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見山被高山月這不按常理的打招呼方式給驚在了當場,他摸了摸腦袋,小心翼翼道:“就不……不吃了吧!
高山月‘噗嗤’一下笑出了聲。
兩人的陌生感消融了不少,蘇見山想了想,還是認真發(fā)問:“山月,你什么時候結婚的,怎么不告訴俺?”
“因為沒結婚!
“……”
沒結婚,但肚子大了!這要是放在向陽村,妥妥是要被沉塘的節(jié)奏,總歸不是什么好事,蘇見山的心莫名沉了一下,他拙劣的轉移著話題:“剛才念念的表演你看了嗎?真精彩,俺準備去后臺給她慶賀,你要不要一起?!”
“見山,我是帝都文工團的負責人,你要我去恭賀對手?!”看得出蘇見山有一瞬間的尷尬,連臉都紅溫了,高山月沒敢再逗他,只低聲解釋:“你去吧,我腿抽筋了,就在這里坐坐!
“?!怎么抽筋的,俺看看……”
蘇見山條件反射的蹲了下來,寬厚溫暖的大掌落在高山月的小腿處,用輕柔緩慢的力道替她揉捏著,他們下礦時,長期得保持一個姿勢蹲在礦下,血液的不通暢讓腿經(jīng)常發(fā)麻,如何緩解這個蘇見山比誰都要有經(jīng)驗。
他把高山月當好兄弟、好朋友,沒有顧忌到男女間的防備,下意識的就替對方按摩了。
從高山月的角度,只能瞧見對方頭頂那烏黑的發(fā)。
肚子里的孩子或許感受到了高山月心情的大起大落,此刻動彈得厲害,像在肚子里跳體操,這難道就是天生的血脈親情嗎?!高山月眼眶有一瞬間的潤濕,她垂眸看向蘇見山冷硬的側臉,低低詢問。
“蘇見山,你對身邊的人都這么好嗎?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,很多事情,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能做,傻子!
蘇見山不言不語,只沉默的給她按摩。
半響,他興奮的抬眼:“好點沒?!對了,你剛才說什么……”
“我說你是個傻子!”
休整完畢,高山月站了起來,她虛虛的扶著肚子,還得趕著去和那些領導聯(lián)絡感情,除了文工團的事,還有高家的事,萬萬不能讓高婉搶在前面。
見她起身就要走,蘇見山忍不住辯駁:“俺不傻了,俺能自己養(yǎng)自己,你給的收音機俺都按時收聽新聞、廣播,還有你們文工團的歌曲,可好聽了!
“……”
高山月的心軟得一塌糊涂,她慌忙轉身,大步離開,生怕慢一步眼淚就會滾出來。
……
顧知野到后臺準備給蘇念念慶賀時,對方剛好去換衣室了,他長身玉立的站在外面等候,挺拔的身軀惹得不少女同志暗暗打量,這對小夫妻,哪怕是已婚狀態(tài),都各自招著桃花,很快,靳川的身影同樣出現(xiàn)在了后臺。
情敵見面,分外眼紅,顧知野唇角的笑意微頓,“靳教授真是閑得沒事!
“彼此彼此,只是想給念念祝賀而已。”靳川從煙盒里彈出一根煙,準備遞給顧知野,后者直接忽略,靳川不在乎的將煙夾回指間,他笑容燦爛,唯有語氣是說不出的散漫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,顧團長,人人都說你光風霽月,實際上,你的心不比我好到哪里去。
可惜那些小事絆不住我的腳步,科研所不止我一人,而我來寧縣的目標也并非是科研成果,你是知道的!
顧知野額頭青筋狂跳,呼吸差點屏住。
靳川是為了誰而來,大家都知道,若非他們是軍婚,只怕是這不要臉的,早就搶了蘇念念跑了,顧知野深吸一口氣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蘇念念是我的妻,你說再多都無用,你是她朋友,除此外,再無其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