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?jīng)]有應(yīng)聲,但下一秒,高山月的手臂被人猛地一把鉗制住了,疼得很。
蘇見山眸底全是猩紅,他額頭冒著汗,不由分說地就把高山月扯了過去,‘砰’的一聲砸上門,高山月被他拽得踉蹌,差點摔倒。
“你干什么?!怎么回……”
高山月剩余的話被堵在喉間,她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的剮著蘇見山。
后者咬牙森森的啃著她,像頭困獸般在她脖頸間流連,嘴里小聲嘟嚷:“你幫幫俺,你幫幫俺好不好?”
高山月心里突然生出了那么點痛意,轉(zhuǎn)瞬即逝,她抬手狠狠給了男人一巴掌,吼道:“你他媽的看清楚我是誰!”
“嗯……”蘇見山的眼神分明沒有焦距,完全依靠著本能,他額頭青筋盡數(shù)鼓起,整個人痛苦到了極點,鮮血從鼻息間淌落,溫度高得簡直能滾雞蛋。
高山月察覺到了一兩分不對勁,她心中怒火像野草般瘋長,直接抬手掐住了蘇見山的下頜,質(zhì)問道:“柳桃給你下的藥嗎?她瘋了。∵是說你瘋了。俊
蘇見山本能的蹭蹭她的手,喉嚨間溢出痛苦呻吟。
如果沒有人幫忙,蘇見山真的會死,高山月明明可以一走了之,但在對方吻上來的那一刻,她閉上了眼,猛的就把人推翻在床,將主動權(quán)盡數(shù)掌握在了自己手上。
……
蘇見山醒來時,窗外雞已叫了三聲,當(dāng)他發(fā)覺自己赤條條的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時,簡直嚇得魂飛魄散。
翻身滾下床,抓起地上的衣裳褲子就往身上套,這一套可不得了,蘇見山瞧見自己手臂、胸口、還有背部全都是抓痕,他腦子宕機了一瞬,想起了昨晚柳桃抱著他、吻他的場景,那軟乎乎的身體和……蘇見山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。
他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,在天還沒亮?xí)r,就哆嗦著腿守在鋼鐵廠的大門外,此處距離家屬院僅一條街的距離。
柳桃喜歡吃國營飯店的白面條,
在這個地方蹲她總沒錯。
蘇見山本想和對方保持距離,但犯了錯必須承擔(dān)責(zé)任,他滿心愧疚,甚至想以死謝罪,但柳桃瞧見他那一刻就像見了鬼似的,溜得飛快,連個機會都沒給。
蘇見山別無他法,只能先回了家屬院,等候在家屬院的蘇念念和王桂芬同樣急得一宿沒睡,王桂芬嘴角都起了燎泡兒,瞧見蘇見山垂頭喪氣從外面歸來,那眼底下的青黑、破損的唇角和脖頸處隱隱透出來的曖昧痕跡,讓老人家眼前一黑。
她拍著大腿罵道:“家門不幸!家門不幸啊——!”
蘇見山‘噗通’一聲跪在王桂芬的面前,“奶,俺必須娶桃子。”
王桂芬氣得狠狠甩了他兩個大耳刮子。
如果不是昨晚家屬院到點禁止外出,她早就親自去找這狗東西了,不用猜就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,這是將把柄送到別人手上去了啊,只要柳家告他們一個流氓罪,別說蘇見山了,連顧知野都要跟著受牽連,剛進屋,王桂芬就開始挑選趁手的木棍。
蘇念念見狀連忙攔住王桂芬。
“奶,你先聽哥解釋,我相信他和桃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,何況……”
不知怎的,蘇念念總覺得不對勁。
先不說柳桃是個封建的性格,斷斷做不出和人茍且的事,再者蘇見山一貫有分寸,昨晚還有高山月幫忙盯著,這怎么可能呢?!
見王桂芬氣得胸口不斷起伏,蘇念念連忙勸著老人家,同時扭頭沖蘇見山道:“哥,你昨晚……昨晚怎么沒跟著山月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