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在星光下喝了不少酒,也說了不少話。
看祝白芍臉頰酡紅,眼中滿是盈盈水光,一副妖嬈醉態(tài),晏祝就奪過了她手里的酒杯,“別喝了。”
祝白芍支著下巴看他,然后就癡癡地笑,“好……不喝了。”
晏祝也看她,然后鼻尖有點(diǎn)酸,他覺得現(xiàn)在像是回到了兩人熱戀的時候,她就是這樣滿心滿眼都是他,會安靜傾聽他說的所有話。
他攥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,跟普通閑聊一樣,問:“當(dāng)初芍寶兒調(diào)查了那么多人,怎么會選了我?”
祝白芍長睫眨動了兩下,幾乎揉碎了眼中的星光,而后非常自然地彎起嘴角,“因?yàn)椋秸{(diào)查,還是越喜歡你。”
晏祝心口一窒,而后盛大且快速的心跳聲響起,他忍不住笑了起來,不是那種低笑,而是整個臉龐都跟著舒展開,劍眉飛揚(yáng),桃花眼繾綣有神,勾啊勾的笑,暢快淋漓。
這笑聲聽得祝白芍耳尖發(fā)熱,她早就脫下風(fēng)衣,一截嫩白手臂在晏祝面前晃了晃,借著酒意繼續(xù)道:“我等那天的雨等了許久,又故意穿了最輕薄的白裙子,就是想給你留下一個深刻印象……”
她坦坦蕩蕩說著自己的小把戲,晏祝心里卻熱烘烘一團(tuán)——該有多喜歡他,才會這樣大費(fèi)周章啊。
“……那次志愿活動,可不在我的算計(jì)之中……算計(jì)是真的,喜歡是真的,猶豫也是真的……”
祝白芍撐著桌子站起身,緩緩走向天臺的欄桿,純色的裙子將她的腰收的極細(xì)。
從背后看,臀是翹的,腰是凹的。
曼妙窈窕。
壓根看不出她已經(jīng)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。
晏?此戎藁ㄋ频淖呗,不放心,跟著起身,就在她身后,注意著她的腳步。
從剛才開始,他面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。
祝白芍站到了欄桿旁,夜風(fēng)撩起她的頭發(fā),她身上的香味便若隱若現(xiàn)起來。
“你知道孩子是什么時候懷上的嗎?”她歪頭看他,身后是城市燈光和夜幕星輝,她卻比這絢爛夜景更迷人。
晏祝扯平嘴角,“我不知道。”
祝白芍就看著他笑,也沒說時間,反而說起了雙胞胎的日常,“……雙胞胎哥哥叫非白,弟弟叫彌白,大白,小白,他們的性格,就像謝悸與你一樣,特征鮮明……”
正在心里猜測祝白芍是他們交往期間,還是分手后才懷孕的晏祝一怔,性格和他相似?
不等他抓住那隱約念頭的尾巴,祝白芍就看向下方夜景,“這么久了,你這個爸爸也該親眼看看你兒子了!
轟——
晏祝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中炸響,而后不斷層層周周環(huán)繞回旋,讓他大腦暈眩到不可思議。
他紅了眼,不敢置信,“……我的兒子?”
他羨慕嫉妒了那么久,那時常和祝白芍一起出現(xiàn)在他夢里,卻看不清長相的雙胞胎,其實(shí)是他的孩子,他和祝白芍的孩子?
晏祝急切到伸手抓住了祝白芍的肩側(cè)手臂,連自己修長的指尖陷入到她胸部側(cè)面的飽滿弧度中都沒察覺。
祝白芍倒是察覺到了,相貼處是他手掌灼熱的溫度,她呼吸頓了一下,“應(yīng)該是在夏威夷的時候懷上的!
晏祝被狂喜沖昏了頭腦,他把額際的碎發(fā)向后一捋,露出幾乎放光的眉眼,笑出的兩排白牙在昏暗夜色下分外顯眼。
“夏威夷!”
“芍寶兒,對不起,我不知道,我那時候什么都不知道,對不起,你那時候是不是很害怕……”
晏祝把祝白芍拉進(jìn)懷里,碎碎念著道歉,他心里的愧疚和后悔再次涌了上來,幾乎將他淹沒。
同時,晏祝心里也對謝悸生出了深深的愧疚,謝悸幫他照顧了那么久的老婆孩子,他還那樣對謝悸……
實(shí)在是太不應(yīng)該了!
晏祝說話時的熱氣拂過祝白芍耳側(cè),有些癢。
不過她也大概明白了,晏祝應(yīng)該是誤會了,把雙胞胎都當(dāng)做他自己的孩子了。
“晏祝,你聽我說……”她掙扎了一下,晏祝卻只是將她抱的更緊,她胸前的柔軟都在胸膛擠壓下變了形。
“你說,芍寶兒你說,我在聽!
心里翻涌澎湃的各種情緒都快要把晏祝撐爆了,他聲音都是顫抖的。
祝白芍沒辦法,只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繼續(xù)開口:“你聽說過‘異卵雙生’嗎?”
晏祝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就是同母異父雙胞胎,孩子是在夏威夷懷上的,就你去滑雪那天……”
晏祝后知后覺,“……我和謝悸一人一個?”
“嗯!
似是終于把壓在心底許久的秘密吐出,祝白芍神色松快起來,靜候他的反應(yīng)。
“也好,都好。”
晏祝并沒有失落,也或許是曾經(jīng)的多個夜晚,他嘗過了更苦澀的滋味。
現(xiàn)在能擁有二分之一,也是上天眷顧了。
祝白芍驚訝,覺得這表現(xiàn)有些不像晏祝。
不過不等她多想,就被一陣力道抵在了欄桿上,晏祝頎長健碩的身體就壓了過來,一只手護(hù)著她的身體,一只手掌控她的后腦勺,和從前一樣,壓迫力極強(qiáng)地吻了下來。
“唔……”
祝白芍都來不及反應(yīng),和她口腔充斥著一樣酒香味的火熱唇舌就糾纏了過來。
那半年多的戀愛時光,無數(shù)次床榻纏綿,晏祝牢牢記得她的死穴,把她的手帶到自己腹部緊實(shí)肌理上,任她游移。
果然,剛剛還有點(diǎn)掙扎的女人瞬間老實(shí)了。
晏祝桃花眼里亮著光,這昏暗中的糾纏,讓他無比安心。
過往的纏綿,過往的愛情,都在這時候具化——她還在他懷里。
他看祝白芍已經(jīng)被吻的身體發(fā)軟地想往地上掉,立馬將她打橫抱起,一邊折頸親吻,一邊朝著樓下的房間走。
“晏!
祝白芍被男人放到床上,她忍不住縮了縮腿,高跟鞋踩在了床上。
晏祝眼睛已然泛紅,她目光掃過,看到褲子被撐的鼓鼓囊囊,不由心里一跳。
晏祝半跪下來,給她脫鞋,而后把玩著她的腳,順著小腿線條向上吻,又熱又軟的唇幾乎燙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