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人說自己是江歌女朋友,祝白芍一張嫩生生的小臉幾乎是瞬間紅了個徹底。
她訥訥擺手解釋:“不,不是……”
祝白芍左看看右看看,還是走出了辦公室,跟兩個人也打了個招呼,再次解釋:“我不是江醫(yī)生女朋友,我……我和他……同居!”
“對!只是同居罷了!”
嗯?!同居?!
兩個警察震驚莫名地對視一眼,年長警察又打量了一下祝白芍,沉吟問道:“小姑娘,你多大呀?”
他想著江歌應(yīng)該不至于知法犯法吧?
要知道猥褻未成年人,可是要戴銀手鐲的。
祝白芍想了想原主的年齡,再加上被埋在地下的時間,脫口而出:“ 二十二!
那警察才松了口氣,原來是長得顯小,臉嫩。
但和人家小姑娘同居,卻又沒給個名分,江醫(yī)生還真是禽獸啊。
兩個警察再次對視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,就都感慨著微微搖搖頭。
看祝白芍還抱著一杯奶茶,對他們笑得眉眼彎彎,眼神澄澈,十分單純的樣子,年長警察不由想多打聽一點(diǎn)。
他讓祝白芍在旁邊椅子上坐下,就笑著問:“現(xiàn)在是上大學(xué)呢嗎?”
他笑得很溫和,長相也是那種無害的,這話一出口就像是嘮家常,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。
祝白芍大眼睛骨碌碌一轉(zhuǎn),難為情的看看左邊,又看看右邊,然后下巴都快埋到了胸口,“……我,我上完高中就沒念書了……”
可不是嘛,原主上完高中,就走了。
“那咋不念書呢?”年輕警察追問。
“……呃……”祝白芍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年長警察卻是看出了她的為難,想著有什么難言之隱,就岔開話題,“之前怎么沒見江法醫(yī)帶你出來?”
祝白芍一只手捧了捧自己的腮幫子,“他不讓我出來……我這次出來,他估計(jì)都生氣了!
這話聽著有些別扭。
年輕警察只覺得是江歌占有欲強(qiáng),但在警局混了半輩子的年長警察就想得多了。
這江歌難不成還限制她的人身自由?非法拘禁?
這也是違法的呀。
祝白芍吸了口奶茶,澄澈的眼睛觀察著面前兩個人的神色,心里的惡趣味滿足了,才繼續(xù)道:“江醫(yī)生也是怕我被人騙了,他其實(shí)是關(guān)心我的!
年長警察頓了一下,怎么覺得這漂亮姑娘是被OPU,還是PUA了?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呀……”他開始勸解。
祝白芍眨巴眨巴眼睛,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,“那江醫(yī)生是個什么樣的人啊?”
問完胭脂色的害羞紅暈就在她臉上蔓延, 她垂下了眸子。
年長警察算是看著江歌進(jìn)警察局的,所以這件事上很有發(fā)言權(quán)。
想著他心里推測的祝白芍和江歌的關(guān)系,就開始跟她白話。
比如,江歌剛來的時候還沒有那么冷漠,就是一個氣質(zhì)有些清冷的帥小伙。
這個可以理解,因?yàn)榉ㄡt(yī)一般都帶著點(diǎn)不易讓人接近的氣場。
比如,江歌屢破大案要案,在省里都是掛了名的刑偵天才。
祝白芍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就江歌在知道受害人變成鬼后,能想到去向受害人詢問線索,她就敢稱他為“刑偵鬼才”。
比如,江歌家里是拆遷戶,從很早之前買到哪里就拆到哪里,家里富得很,就這幾年城市建設(shè)規(guī)劃基本完成,不再繼續(xù)拆了,才算停下來。
祝白芍再次頷首,怪不得江歌這么有錢。
比如,兩年前江歌父母駕車旅游車禍去世,他硬是跑了好幾個省,把肇事逃逸的車輛和車主揪了出來,送了進(jìn)去。
比如,從那以后,孤身一人的江歌身上的氣質(zhì)就越發(fā)冷漠,眼里也是沒什么生氣兒。
祝白芍心里嘆了一口氣,幸好她給自己設(shè)定的是這種單純又很陽光可愛的外表,若是嫵媚動人的御姐,估計(jì)攻略難度要大幅度上升。
時常陷在黑暗里的人,其實(shí)也是渴望光的,就像是溺水的人渴望呼吸。
祝白芍雖然來歷詭異,但不可否認(rèn),在這段時間里,她就是突然出現(xiàn)在江歌生命里的一束光。
不算多么耀眼明亮,卻足夠吸引人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和人這么嘮嗑了,那年長警察一說就停不來了。
祝白芍覺得跟他們聊天比玩那個連連看有意思多了,于是就抱著奶茶,笑瞇瞇地和兩個人聊天。
那年輕警察不時拿眼瞅一眼祝白芍,然后又把視線移開。
在知道祝白芍可能和江歌有那種關(guān)系后,他雖然收起了心中那點(diǎn)想法,但男人喜歡看美女的天性還是存在的,所以時不時就偷看兩眼。
祝白芍習(xí)慣了這種視線,依舊笑得甜甜軟軟的和兩人聊天。
“咳,你是怎么和江法醫(yī)認(rèn)識的?”
聽到這個問題,祝白芍不由捏了捏自己的下巴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“朋友介紹認(rèn)識的。”
清泠泠的聲音從后面響起,然后江歌先于陳隊(duì)長等人走了過來。
他從走廊那邊拐過來,就看到祝白芍臉頰羞紅(聽八卦聽的),眼睛閃亮(好奇)地?fù)沃掳停ǔ怨蠈S米藙荩粗鴮γ娴哪贻p警察。
笑那么甜?
江歌心里又開始有郁氣凝結(jié)。
祝白芍歪著頭,睜著水光瀲滟,大而透亮的貓眼看他,似乎是在疑惑他剛剛說的話。
江歌看懂了她的表情,卻沒有解釋。
他大步走過來,很隨意地把手往祝白芍肩膀上一搭,“忙完了,可以回家了。”
江歌可以明顯感覺到,在他手掌拍下去的瞬間,祝白芍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自然。
他感受著手掌下的體溫,莫名覺得有些燙人,手指輕微蜷縮了一下,他收回了手。
祝白芍起身站到他旁邊,頭顱微低,露出的耳尖紅的幾乎滴血,像是被碰那一下,就害羞的不行了。
江歌對著后方的陳隊(duì)長等人頷首示意,就要帶著祝白芍離開,卻聽她小聲道:“平板還在辦公室……不拿回家嗎?”
江歌轉(zhuǎn)身就去拿平板,也就是因此,以回來的角度,看清了祝白芍布滿胭脂紅的臉頰,和身側(cè)在裙子上畫圈的小手。
這是害羞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