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酸澀得更厲害了。
接下來的路程柳桃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,一言不發(fā),蘇見山不由得松了口氣,多說多錯,實際上他什么都不想說,只想把這迷路的柳桃送回屬于她的地方而已。
蘇見山還記得當初柳母對他的嫌棄,所以,車并沒有開往柳家,也沒有去李家,而是停在了文工團的門前,等柳桃沉默完抬眸,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回到了最不想回去的文工團。
她氣得一瞬間咬緊了后槽牙:“蘇見山,你這是什么意思?!我說的是帶你去醫(yī)院……”
“不去!
“要去!”
蘇見山‘啪嗒’一聲解開了她的安全帶,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,態(tài)度說不出的認真:“柳桃同志,你沒有資格管俺。”
“……”
柳桃想要拉扯他的動作突然停在了半空中,她如夢初醒,終于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,有那么一刻,她居然忘記了李響的存在,但蘇見山?jīng)]有忘,他比誰都恪守原則,但還保留著一分對自己的憐憫。
柳桃又想哭了,她怕失態(tài),連忙推開車門朝著文工團跑去,守衛(wèi)下意識的給她開了門。
不遠處的女同志眼尖的瞅見了柳桃,連忙三步并作兩步的奔了過來。
“哎喲柳桃!你可算是來了!趕緊去舞蹈室,你愛人正和蘇隊長鬧得不可開交,說是要給你討個公道——!”
柳桃懵了:“啥?!”
還不等她有所反應,身側(cè)立馬掠過一道人影,連聲追問道:“誰?!是和俺妹妹鬧嗎?!”
“同志,你不能隨便進……”守衛(wèi)本想攔住蘇見山的,可下一秒,立馬認出了對方,連忙領著蘇見山去哨亭里登記,柳桃在心中想方設法的想把蘇見山給勸住,不想讓他和李響見面,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嫁給了怎樣一個難堪的人,但她低估了蘇念念在蘇見山心中的重要性。
在寫下名字的那一瞬,蘇見山健步如飛,一把推開了礙事的柳桃,朝著文工團內(nèi)部狂奔而去。
被留在原地的柳桃:“……”
是熟悉的感覺,但她再沒了吃醋的資格。
當初娶柳桃,一方面是因為對方雙職工的家庭背景。
一方面是因為柳桃在舞蹈隊如日中天,有很大的上升空間,能有機會成為領軍人物,但讓李響沒想到的是,所有的一切會因為孩子戛然而止,在昨天以前,他都已經(jīng)說服柳桃繼續(xù)待在文工團了,可不到一周時間,對方就再度提出辭職,且沒有和他商量。
這其中必然有鬼。
柳桃寧愿躲回娘家都不回文工團解決這件事,她能忍,但李響不能。
一大清早的,
李響就找去了團委辦公室,張團長因公出差,他算是撲了個空,可恰巧遇見了來送報告的蘇念念,三言兩語間,兩人因三觀不和吵了起來,李響從前對蘇念念還曾有過兩分愛慕,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樣的人,新仇舊恨下,他說出口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。
“虧桃桃還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,蘇念念同志,你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實在不可取,我鄙視你!
蘇念念差點被氣笑了:“誰假公濟私?!柳桃呢?!為什么她一有事你就來文工團鬧,這次的的決定是她主動提出的,在孩子和工作間她懂得取舍,作為她愛人,難道李同志不該尊重她的想法嗎?你屢屢來文工團鬧事,有沒有想到將來柳桃該如何自處,說到底,你的行為更可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