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十足,所有人都明白,靳川有多討厭薛衛(wèi)東,說想撞死他也不是不可能!
一切的源頭只是因為薛衛(wèi)東脫離了掌控。
因為他窮!他沒有背景!
就活該被欺負(fù),被掠奪成果,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壯感在眾人間縈繞,平日里支持薛衛(wèi)東的人本就是些家貧的,瞧見好不容易出頭的他都被打壓,一時間,大家義憤填膺,有人默默道:“靳教授并不是這場實驗中付出最多的,難道我們就看著衛(wèi)東被他打壓嗎?!”
“對!我們付出的可不比他少……”
“幫幫衛(wèi)東吧!就當(dāng)是幫我們自己!”
可惜苦無證據(jù),哪怕是這些人心中著急,都只能喊喊口號,關(guān)鍵時刻,薛衛(wèi)東激動的站了起來,煽動著眾人情緒:“我薛衛(wèi)東實在沒想到大家如此看重我,其實,關(guān)于和靳教授的這場實驗,付出最多的并不是我,而是你們大家。
你們本該有姓名,雖然那些底稿都被靳教授銷毀了,但每一場實驗?zāi)銈兌加袇⑴c,如果大家信得過我的話,我愿為你們整理聯(lián)名書,拿回屬于我們的榮譽(yù)——!”
人群中忽爆發(fā)出了一聲“好”字,讓薛衛(wèi)東沒想到的是,樹倒猢猻散,最先跳出來反對靳川的,竟會是對方從黑省帶過來的團(tuán)隊。
……
好在家屬院里只有個大大咧咧的蘇招娣,哪怕是蘇念念晚歸,都沒有引起對方的猜疑。
這段時間文工團(tuán)的新領(lǐng)導(dǎo)到位,對方明里暗里都是對蘇念念的嫌棄,起初她并不明白,直到瞧見了團(tuán)長和高家人打電話,才知道對方是高婉的人,想要架空蘇念念是遲早的事,好在蘇念念現(xiàn)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寧縣的文工團(tuán)。
對很多事,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,因?qū)Ψ降牡箅y,她反而有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哥哥,思考到最近降溫的緣故,蘇念念特意給哥哥和奶奶帶了點換洗衣物。
其中雖有點躲避靳川的意思,但更重要的是,在這種關(guān)頭,她想要守在家人身邊,至于福寶,蘇念念勒令堂姐不能離開家屬院,絕不給靳川一點可乘之機(jī),抱著這樣的想法,她去了省城醫(yī)院,換洗的衣裳裝了一藤箱。
她低頭幫忙拿衣裳的功夫。
旁邊笑呵呵的沈秀娥忽大驚失色道:“我滴個天爺。∧钅,你脖子上這咋了?你男人打的?!”
蘇念念慌亂捂住脖頸,
抬眸竟迎上了哥哥和奶奶格外震驚的眼。
還坐在病床上的蘇見山‘噌’的一下就坐了起來,就連手上的書都給扔到了一邊去,他掀開被子就準(zhǔn)備下床,王桂芬同樣三步并作兩步,眸底是絲毫不掩飾的擔(dān)憂。
蘇念念尷尬解釋:“嬸兒,這都是哪兒的話啊,知野他現(xiàn)在根本就不在寧縣,何況,他不可能對我動手,你看錯了!
沈秀娥訕訕的閉上了嘴。
王桂芬根本就不信蘇念念的話,她比誰都明白沈秀娥的嘴,見狀,直接厲聲呵斥:“把手拿開!”
“奶奶……”
“手拿開!你把老娘的話當(dāng)放屁是不是——!”王桂芬一旦生起氣來,連蘇見山都得退避三舍,哪怕蘇念念左右躲閃,都依舊被老人攥住了手腕,隨后,高領(lǐng)襯衣被扯開,露出了雪白脖頸處的指印,瞧著大小,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指印。
王桂芬倒吸一口冷氣,震驚到失聲:“誰干的?!這是誰干的。康降资钦l欺負(fù)你,別怕!你和奶奶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