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白芍的皮膚很白嫩,因此江歌昨晚嚙咬留下的痕跡就很顯眼,像是銀裝素裹的世界里冒出了一簇簇盛放的紅梅,艷麗奪目。
柔順黑亮的長發(fā)乖巧的覆蓋她在身上,遮遮掩掩,卻更顯誘人。
江歌收緊抱著她的手,看了眼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要是再不起來,上班就要遲到了。
他在祝白芍額頭親了一口,才慢慢把自己的手臂從她脖頸下面抽出來。
誰知這一動,祝白芍就醒了。
她睜著睡意惺忪的眼,嫩藕似的手臂熟門熟路地纏上江歌的腰,“江醫(yī)生~”
明明是很尋常的稱呼,從她嘴里說出來,就帶著撒嬌意味。
“怎么了?”
江歌的聲音也很溫柔。
祝白芍用粉嘟嘟的臉頰蹭了蹭他,而后就用水汪汪的眼眸控訴地看著他,“身上疼……”
“嗯?”江歌神情一肅。
祝白芍卻委屈地眨了眨眼睛,“下次不許咬我!我都哭著讓你別咬了,你還不聽!”
啊這……
江歌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這個確實是他太過分。
“對不起!
祝白芍抱他,“那你下次別那么用力……其實也沒事……”
聽清她的嘟囔,江歌心情又好了起來。
“我等一下還要上班,你要是沒休息過來就再睡一會兒,中午我叫人給你送飯過來!
祝白芍確實有點累,她松開江歌,自己在被窩里拱了拱,找了個舒服姿勢,“好,那你上班去吧!
江歌看她對自己沒有絲毫不舍,心里有些不舒服,直接掀開被子一角,拉著她狠狠吻了一通,直到她嘴唇微腫。
祝白芍眼里水霧蒙蒙,“我沒刷牙!
江歌把被子給她蓋好,“沒事,快睡吧!
“哦……”
看她閉眼很快睡去,江歌才去洗漱,而照鏡子的時候,他才看到自己嘴角一直上揚的。
江歌伸手把嘴角摁下去,結果嘴角自己又上挑,看了看,他眼里也泛起了笑意。
……
江歌離開后,祝白芍就開始呼叫系統(tǒng),購買生子丸,生育無痛丸和美顏瘦身丸。
【生子丸1積分,生育無痛丸1積分,美顏瘦身丸1積分,共花費3積分,宿主剩余44積分!
祝白芍將藥丸吞下,又詢問了一下系統(tǒng)的近況,才繼續(xù)補覺。
……
另一邊,江歌到了警局,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少人都圍在看守所,看到小李也在,他就過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,“里面怎么了?”
話說昨天把魏子緋放進來,江歌只是叮囑了她不要殺人,還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呢。
小李一回頭就看到面帶笑容的江歌,他揉揉眼再看了一遍,“江,江法醫(yī)……你中彩票了?”
江歌嘴角笑容一僵,瞬間恢復以前的冷淡模樣,目光涼涼地看他。
小李干咳了一聲,“昨天抓來的那個楚暮,他瘋了!”
“瘋了?”江歌挑眉。
“對,值班民警一大早就看到他癱坐在角落,衣服凌亂,眼神呆滯,像是傻了。”
“等民警走進去,他就跟瘋了似的對人又抓又撓……”
正說著,就有幾個警察架著楚暮從里面出來。
他現(xiàn)在的形象和昨天判若兩人,一個是霸道總裁,一個是街邊流浪漢。
楚暮鼻涕眼淚直流,嘴里還大聲叫喊,“艸你***,魏子緋,老子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!!”
“水淹!活埋!分尸!你來啊!你來啊!”
“嗚嗚嗚,對不起,我錯了,我不該騙你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看著楚暮被捂嘴塞進車里,小李搖頭感嘆,“他該不會是有精神病吧?他這一張嘴可是把所有事情都吐露出來了!
江歌推了推眼鏡,“那兇器的下落問出來了嗎?”
小李點點頭,“就是咱們查出來的那把刀,他藏他那個車座腳墊下面了!
江歌點點頭。
現(xiàn)在能確認楚暮是兇手了,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瘋還是裝瘋。
以他作案時縝密的心智,還是裝瘋的概率比較大一點。
畢竟精神病殺人,是否判刑也是有說法的。
果然,事情一傳出去,楚家的律師就開始找證據(jù)證明楚暮是犯病期間殺人,想要讓他不負刑事責任,不被判刑。
但陳隊長也在江歌的提醒下找醫(yī)院開具了楚暮之前幾年的身體檢測報告,上面顯示他身體健康。
楚暮發(fā)瘋,有精神病也是才有的,之前殺人犯案時,他是精神正常的,所以要被判刑。
袍湖人民法院認為楚暮連續(xù)殺害四名花季少女,犯罪行為極為嚴重,于一審公開宣判死刑,并剝奪他的政治權利終身。
判決一下來,之前還瘋瘋癲癲的楚暮一下子不瘋了,他呆坐在原處,眼神卻極為陰鷙地掃視全場,在看到江歌時停住。
江歌早就猜到了楚暮這樣的犯罪者不會被輕易嚇瘋,于是他推了推眼鏡,對他一笑。
楚暮的眼神瞬間變得怨毒。
而江歌身旁坐著的單弈早就紅了眼,魏子緋終于可以報仇了!
出了法院,單弈不住地向江歌道謝。
為了他幫魏子緋,也為了他帶自己進去旁聽。
江歌沒說什么,只是盯著單弈蒼白的有些過分的臉,“你最近還在找魏子緋嗎?”
“我……”
單弈有種被人看破的尷尬感,他道:“我就是想陪陪她……”
“人鬼殊途!
江歌吐出這幾個字,就想起了祝白芍,而后安慰自己,她有血肉,有溫度,有影子,現(xiàn)在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鬼。
他收回思緒,繼續(xù)道:“你沒發(fā)現(xiàn)你自己身上有些不對勁嗎?陰氣太重了,你整個人都虛了,你要是再這樣下去,你家里人就要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了!
單弈一驚,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手背都泛了青灰色,“我……”
江歌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拐角陰影處剛滲出的一灘水,多說了一句,“人鬼糾纏,最終傷的是人,想想你家人吧!
單弈垂著頭沒說話。
墻角的一灘水卻是消失了。
江歌搖了搖頭,開車回了警局,他跟陳隊長請了個假,打算帶祝白芍回召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