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樾又何嘗不覺得自己可憐、委屈。
“罷了,被她蒙騙了這么些年,好在現(xiàn)在終于看清她的真面目!
燕老夫人看著空蕩蕩的侯府,再想到江慕好帶走的幾十箱東西,心疼不已。
“出嫁從夫,那些東西都是侯府的了,就不應(yīng)該讓她帶走!”
燕青樾雖然心里也這么覺得,但是他不想說出來,免得讓下人覺得他小氣。
“罷了,娘,不過是些玩意,只要我能娶到郡主,害怕沒有么!
燕老夫人眼睛一亮,“你說得對,那老頭子自以為是太傅就了不起,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陛下革職了。還是你有前途,現(xiàn)在你什么都別管,只管能讓郡主開心就成了!
“我知道!
燕青樾胸有成竹,遼陽郡主那么喜歡他,只要他略施小計,抱得美人歸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江慕好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(fù),云尚連忙為她取來一件披風(fēng)蓋著。
“小姐,仔細(xì)別著了涼,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(fù)呢!
慧蘭也捧來一個手爐,放在江慕好手上。
“小姐,剛燒好的,燙,您仔細(xì)點。”
江慕好點點頭,接過手爐抱著,掀開簾子往外看,天雖然陰沉,卻隱隱有光破云層之象。
未來都是好日子。
江太傅看著人裝好了車,這才坐上馬車。
慧蘭和云尚連忙騰出位置給江太傅坐。
江太傅疼惜地看著女兒,親自吩咐車夫:“車走得慢些,別晃著小姐!
車夫連連稱是,車果然走得不快。
“回去之后日日都要進(jìn)補(bǔ)湯,你院子一直都讓人打掃著,還要添置什么東西只管說!
江慕好看江太傅滿心為她盤算的樣子,沉思片刻,輕聲說道:“爹,不如我搬去京郊別苑住!
“為何!”江太傅皺起眉頭,心下有些不悅。
不止江太傅,慧蘭和云尚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小姐,好好的,為什么要搬去京郊住呢?”
江慕好垂下眼眸,“畢竟我是和離的,回江家只怕要連累江家跟我一起被戳脊梁骨!
“你想都不要想。”江太傅冷眼看著江慕好,雙手緊握成拳,一看就是真的動怒了!澳闶俏业呐畠,你不回江家,是不認(rèn)我這個爹了么。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!”江慕好連忙搖頭,“女兒不過是擔(dān)心連累江家名譽(yù)受損——”
“你不必說了,你和江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況且你是和離,并非被休,為何不能抬頭做人,你管做你的。”
江慕好大為感動,握緊懷中的手爐。
不過爹爹這么想,白氏和江慕月就未必這么想了。
他們剛到江府門口,江府大管家就帶著全府奴仆在門口恭迎大小姐回家,數(shù)百個奴仆浩浩蕩蕩地排成幾行站在門口,引得不少鄰里都出來圍觀,好奇江家到底來了什么大人。
直到看到江慕好下馬車,他們才擺擺手,原來只是江慕好回來了。
不過今天江慕好似乎很不一樣,她還帶了一大堆東西。
江慕好一下馬車,就被門口的陣仗嚇到,江管家一聲令下,數(shù)百個奴仆齊聲喊道:“恭迎大小姐回家!”
江慕好尷尬得恨不得立刻轉(zhuǎn)身上馬車。
然而江太傅十分滿意他們給江慕好的排面,難得露出幾分贊許。
“來人,先把小姐的東西放回小姐院子里!
江太傅一聲令下,江管家連忙安排人上前扛箱子。
“都仔細(xì)點,要是摔壞了從你們月錢里扣!
下人們哪還敢出錯,恨不得將箱子頂在頭上走。
“江管家,不得了了,出事了!夫人和小姐要上吊!”
一句話惹得江太傅、江慕好、江管家三個人都看去,“誰要上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