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膚白膩光滑,體態(tài)纖細(xì)修長的少年只裹著薄紗,一切若隱若現(xiàn),朦朦朧朧,真是說不出的百般嬌艷。
卿鈴沒有學(xué)著那些舞姬歌姬走路扭腰擺胯,而是用自己尋常走路的節(jié)奏,一點點靠近祝白芍。
他坐在了祝白芍腳邊,將身體依偎在她身上,下巴也搭在她膝蓋上,微微仰著頭看她,一副完全任她擺弄的柔順姿態(tài)。
“主人!
低頭看他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杏眼越發(fā)顯得大而有神,濃密的睫毛眨動時又給他添了些魅惑。
祝白芍感覺自己遭遇了會心一擊。
壞了,她真的興奮起來了。
卿鈴拉住祝白芍的手,把自己的臉貼在她手心里蹭了蹭,聲音輕柔,吐字清晰,“主人,只喜歡卿鈴一個人好不好?”
“卿鈴會給主人全部的愛!
咕咚。
祝白芍吞咽了一口口水,她這個顏控有些頂不住了。
卿鈴不需要祝白芍回答,他只是在向她表達(dá)自己的心意。
他想起進(jìn)來時看到那個歌姬在給祝白芍喂葡萄,就學(xué)著也從果盤里撿起一顆,慢條斯理剝起皮來。
纖細(xì)漂亮的指尖一點點剝那深紫色的葡萄皮,甜膩的葡萄汁水溢出,配上他蔥白似的手指,是說不出的好看。
“主人,你想怎么品嘗?”
卿鈴拿著那圓滾滾,水嫩無比的果肉,在他自己面前比劃著,上下嘴唇已經(jīng)微啟。
看那躍躍欲試的樣子,他是想嘴對嘴投喂。
“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祝白芍不想太刺激,就趕緊低頭湊近他的手,把葡萄果肉吃進(jìn)了嘴里。
但還沒等她退開,之前的美少年就一改柔順乖巧的樣子,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脖頸后,讓她不得直起身子。
“主人,我也想嘗嘗葡萄的味道!
下一秒,美少年就迎面吻了過來,用他殷紅的嘴唇一點點摩挲祝白芍的唇瓣,還想突破她的潔白素齒,去嘗一嘗果肉的味道。
祝白芍直接把果肉吞咽下去。
卿鈴可惜地嘆了一口氣。
他放棄了,又沒完全放棄。
他嘗不到嘴巴里的果肉,但是能品嘗到她嘴唇上殘留的甜美果汁,卿鈴細(xì)細(xì)舔食。
祝白芍:“……”
直到確認(rèn)她唇上再沒有葡萄果汁的甜味,卿鈴才和她微微拉開一點距離,水波瀲滟的眸子眼尾微微勾起,那股狡黠勁兒,像極了偷吃了小雞的狐貍。
“主人,還想吃嗎?我可以再喂你哦。”
祝白芍搖搖頭,摁住了想繼續(xù)去剝葡萄皮的卿鈴,收斂神色,格外認(rèn)真道:“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這么做嗎?”
卿鈴搖搖頭,那些女子在他眼里都是庸脂俗粉,俗不可耐,他壓根就不明白祝白芍為什么要看她們跳舞?
祝白芍用手指卷了一縷頭發(fā)在胸前打圈兒,存著看熱鬧的心思,歪頭笑道:“我是在慶祝,我有身孕了。”
“有身孕?什么意思?”
這突如其來一句話,讓卿鈴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祝白芍還挺喜歡這樣逗氣運(yùn)之子玩,她美眸盈盈如水,把卿鈴的手掌放到了她自己的小腹位置。
“有身孕,就是我懷孕了,肚子里有了小孩子……”
這下子,卿鈴聽明白了,他人也傻了。
“孩,孩子?在你肚子里面嗎?”
少年的聲音略帶顫抖。
“不然在哪里?”
祝白芍笑著白了他一眼。
“不是,我是蠱……我……你……不是……”
卿鈴整個人思緒都混亂了,說話顛三倒四,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可是蠱。
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跟別人不一樣,是一個異類,他之前不高興聞香落和祝白芍說要孩子的話,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有孩子。
誰知道上天似乎又厚愛了他一回。
卿鈴咽了咽口水,看著祝白芍肚子的目光有些發(fā)直。
良久,他啞聲道:“我真的能讓你懷孕嗎?每次靈肉交合時,我排出的【嗶——】真的和其他男人相同嗎?”
“我們會不會生下什么怪物?”
美少年朱唇雪膚,一臉的恐慌無助,說出的話語卻是足以消音的赤裸、放浪形骸。
祝白芍:“……”
她也沒想到會把這家伙嚇成這樣。
但他嘴里說的那些話,還真是讓祝白芍頭皮發(fā)麻。
“怎么會是怪物呢?不可能的。”
祝白芍看卿鈴是真的害怕,立馬心軟了,伸手撫摸他的頭頂,輕聲安慰著。
“就算是怪物,我也想生下和你的孩子!
畢竟你是氣運(yùn)之子,我要完成任務(wù)。
只不過后面這句話,祝白芍永遠(yuǎn)也不可能對著卿鈴說出口。
卿鈴怔怔與祝白芍對視,然后剛剛受驚挺直的脊背又軟了下去,他依偎在祝白芍腿邊,把頭貼在了她肚子上,兩只手臂親昵且依戀地環(huán)繞住了她的腰肢。
“卿鈴此生此世對主人情真不渝!
少年的吐息穿過了薄薄的衣裳,溫?zé)岬貒姙⒃谧0咨侄亲由,讓她有些顫栗?br>
“我知道。”
祝白芍卻不知道卿鈴真正擔(dān)心的是什么。
他是蜘蛛情蠱,在他的基因本能里,伴侶產(chǎn)卵時,他這種雄性會被伴侶吃掉,以求后代獲得更好的生存前提。
卿鈴知道祝白芍有多喜歡孩子,他想留下這個孩子,就要犧牲他自己,這時候他已經(jīng)認(rèn)為他陪伴不了祝白芍多久了。
但這一刻,他把情緒隱藏得很好,以至于祝白芍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接下來的時間,卿鈴總是想著各種辦法準(zhǔn)備小孩子的玩具衣服,還琢磨著給她打造幾套首飾,祝白芍初時還以為他是太過于激動。
但時間一久,祝白芍看出了他隱藏在溫柔笑容之下的患得患失,還有看她時目光深處的悲喜交加。
祝白芍疑惑了。
她問了許久,卿鈴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他內(nèi)心深處的擔(dān)憂。
“雖然我陪伴不了你們了,但我會幫你們把東西準(zhǔn)備好,以后的日子里都有我的痕跡……你要永遠(yuǎn)記得我……”
說著說著,他的眼睛就紅了。
祝白芍從最初的茫然聽到最后,實在是忍不住一下笑出了聲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雖然你可能不是純正的人,但我是啊,我怎么也不會把你生吃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