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護士傻了眼。
這……這產(chǎn)婦怎么有點兇?!
……
省城的醫(yī)院少說都是數(shù)十家,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下雨,高山月和蘇見山心急如焚的穿梭在街道中,雙腿都快要麻木。
蘇見山眼睛布滿紅血絲,他沒忍住,虛扶著高山月,一臉愧疚:“山月,你在這兒等著,這家醫(yī)院換俺去問!
高山月喉嚨都快竄出火來,她甚至說不出半句多余的話,只點了點頭,隨后一屁股坐在醫(yī)院外的臺階旁。
“高隊長?!”剛從吉普車里蘇醒的寧歡瞧見坐在旁邊臺階上的高山月時,還以為是錯覺,她揉了揉眼,隨后降下車窗,客套的打招呼:“你……”
原本問候的話在迎上蘇見山那震驚的眼神時,全都轉(zhuǎn)變成了心虛,她連忙用手指了指醫(yī)院,“人在醫(yī)院……”
話根本沒說完,原本坐在臺階上的高山月就像彈簧似的竄了起來,朝著醫(yī)院狂奔,蘇見山緊隨其后,腿軟得差點摔一踉蹌,他用袖子擦擦眼角,抿唇追了上去。
一番打聽后,那扇房門在兩人面前推開,側(cè)躺在病床上的蘇念念聞聲望來,漂亮的眸子在瞧見蘇見山時,驀地盈滿淚水,整整堅持了一夜沒睡的蘇念念喃喃道:“哥——!山月……”
高山月瞬間腿軟,蘇見山眼疾手快的攙扶著她,前者磨了磨牙齒,怒道:“你他娘……你他娘的嚇死我們了!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哥找了你多久,你就不能給個信兒——!”
高山月的手都揚了起來,半響,重重拍在床榻上,孩子被驚醒,哇哇大叫。
“……”
高山月的臉都綠了!
蘇見山又激動又興奮的把孩子抱了起來,咧嘴笑道:“哇!妹妹生的妹妹好漂亮!”
這孩子一瞧就美,臉蛋白白,櫻桃小嘴,五官隨蘇念念,眉宇間倒有點他父親的英氣,小拳頭微微一揮,瞬間把蘇見山的心都萌化了,他像抱著瓷器般小心翼翼,笑得差點合不攏嘴。
蘇念念抿了抿唇,解釋道:“他是個男孩。”
高山月抬眸認真瞥了孩子一眼,半晌撂下一句:“要命了!和你一樣美!”
就這長相,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閨女?!
蘇念念剛想和兩人解釋昨晚發(fā)生的事,病房門就被推開,靳川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,原本一臉松懈的蘇見山立馬站了起來,擋在蘇念念床邊,戒備的盯著他。
后者將醫(yī)生開來的藥放置在床頭柜上,含笑詢問蘇見山:“大哥,你似乎……很討厭我?”
“你是陳年年的未婚夫,你們都是壞人!”蘇見山特別不爽,如果不是抱著孩子,他真想把靳川給扔出去。
而事實上,他和靳川都被高山月給扔進去了,美曰其名不要打擾產(chǎn)婦休養(yǎng),等反手關(guān)上房門后,高山月打了個哈欠,鉆進旁邊病床,眼睛紅紅的盯著蘇念念,低聲道:“現(xiàn)在想說就說,我不睡,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靳川和你,什么關(guān)系?!”
她總能第一眼看出蘇念念的不對勁,
后者遲疑片刻,把事情和盤托出。
……
病房外,蘇見山抱著孩子和靳川面面相覷,互看互厭。
靳川想要看一眼那長得肖似蘇念念的嬰兒都被蘇見山給瞪了回去,對方藏得嚴嚴實實,嬰兒待在舅舅的臂彎里,睡得格外香,哪怕陽光撒在他透明的眼皮上,都沒有半點反應(yīng)。
蘇見山同樣困極了,不停的打哈欠。
靳川斜睨了他一眼,笑得人畜無害。
“孩子給我抱,你去睡會兒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