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樾驚懼回頭。
巨大的黑色軍旗,上面書寫“北疆”二字。
是救兵。
燕青樾驚嚇之下,坐倒在地上,身上沾滿血污。
顧承靖騎馬來到他面前,“燕青樾,糧車呢?”
馬蹄聲響在耳邊,像是凌遲,燕青樾痛苦地閉上眼睛。
顧承靖眼神掃過一地傷殘,聲音猝冰,“為何不在限定日期內(nèi),將糧草運到?”
若他們速度快上半日,他們就能接應(yīng)到。
如今,所有糧草都成了土匪盤中餐。
“燕青樾,你可知所犯何罪?”顧承靖頭一次心生火氣,顧不得這是在眾人面前。
燕青樾垂著頭,“土匪準(zhǔn)備充分,屬下措手不及!
“呵!鳖櫝芯赴l(fā)出一聲冷哼,“先將人送回軍營,擇日再議。”
“是!”屬下整齊劃一,下馬救人。
兩日后,涼州城。
燕青樾看到碩大的三字,獨自驅(qū)馬進(jìn)城。
言清瞧見,不由告狀:“王爺,就這樣放走燕青樾,不處罰他?”
顧承靖不多看一眼,“處罰他,糧草能回來?”
“不能!毖郧宓挂睬宄
糧草進(jìn)土匪窩,想要拿回,難如登天。
顧承靖騎馬回軍營,“回去從長計議!
燕青樾曾在這里待了三年,熟門熟路來到太守府衙。
“燕將軍?”守在門前的衙役認(rèn)識他,驚訝開口,“你有何貴干?”
“我要見黃太守!毖嗲嚅谢⒅。
官大一級壓死人,衙役知道這位的事自己管不了,趕忙上報太守。
太守從房里出來的時候,看到是他,眉頭微皺:“燕將軍,你不是述職回京城了嗎?”
“黃太守,別來無恙!毖嗲嚅锌嘈,“我這次是押送糧草而來!
聽聞是這件事,黃太守喜笑顏開。
“那敢情好,最近軍營缺糧,已到一日兩頓稀粥饅頭,正好可以緩和一下壓力!
他東張西望,“就你一個來了?”
燕青樾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睛,“糧草被土匪劫走了!
“什么!”黃太守一口氣差點沒上來。
他伸出手指,哆哆嗦嗦說不出話。
燕青樾握緊拳頭,“青山上的土匪盤究多年,劫人劫物,早該清除!”
黃太守將手放到扶手上,仍氣得說不出話。
“黃太守,請你召集衙役和軍營,一同剿匪!”燕青樾恨得咬牙切齒。
糧草被劫他難辭其咎,消息傳回京城,定會引起群嘲。
他必須要把糧草找回,這是唯一請罪的方法。
黃太守嗤笑,“要是土匪這么容易就被剿滅,也不會存在這許多年!
青山不只是一座山,而是一座連著一座的山,他們還沒等上去,就來到山腳,人家就已經(jīng)找到地方躲起來。
“難道就縱容他們一直作惡嗎?”燕青樾惱怒。
黃太守嘆氣,“我和其他官員商議!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即便看不上他,但軍營不能缺糧草,他們不能將這事置之不管。
一杯熱茶都沒有,被如此冷遇,燕青樾忍氣吞聲,跟在他身后。
正是下值時辰,各位大人彼此寒暄著,正在相互告辭。
黃太守嚴(yán)肅著臉,“有要事相商,各位請留步。”
“太守大人,到底是何事?”底下人看他臉色不好,試探著問。
黃太守眼神瞟向燕青樾,“押送糧草的燕將軍,把糧草搞丟了!
“搞丟了?”底下人大驚失色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軍營足有十萬士兵,如今缺衣少糧,正等待糧草救濟(jì)。
結(jié)果在這節(jié)骨眼把糧草搞丟,這人萬死難以辭咎!
“土匪早有計謀,在我等上山坡時,將糧車劫走!毖嗲嚅幸а澜忉。
“糧草都能丟,你怎么不把你搞丟呢?”底下人忍不住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