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(yīng)下兒子,孟母掛了電話抬頭,就對上了一雙雙充斥著好奇、八卦之色的眼睛。
一個頭發(fā)微卷的美婦人率先開口問道:“剛才是你家九安?看這情況是談戀愛了?”
有人開口,其他人也紛紛好奇。
“是啊,是啊,不是說九安修佛,不近女色嗎?”
“女方廣城的?廣城那邊我熟!你說哪家的,我給你牽線搭橋!”
“你沒聽剛剛說嗎,那姑娘是開那種場所的!”
此言一出,其他人皆是閉嘴,心下暗道,開那種場所的,那不就是……這樣的出身,就是進普通豪門都困難,更何況孟家這種頂級豪門了。
她們便把視線都聚集在孟母身上,看到她嘴角難掩的笑意,不由紛紛疑惑,搞不懂她的想法。
孟母看著眾多閃爍著好奇的目光,不疾不徐喝了一口咖啡,才解釋道:“你們懂什么,你們沒見過芍芍,可沒有發(fā)言權(quán)……”
“而且我又不是沒腦子,自然是找私家偵探調(diào)查過她了,說起來,也是個命苦的孩子,媽媽去世,她就撐起了向日葵,也不是個傻的……”
“最關(guān)鍵的,哼哼,我拿她的八字去尋大師看了,和我家那個,命格絕配!”
孟家是汕頭人,最初潮汕起家,后面才在孟九安的擴展下,盤踞港城。
孟母極為信服風(fēng)水八字合婚。
其他貴婦聞言都是暗暗點頭,其中一個笑道:“咱們的家世本就非富即貴,不需要女方錦上添花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都講究自由戀愛,咱們可管不了這么多了……”
……
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。
祝白芍終于回到了向日葵。
因為上飛機前和安姨聯(lián)系過了,所以一下車她就被一直等在門口的安姨抱了個滿懷。
“安姨!
安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看清楚她離開這么多天也沒瘦,就松了一口氣。
轉(zhuǎn)頭看了看周圍,安姨直接擁著她進了專屬電梯,而她的行李也叫人送了上去。
電梯內(nèi),安姨面上現(xiàn)出愁色,低聲道:“芍芍,你之前去見孟夫人,在走廊上被人拍到了,那條視頻傳播度挺廣,那個男人也打電話過來了……”
祝白芍面上笑容一收,眸色轉(zhuǎn)冷,恨聲道:“洪、文、君!”
一字一頓,咬牙切齒。
她還沒有策劃好怎么給祝媽媽報仇,他自己就送上門了。
想起系統(tǒng)空間里那個魅惑魔女的唇膏,祝白芍眼眸微瞇,心下有了個主意,她不僅要洪文君死,還要他身敗名裂。
“安姨,若是他再打電話過來,你幫我把他約出來,不要約在向日葵,約在……嗯……洪文君他家里不是有一棟大廈嗎?就約在那里好了!
祝白芍濃密的睫毛垂下,掩住了她眼底綻出的危險光芒。
安姨豐潤面皮上擔(dān)憂之色更甚,勸道:“芍芍,那就是個色膽包天,恣情縱欲的人!你怎么能過去見他呢!”
那不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嗎?
祝白芍側(cè)身攬住安姨的手臂,輕輕搖動了兩下,低聲道:“安姨,你還能不了解我嗎?我能以身犯險?”
安姨沉吟片刻,以她對祝白芍的了解,確實不會做這樣冒險的事,所以她就點了點頭,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:“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,那種虎狼窩,我可不放心你自己過去……”
“!
電梯到達頂層。
這次換祝白芍攬著安姨出電梯了。
“好好好,都聽你的。”
她口頭應(yīng)允著,心下卻是決定那天要找點事,把安姨絆住,不能讓她跟過去冒險。
安撫好安姨,又處理了一下夜總會里的事情,才回了房間。
祝白芍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復(fù)孟九安,就掏出了手機。
有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。
孟:你的事情忙完了嗎?忙完了我過去接你。
孟:下飛機了嗎?明天我去廣城找你。
一看時間,是她在飛機上的時候發(fā)過來的。
祝白芍往沙發(fā)上一靠,快速回復(fù):剛到家里,有點累。
剛發(fā)過去,孟九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祝白芍拒絕,然后打了微信視頻過去。
孟九安那邊立刻接通了。
“芍芍……”
孟九安的臉龐隱在稍暗的光線下,晦暗不清,唯有一雙沉靜的眼睛正帶著些溫柔之色地看著屏幕里的祝白芍。
祝白芍看著視頻對面有些昏暗的光線,疑惑道:“你這是在哪里?光線太暗了。”
孟九安現(xiàn)在正在車里,前往他舅舅的豪宅。
聞言他眉頭一挑,立馬看向開車的趙磊,趙磊一直注意著他的動向,從車內(nèi)后視鏡看到,立馬就打開了內(nèi)飾燈。
畫面一下清晰起來。
祝白芍此時半趴在沙發(fā)上,發(fā)絲微微凌亂,卻帶著些慵懶的美感,一雙瀲滟媚眼正瞧著屏幕里格外俊逸的孟九安。
眼睛里像是帶著勾子,把孟九安釣的死死的。
他只覺得之前被她勾動的那股火,隱隱在身體里越燒越旺了。
孟九安清了清嗓子,打破了靜默,問道:“你的事情忙完了嗎?需不需要我?guī)湍悖俊?br>
聲音還帶著兩分啞。
祝白芍莞爾,“不過是夜總會里常見的一些磕碰摩擦……我也沒那么多要緊的事情,至于幫忙,總不能次次都讓你過來幫忙吧?”
孟九安面色早就沒了初見時的淡漠,目光真摯,語氣認真:“我愿意,不論多少次我都愿意。”
祝白芍面上含笑,語調(diào)繾綣,“怎么?阿九也要給我畫大餅嗎?若是事事都要你來幫忙,那我可就成了廢物了,以后處處依賴你,可不把你煩死了……”
她是開玩笑的戲言,孟九安卻當(dāng)了真,眉眼之間全是鄭重之色:“我可以將我現(xiàn)有的財產(chǎn)進行婚前贈與,或者進行公證,我們簽財產(chǎn)協(xié)議,將我現(xiàn)有資產(chǎn)全劃為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……我能養(yǎng)你一輩子!
有句話是,錢不能衡量一切,但是卻能讓你看清一切,而談錢,最能看清一個男人。
愿意給你花錢的男人,不一定愛你,不愿意為你花錢的男人,一定不愛你。
祝白芍笑盈盈看著屏幕,問道:“你是在跟我求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