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胭脂紅的身影映入眾人眼簾,欺霜也似的肌膚,上挑的眉,妖媚的眸,暈著紅霞的臉頰,還有那對紅色的唇,以及畫龍點睛的美人痣。
側(cè)髻上的白玉蝎子翹了翹尾針,才又貼在她眼角。
即使她懷里抱著個孩子,也不影響女子的嫵媚,而這種嫵媚不是什么放蕩,而是一種魅骨天成,無意識流露的風(fēng)流,輕曼。
同樣是苗疆女子,聞香落美的清麗又動人,而祝白芍卻是美的奪目又深刻。
因為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情事,祝白芍腿還有些發(fā)軟,只能慢慢走下來,這樣不急不緩的姿態(tài),更是讓不少為其形貌所驚艷的人暗暗點頭。
處事不驚,有大家風(fēng)范。
而祝白芍的目光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原男主林無涯。
在她換衣服時,系統(tǒng)就把昨晚和下面發(fā)生的事情告訴了她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這個林無涯生的英俊瀟灑,根本讓人想不到會是個愛管閑事的碎嘴子,祝白芍想了想,也許就是這種性格,才和原劇情里清冷孤僻的聞香落互補。
那些氣紅了臉的漢子,看到又一個苗疆少女出現(xiàn),不由面面相覷。
這一個是從樓上下來的,難不成他們剛才真找錯人了?
“姑娘也是苗疆之人?”
林無涯心里一松,果然香落姑娘是被誤會了。
聞香落看到祝白芍就快步走到了她身邊,聽到詢問,緩緩道:“我是聞香落,身邊是我們苗疆的圣女祝白芍!
然后她附耳把事情言簡意賅地告訴了祝白芍。
那邊的漢子又開始咋呼起來,“我管你什么圣女不圣女!殺人償命!!”
祝白芍知道是青年卿鈴動的手,而他生氣的原因她也知道,只不過這時候卿鈴已經(jīng)變成了她懷里的小團子,沒辦法出來擔(dān)下這件事。
她低下頭打算看看卿鈴現(xiàn)在是什么表情,結(jié)果她就對上了一雙瞪大了的杏眼,里面滿是委屈,不甘,和嫉妒。
小團子臉鼓得像包子,他是聽到了這些人的話沒錯,但他不在意,他更關(guān)注的是剛才祝白芍投向林無涯的目光。
他可是心里默數(shù)過了,祝白芍看了林無涯十四息!
“居嚶!超壞!”
有了他還不夠嗎?竟然還看別的男人?花心的壞女人!
祝白芍可不知道他是因為這個生氣,用手捏了捏他嫩乎乎、胖嘟嘟的臉頰,用最輕的聲音道:“都是你昨晚惹的禍,竟然還說我壞?”
卿鈴可沒有什么普世的善惡觀念,昨晚那些人敢打祝白芍的主意,又說些有關(guān)于她的污言穢語,對她臆想,他怎么可能忍得下來。
沒把那些人五馬分尸就不錯了。
他撅著小嘴,大大的杏眼就那樣微翻著看她,用白眼、斜視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。
“居銀!壞!”
聞香落聽到了這一聲,看到小團子這樣,立馬覺得又可憐又可愛,“他怎么了?是不是沒吃早飯,餓了?”
卿鈴一聽到“餓了”,立馬看向祝白芍。
眼睛亮晶晶的。
其實不僅聞香落喜歡軟萌外表的小團子,祝白芍對幼崽狀態(tài)的卿鈴也沒什么抵抗力。
輕咳了一聲,祝白芍開始撫摸卿鈴的頭發(fā),哄了一句,“不生氣,等回頭給你食物吃!
所謂的食物,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契,聽到這個,卿鈴立馬就被哄好了,乖乖趴在祝白芍胸口。
聞香落感嘆,“他好懂事,好乖哦!
祝白芍:“……是啊!
卿鈴的乖,是她用自己換的啊,也不知道該哭該笑。
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,徹底惹怒了那些漢子。
反正不管昨晚殺人的是她們誰的奸夫,問題就出在她們倆人之間沒錯了。
一個漢子怒吼一聲,舉起長刀,踩著旁邊的長凳躍起,人未到,長刀攜著帶起的勁風(fēng)已經(jīng)向著祝白芍頭頸間襲來。
祝白芍頭一低,身影閃到了一旁。
她打開腰間布袋,幾十只銀蝶就飛了出來,對著那些漢子虎視眈眈。
一擊不成,準(zhǔn)備再次出手的漢子一愣,他也聽過苗疆蠱蟲之說,不由踟躕起來。
聞香落卻是不滿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,她直接催動了之前悄悄種在這些人身體里的蠱蟲,讓他們血管鼓起,發(fā)出慘嚎。
那么多大漢一起嚎叫,聲音凄厲,場面是說不出的瘆人。
周圍其他人臉色頓時發(fā)生變化,不著痕跡地向后退開。
魏母和魏映雪看向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的聞香落的眼神,也都透著復(fù)雜和微弱的不喜,她們都討厭蠱蟲。
林無涯皺眉,“香落姑娘,他們……”
“呦,這里挺熱鬧呀?”
正當(dāng)林無涯想要勸上兩句時,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子嗓音從眾人頭頂傳來。
所有人抬頭看過去,就看到二樓的欄桿旁坐了一個披散著頭發(fā)的白衣男人,形貌昳麗。
祝白芍一愣,這不是卿鈴青年狀態(tài)嗎?可是小團子明明還在她懷里呀?
卿鈴看到祝白芍的表情,在她低頭查證時,就悄悄對她眨了眨眼:看我的吧!
祝白芍再去看二樓欄桿的男人,只覺得有些違和,他動作似乎太過僵硬,像是被操縱的人偶。
原來那是個假的,蠱神的特殊技能嗎?
聞香落卻是猛然一驚,她想起來這是萬蠱洞那天晚上,出手幫了她們的男子,他竟然也是中原人嗎?
林無涯看到昨天晚上動手的正主出現(xiàn),立馬對聞香落開口:“香落姑娘,這些人是找錯了人,昨晚我親眼所見,是樓上男子在客棧樓頂殺了一些黑衣人!
根據(jù)之前一些圍觀人群和魏母、魏映雪的表現(xiàn),聞香落知道林無涯身份不一般,她半信半疑,倒是不再控制蠱蟲折磨這些人。
那些漢子逃過一劫,立馬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喘息,蟲子在血管里撕咬爬動的感覺,太糟糕了。
而這個時候,二樓的青年卿鈴已經(jīng)飛身下來,落在了這些漢子不遠(yuǎn)處。
他輕飄飄斜了一眼這些人,然后就看向祝白芍,“這些人敢圖謀不軌,就應(yīng)該做好不能全身而退的準(zhǔn)備,他們算計的一切,都是有代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