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害怕高山月再說出什么驚人的話語來,
高婉溜得飛快。
等她走后,高山月才側(cè)目沖蘇念念低聲解釋:“她說的那人,就是靳川的母親!
靳家和高家一貫有往來,高婉作為高建設(shè)的妹妹,和靳川哪怕是真結(jié)了婚都不奇怪,無非就是多了股阻力,高山月一身輕松,無所畏懼,根本不在意和任何人拼。
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,現(xiàn)在是高老爺子點名要保護的對象,不管她能不能在高家當家做主,但總歸這個孩子是會有一席之地的。
老爺子似乎格外偏愛下一輩,這算是為數(shù)不多的好事。
沒想到帝都文工團竟是渾水一灘,令蘇念念感到驚喜的是,總算有人能夠牽制住靳川了,高婉可不是陳年年那種能隨意唬弄的,如果對方真能嫁進靳家,對她來說是件大好事。
等到那些無關(guān)人員一走,陳葉立馬激動的挽住了蘇念念的胳膊,喉頭微哽道:“堂姐,你辦滿月酒的時候我都沒能去,寄的東西收到了沒?
孩子這次有沒有跟著你來,我好想看看他!
蘇念念拍了拍她的手:“這次來帝都是因為工作,帶孩子做什么?!你想看他,遲早有機會的!
作為從黑省來的人,陳葉能穩(wěn)坐在舞蹈二隊的位置,其中想必付出了巨大的努力,至少,這里的競爭比寧縣強很多,今日可見一斑,還是高山月在場的情況下,如果對方不在場,可想而知某些見人下菜碟的能有多過分。
思及此,蘇念念語氣凝重:“山月是我的好友,如果你有任何難事,就找她幫忙。”
高山月在文工團雖威望高,但她始終是編舞隊的人,手伸不了那么長,陳葉明白對方和高婉在爭,高婉在團里盤踞多年,手底下能人眾多,至于高山月,勢微了些許,哪怕是加上她,可她沒有能跳過高婉的底氣,陳葉眼神黯淡了些許,默默道:“姐,如果你能來帝都就好了!
不管是她,還是高山月都會輕松很多。
很多難題都會迎刃而解。
但高山月明顯沒有拉蘇念念下水的想法,她警告性的瞪了陳葉一眼,隨后插科打諢的說要請她們?nèi)ズ推斤埖旰瓤Х,開開洋葷,這可把姜曉菲興奮得不行。
連文工團都不參觀了,跳起來就往外沖,這年頭喝咖啡吃西餐都是有頭臉的人才做的事,要有錢還要有渠道訂位置,一般人連門檻都摸不到。
他們一行五人歡歡喜喜的朝著和平飯店去,陳葉并沒有同往,嚴格來說,作為高婉的對手,她空閑的時間很少。
說多錯多,高山月也沒有想要拉她同去的想法。
和平飯店開在偏僻處,十分低調(diào),避免被有心人舉報,落座后,咖啡、洋酒、牛排高山月依次給她們點了一份,出手闊綽,蘇念念上輩子過的就是這種生活,對她來說簡直游刃有余,唯一不太自然的就是沈落和廖羽了。
當咖啡剛?cè)肟跁r,沈蘿差點沒一口吐出來,那牛排實在難切,難吃,看著眾人利索的模樣,她一臉為難的建議:“山月,我能不能用筷子?!”
高山月還沒做出反應(yīng),隔壁桌就有人笑出了聲。
“山豬吃不來細糠啊,高山月,丟臉不丟臉的?!”
隔著綠色的藤蘿植物,坐在隔壁的赫然是高婉、高建設(shè)和靳川的母親,高顯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