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不能直接提醒父親有流民進(jìn)入京城,隨時(shí)有斷糧的可能。
她只在信中說今年流年不利,天作不詳,恐有大事發(fā)生,江太傅須得未雨綢繆,多囤些糧食。
把寫好的信交給慧蘭,江慕好再三叮囑:“一定要辦得隱蔽些,不可讓這封信落入外人之手。”
“小姐您放心吧!
慧蘭雙手握拳,做隱忍狀。
光是提醒父親還不夠,這么多百姓總要有個(gè)容身之處。
江慕好思來想去,恐怕能解決這件事的只有顧承靖。
她又提筆寫下第二封信。
這封信的口吻要比第一封信生硬許多,不過符合她和顧承靖的身份。
她在信中向顧承靖提起京中流民暴增的事,百般暗示顧承靖調(diào)查背后的原因,之后的事情便不再管了。
該提醒的,她可都提醒了。
江慕好離開府里沒帶云尚,專門留下她看家。
云尚將茶壺放下,神秘兮兮地說:“小姐,我聽說喬念慈去見了侯爺好幾次,侯爺都不肯見她呢!看來這次她真的要失寵了!
“是么,怎么個(gè)不見法?可有親自趕她走?”
這可把云尚問住了,畢竟她也是道聽途說。
“奴婢不知!
江慕好抱著看戲的心情在花園的涼亭里坐著,這兒離燕青樾的書房近,離喬念慈的小院也近,若是有什么動(dòng)靜,一聽便知。
如云尚所說,喬念慈又來見燕青樾了。
這次她腳步匆匆,不顧一旁的丫鬟提醒肚子,快步跑向燕青樾的書房。
然而還沒等她走進(jìn)書房,就被人攔下來。
“喬姨娘,侯爺吩咐,不許任何人打擾!
燕青樾的心腹小廝面無表情地?fù)踉趩棠畲让媲埃帽渖驳恼Z氣說出趕人的話。
喬念慈挺起肚子,想用自己的肚子威脅他讓開,誰知里面卻傳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。
那笑聲里夾雜著一絲曖昧,喬念慈一聽便知是怎么回事。
是她小瞧了這兩個(gè)女人。
喬念慈心有不甘,還想讓小廝幫她通報(bào)一聲。
“你先去告訴侯爺,我來了,我已經(jīng)把《女則》抄了一千遍!
喬念慈示意丫鬟把手里的東西放下,小廝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丫鬟身上擔(dān)著的桶里放的全是喬念慈抄好的《女則》。
而喬念慈手里提著的是她親手熬的雞湯。
“你快去跟侯爺說啊,否則這雞湯要涼了,那就不好喝了!
小廝神色復(fù)雜地看著她,“現(xiàn)在恐怕不便……”
“為何?”
書房里傳出來的笑聲便是最好的解釋,甚至無需小廝多言一個(gè)字,喬念慈便明白了為何。
可她不甘心。
她都到了書房門口,卻被燕青樾刻意冷落,她忍無可忍地對(duì)著燕青樾的書房大叫一聲。
“侯爺,夫君,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么?你就算舍得我,你舍得你的親骨肉么?”
屋里沒了動(dòng)靜,喬念慈心里一喜,正要再接再厲,卻聽到燕青樾說:“還快把人趕走。我不是說過了么,今日不見任何人,無論是誰!
“侯爺,也包括奴家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