被泄密,背后定有其他奸細的泄密,到時候將杜明濤抓住,不相信找不出背后的那些人!
“一個燕青樾,還有一百石糧草,分量已經(jīng)足夠,奉勸你們適可而止!”老匈奴王咬牙切齒。
買通錦朝官員,還是職位不低的官員,費盡他們心機。
決不可輕易將此等機密泄露!
江慕好倒是淡定,“八王子值得!”
老匈奴王的心肝尖尖,真不是一句玩笑,哪里是小小一個燕青樾就可比擬的?
況且,一個將軍沒了,錦朝后面還可產(chǎn)生千千萬萬個將軍。
但若是,背后的奸細一直潛伏著,錦朝終將成為匈奴的囊中之物!
老匈奴王怒極反笑,看向顧承靖,“恒王爺,你就任憑一個女人家家,在這里大開其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