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威夷這幾天,謝悸都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像是把自己分隔在了另一個次元。
他覺得自己就是在暗處覬覦著別人愛情的賊,偷窺著祝白芍和晏祝的甜蜜。
這幾天,謝悸估計喝了從前兩年的酒水量。
出發(fā)去雪山的前一天晚上,他看到被晏祝抱著回房的祝白芍,視線對上的那一瞬,謝悸覺得自己心臟缺了一角。
他又是酩酊大醉。
第二天又要驅(qū)車上山,隨著海拔升高,溫度漸冷的同時,氧氣也越發(fā)稀薄。
還沒有從連續(xù)酗酒中緩過勁來的謝悸便有了高原反應(yīng),頭痛欲裂,他駕駛的車子也有些搖晃,最終停在了路邊。
綴在最后面的王蘇見了,瘋狂摁喇叭,而后一個急剎車。
他和車上的一個富家子弟一起下車,看到謝悸趴在方向盤上,兩人臉色大變,開始瘋狂拍打車窗。
“謝哥!”
“謝哥?!你還好嗎?!”
謝悸緩了緩,蹙著眉放下了車窗,薄唇微微發(fā)白。
“我沒事!
聲音平淡沙啞。
王蘇瞪大眼睛,“這還沒事兒?你這是高原反應(yīng)?”
他很震驚,謝悸的身體素質(zhì)什么時候這么差了?
一聽是高原反應(yīng),另一個公子哥挑了挑眉,他飛快跑回去拿了個手持的小型氧氣瓶過來,“我這兒備了這個,謝哥先用一下緩解緩解。”
“……謝謝。”
謝悸就是宿醉以后來到海拔高的地方,身體發(fā)出抗議了。
王蘇看了眼向上的山道,那里已經(jīng)沒了晏祝等人加速沖鋒的車隊身影。
“我給小晏哥他們打個電話吧,謝哥你這樣也不成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謝悸就打斷了他的話,“不用通知他們,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!
說著就打開氧氣罐吸了一口。
那公子哥不好意思撓頭笑了兩聲,“那個,蘇哥,要不我開車送謝哥下山回酒店?”
見兩個人目光投來,他干咳了一下,“我就是不怎么喜歡雪山高原環(huán)境,真受不了那個……要不然,我也不會帶便攜的氧氣瓶不是?”
“我說你怎么老是在我屁股后面磨嘰呢,原來是恐‘高’!
王蘇捏著下頜權(quán)衡,那邊謝悸已經(jīng)點了頭,“蘇子,你去玩吧,讓他送我回去好了!
又說了幾句,王蘇就開車繼續(xù)上山,那公子哥也在謝悸去了后排后,摸到了方向盤。
“我睡一會兒,接下來辛苦你了!
這公子哥謝悸見過很多次,但一直沒深入了解過,加之現(xiàn)在頭疼反胃,他干脆閉眼假寐,不再說話。
……
祝白芍不是第一次碰到春藥,但這一次的效果還真是強。
她只是喝了幾口,沒多久就有一股熱氣從小腹往上升,心里也燥熱,像是藏了一團火,連帶著手腳都軟綿無力起來。
這藥效也太猛了吧?!
這時間也來不及讓晏祝或者謝悸回來了,祝白芍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呻吟出聲,就想起身回房。
系統(tǒng)提醒,【謝悸快回來了!】
“嗯?”
祝白芍剛抬起了一點的屁股又落回了座位,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。
她果然是被好運眷顧的女人。
周清夢視線無意中掃過窗邊時,注意到祝白芍已經(jīng)趴在了桌子上,臉頰暈紅,眼神迷離。
她本就在擔(dān)心是誰喝了那杯加了料的水,現(xiàn)在看到祝白芍這副迷離的媚態(tài),她心中不由一個咯噔。
“佳、佳瑩……”
徐佳瑩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也是瞳孔地震。
她掏出手機飛快打字,而后把手機放到了她和周清夢中間:你帶江予離開,剩下的我來處理。
周清夢以前可沒接觸過春藥之類的東西,心虛加上慌神,自然是徐佳瑩說什么是什么。
等到周清夢帶著江予離開,腿受了傷,走路有點不方便的徐佳瑩走去了祝白芍的餐桌旁。
“祝小姐?祝小姐?”
看祝白芍眼眸半瞇著,徐佳瑩就試探著說道:“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祝白芍覺得身體越來越空虛,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。
“那我讓人送你回房間休息吧。”
徐佳瑩叫了兩個服務(wù)生,企圖讓人幫她一起把祝白芍扶回房間。
似乎是聽到了她說的話,祝白芍自己撐著桌子站了起來,軟趴趴且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電梯方向走。
徐佳瑩可是知道這個藥效的,她沒想到祝白芍還挺能撐的。
只不過現(xiàn)在晏祝去了山上滑雪,酒店里可沒有人給她解藥效,說不定得在冷水里泡幾個小時,不然身體上的火氣根本壓不下去。
祝白芍虛浮著腳步,眼神迷離,臉頰酡紅,幾根碎發(fā)拂在她紅唇上,讓看到她的人都受到了一股名為媚的沖擊。
有幾個跟她走了個對面的金發(fā)男人眼中迸發(fā)出驚艷光芒。
在祝白芍一個趔趄時,其中一個男人眼疾手快攙扶了一把,“小姐,你還好吧?”
祝白芍眼眸含著春水,晃啊晃的,“謝謝……”
那金發(fā)男人近距離接觸絕色美人,立馬心神蕩漾,與此同時他也發(fā)現(xiàn)了祝白芍身上的異常,對著同伴挑了挑眉頭。
暗示意味十足。
徐佳瑩在后面看到這一幕,心中大感不妙。
雖然她對于晏祝直接駁了和她的相親,讓她有些不爽,但她也知道,自己能肆無忌憚玩耍的底氣是父親徐磊,而徐磊一步步往上走的助力是晏家。
她還不打算舍棄自己舒暢的二代生活。
只不過徐佳瑩腿受了傷,行動不便,呼喊著想去阻止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幾個男人扶著祝白芍往電梯口走。
就在徐佳瑩心急如焚時,兩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,其中一道格外頎長高大,穿著黑色風(fēng)衣,和在場的短袖、裙子之類的格格不入。
看到謝悸,徐佳瑩眼前一亮。
“謝悸!”
謝悸毫無反應(yīng)。
徐佳瑩腦袋里有亮光劃過,她大聲道:“祝白芍出事了!”
謝悸沉著的步伐停了下來,大步流星到她跟前,扭頭看她時,眸子漆黑烏亮,眼神森冷,帶著濃重的壓迫感。
“你說什么?”
他睡了一路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再頭痛了。
徐佳瑩被他盯得有些發(fā)毛,“那個,祝小姐好像有些不舒服,我看到幾個外國男人扶著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