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四火領命而去,燕青樾站在原地,還沒動作。
顧承靖安排好,回來快速穿上鎧甲。
“王爺,匈奴來勢洶洶,后部肯定跟不上,讓我去包抄吧!”燕青樾請愿。
顧承靖動作停都沒停,“給你兩千騎兵,不想去就在這里呆著!”
說完,他邁開步伐匆匆離去。
燕青樾看著眾人離去,拳頭捏得“嘎吱”作響,最終還是不得不聽從命令。
言清跟在顧承靖身后,也不放心,“王爺,燕將軍真能勝任這個任務嗎?”
靈活作戰(zhàn)可并不是坐冷板凳,而是要有極強的判斷能力,隨時接應大部隊。
顧承靖眼帶深意,“燕將軍在北疆待了三年,對這里地形、對匈奴都了解較多,他是最合適的。”
“前提是他不要冒進。”
否則,兩千騎兵進入對方陣營,如羊羔進入狼群。
定被吃得渣都不剩。
言清回頭看一眼,眉頭仍緊緊皺著。
他的直覺告訴他,這人必定會出紕漏。
北疆軍留兩萬人鎮(zhèn)守涼州城,剩余六萬人全部前往蒙縣,漫天的灰塵飛揚,廝殺聲震天。
匈奴。
老匈奴王穿著狼皮做成的衣裳,端坐在帳篷中央,托野正央求著要出戰(zhàn)。
“父親,我年歲不小了!你像我這般歲數(shù)的時候,早就領兵帶隊出征,你就讓我試試吧!”
自上次搶奪糧草失利,兄長們隱約的嘲笑,讓他心頭一直悶著一把火,就想沖出去將涼州城都搶回來。
老匈奴王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,笑道:“你這個性格,真是和我一模一樣的!
年輕時,他也英勇善戰(zhàn),并且從不畏懼。
“父親,你就讓我?guī)е匕喜柯涑鰬?zhàn),我必定會成功的!蓖幸袄^續(xù)哀求道。
老匈奴王并不著急,高深莫測道:“慢慢等,別急!
聽得此話,托野只好暫時按捺下來。
而帳篷內的大將和幾位王子,面色晦暗,對托野的受寵程度有了更高的概念。
“顧承靖是此次主將,這人我們都不了解!崩闲倥蹩聪虮娙,“你們有什么見解?”
大王子先站起,“父親,顧承靖是王爺,年方二十,必定不如久經沙場的老將,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!
“那老將都搶不回去的蒙縣,怎么顧承靖剛來,就被奪走呢?”老匈奴王冰冷反問。
大王子輕蔑道:“他半夜偷襲,又借著我們不熟悉他的招數(shù),這才僥幸成功!”
“這次,我們有備而來,必定不會再讓他得逞!”
“廢物!”老匈奴王一腳踢過去。
魁梧如棕熊的大王子,頓時滾落在地上,一直撞到帳篷帆布才停下。
他抹去嘴邊血跡,“請父親賜教!”
“中原人有句話,叫做勝者為王,你不思考為什么他們會贏,反而沾沾自喜他的年歲,留你有何用!”
老匈奴王知道,他的大兒子性格憨厚,雖武藝了得,腦子卻缺了一根弦。
但從沒想過,竟有人敢陣前輕敵!
他再度審視其他人,“你們還有話說嗎?”
二王子目不斜視,站起身來謙虛道:“顧承靖必定待在涼州城活著北疆軍營中,我們已經趁著這個機會,突襲蒙縣。”
老匈奴王喘兩口氣,總算氣順一些。
“好,老二,你去帶兵襲擊蒙縣,務必速戰(zhàn)速決!”
“是!”二王子轉身利落走開。
在路過大王子的時候,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,掀開門簾而去。
大王子氣得吐血,他本是此次突擊主力,怎么突然就讓老二上了?
托野眼珠子轉一圈,“父親,你擔心我經驗不足,不如讓我?guī)汕巳パ策墤?zhàn)場,若有情況,我隨時可撤退?”
“好。”老匈奴王滿口答應。
他的孩子是雄鷹,需要面對的是廣闊大地,而不是一直困在溫柔窩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