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祝白芍就有些茫然地收到了一箱房產(chǎn)證。
一箱,全是。
安姨坐在一旁,眼睛睜得老大,嘴巴都不自覺張開,她還沒見過這么多房產(chǎn)證。
隨手翻開一本,戶主明明白白寫著她的名字,祝白芍揉了揉眉心,看向一旁神色自若的孟九安,無奈道:“阿九,你這是做什么?”
孟九安摸了摸她的頭,神色溫柔,“沒什么,就是想給你安全感……這是我名下的所有房產(chǎn),不僅有廣城、港城,還有其他城市的,我想讓你以后不管去了哪里,都能有個住所!
其實是他在看到她的資料時,發(fā)現(xiàn)祝媽媽去世時把別墅給了她妹妹,她就住進(jìn)了向日葵。
雖然他不抗拒住在向日葵頂層,但他不放心祝白芍住這里,畢竟他現(xiàn)在的大本營在港城,也不可能時時呆在這里。
而向日葵是祝媽媽的心血,當(dāng)初芍芍選擇繼續(xù)開下去,肯定是不愿意關(guān)門的。
知道她住這里是操心向日葵的經(jīng)營,但總給孟九安一種,祝白芍沒有家了的感覺。
他想給她一個家。
現(xiàn)在給的只是房子,等結(jié)婚之后,他們就會有真正的家。
他這話讓祝白芍愣了一下,一旁的安姨則是眉頭越挑越高,她看著長相清俊,氣質(zhì)絕倫的孟九安,暗暗咂舌。
不過安姨心里總有一點莫名的異樣,嗯,她有點想笑,這孟九安怎么像是網(wǎng)上說的戀愛腦……
“阿九,你真好。”祝白芍撲進(jìn)他懷里,毫不吝嗇地獻(xiàn)上一枚香吻,而后嘟囔道:“你這樣,要是把我寵壞了,可怎么辦?”
孟九安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眉心的朱砂痣,笑道:“本來就該寵著你,至于寵壞,不存在的……”
他口袋里的手機打斷了他的話,孟九安摸出手機一看,是孟母打來的。
“喂,兒子呀,你那邊怎么樣了?有沒有把我兒媳婦哄好??”
孟母的聲音不小,祝白芍在孟九安懷里,倒是聽得清楚。
她眉頭一抬,用目光問他,自己怎么就是他媳婦了?
孟九安揉了揉她如云的長發(fā),而后回道:“已經(jīng)哄好了,媽,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?”
“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?”
孟母先是嗔怪了一句,而后就語氣低落下來,“你外公早上在家里暈倒了,醫(yī)生說是高血糖……他就好那一口甜食,現(xiàn)在經(jīng)過治療,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了,我就是覺得你外公之前那么疼你,得跟你說一聲!
聽到外公暈倒,孟九安的眉頭就緊蹙在一起,聽到說沒事了,他才微微舒展眉頭,語調(diào)冷清,“那些保姆怎么照顧人的?做不好就換一批……我等下就坐飛機回港城……”
祝白芍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,對于孟九安等下要離開,也沒有太大的抗拒。
掛了電話,孟九安就拉住了她的手,低聲道:“外公從小就疼愛我,我要回去看看……”
祝白芍嗔了他一眼,美眸流波,沒好氣道:“這時候你是該過去,我又不是那樣,談了戀愛就黏黏糊糊一步離不了的人!
孟九安輕笑,眉眼舒展,用額頭碰了一下她的額頭,壓低聲音道:“你不是,我是,我有點離不開你!
他聲音本就好聽,此時刻意壓低,就變成了網(wǎng)上那種男神氣泡音,一點也不油膩,格外撩人。
一直看著他們互動的安姨,胳膊上直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心中卻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。
她現(xiàn)在看孟九安,那就是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如意。
孟九安都不顧及安姨和沒有存在感的趙磊在場,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祝白芍,認(rèn)真問道:“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港城?我想介紹你給我家人認(rèn)識。”
本來看到他們親吻,而轉(zhuǎn)過臉的安姨,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過來的目的,整個人一個激靈。
她被那一箱子房產(chǎn)證唬住了,竟然忘了和祝白芍說祝白芷失蹤的事情。
雖然她也覺得祝白芍跟過去見見家長很好,可以刷刷好感度,但是祝白芷的事情也比較緊急啊,人命關(guān)天。
“那個……芍芍啊,你妹妹那邊有些事,你這次可能去不了了……”安姨說話吞吞吐吐。
祝白芍心中微動,猜測肯定是霍沂南搞事了。
她收回視線,對著孟九安笑道:“好不湊巧,這次去不了了,你幫我問候一下外公,下次我上門拜訪的時候,會給他老人家親自下廚,做些甜口,卻低糖的菜品,滿足一下外公的味蕾!
祝白芍可是有著一手高超廚藝的。
孟九安晃神,像是想起了游輪上那幾天吃到的菜品,不由輕笑:“好,我一定原話帶到!
他心中對于她跟著他叫“外公”,感到有些甜蜜。
送走孟九安,祝白芍和安姨回到房間,她把那一箱子房產(chǎn)證放到一邊,輕聲問道:“安姨,祝白芷她怎么了?”
安姨沒在意她直呼祝白芷名字,她把昨天下午去學(xué)校的過程說了一遍,而后又拿出手機撥打祝白芷的手機,仍然是響鈴卻無人接聽。
祝白芍蹙眉,那祝白芷豈不是看過自己給她的文件,就失蹤了?
難不成她腦子抽了,直接跑去找霍沂南求證去了?
……
時間向前推,回到祝白芍把霍沂南身份告訴祝白芷的那天晚上。
祝白芍走后,祝白芷就呆坐在位置上,心里亂糟糟的,等到桌上的飯菜放涼,油湯凝固,放在桌邊的手機響起,她才猛地回了神。
她先是呆愣了一會兒,才拿起了手機,上面的來電顯示,赫然便是霍沂南。
祝白芷心里很亂,她覺得自己認(rèn)識的霍沂南,和姐姐給她看的資料里的頭目霍沂南,壓根不一樣。
她相信姐姐給她看得資料是真實的,同時她也相信自己的眼睛,相信自己的感覺,霍沂南肯定沒有那么惡貫滿盈。
祝白芷沒有立馬接電話,她拿著手機出了包廂,服務(wù)員告知她費用已經(jīng)結(jié)清,她就出了餐廳。
外面是霓虹夜景,車水馬龍。
夜風(fēng)吹過她的發(fā)絲,碎發(fā)貼在臉上,襯得她皮膚雪白,眉眼郁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