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馬英婷不一樣,她是孤兒,但我有個妹妹,我時時刻刻都想照顧好妹妹,這在馬玲的眼里就是弱者的表現(xiàn),后來,一次意外,我妹被抓,當場死亡,我知道是馬玲的手筆……”
“她從不讓我們有一絲一毫的親情,我和馬英婷兢兢業(yè)業(yè),努力做她眼中最好的接班人,視彼此為絆腳石,明爭暗斗,哪怕我并不喜歡握槍,但為了生存為了活著,殺了很多人。
但誰他媽能想到,半路能殺出個程咬金,一個天生寡情薄幸的老女人,在年邁時突然打起了親情牌,馬疏同那個連槍都不敢拿的廢物,憑什么享受我和馬英婷打下來的江山?”
蘇念念半咬著唇,隱約猜到了些。
馬英俊挑了挑眉:“就是你猜的那樣,馬英婷收買的馬紅梅,我去解決的爛攤子,我和她達成協(xié)議,港城以南的所有歸她,帝都以北的屬于我。
所以,我們偷偷去邊境,不要引發(fā)我姐的人生思考,我并不想和她對上,我不是好人,但沒壞到你身上,也不算是個壞人吧,據(jù)我所知,你對馬疏同沒任何好感!
蘇念念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:
“那是你們的事,和我無關(guān)!
廢話,連派出所都管不了的事情,她有什么好管的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,說起來,都是可憐人,瞧見她細微的動作,馬英俊不動聲色的將車窗升了上去。
孤男寡女待在車上始終奇怪,哪怕馬英俊讓她靠著椅背睡會兒,蘇念念都強撐著眼皮沒敢睡,終于,翌日傍晚,他們抵達了邊陲小鎮(zhèn)。
鎮(zhèn)上很荒涼,馬英俊把車停在鎮(zhèn)上唯一的招待所門口,早就有人上前招待他們。
介紹信等遞過去,有人帶著他們進了房間,和當初在南海的招待所有得一拼,空氣中滿是潮濕的霉味,蘇念念嚴重懷疑平時真的會有人來這個地方嗎?
困乏得厲害,她連想都懶得想,倒頭就栽在床上睡著了,醒來時是半夜,蘇念念揉了揉眼皮準備下樓灌點開水。
冷不丁的,瞧見馬英俊靠在招待所的長條桌上,和一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閑扯,不知說了些什么。
那個小混混的嗓音都不由得拔高了,帶著絲氣急敗壞:“真的要去嗎?!那邊現(xiàn)在亂得厲害,聽說炸死了很多戰(zhàn)士,連平民都有失蹤的。
去了那個地方,可沒有人認你的身份,老大,我不贊同你去,干啥非要冒險啊,幾條命都不夠丟的……”
察覺到樓梯被踩響的聲音,馬英俊不由瞪了一眼,隨后,扭頭看向蘇念念。
“睡醒了嗎?”
蘇念念眼神直直的,剛才那些話在她腦海里回蕩,一時間,難分清夢境和現(xiàn)實,仰頭,她認真道:“我自己去!
“……”
馬英俊差點笑出聲。
他大踏步上前,把手里擺弄的東西遞給蘇念念:“拿著!
一把被組裝過的槍。
蘇念念眼神有些發(fā)直:“這……”
“不會用?”馬英俊皺了皺眉,干脆把蘇念念帶到了招待所的后院,示意她拉下保險栓,對著院內(nèi)的靶子。
“看來你男人真的把你保護得太好了,連這個都不會用,蘇念念同志,我不是讓你來殺人的,在這個和邊境交界的地方,每天失蹤兩個人都太正常了。
這把槍的后座我調(diào)試過,你拿著不會累手,做自保用,不會讓你犯罪的,至于你說自己去那個地方,癡人說夢,沒有我?guī),你連入口都找不到,哨兵不會讓你出邊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