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出兜里的帕子,心疼道:“傷口不算深,但你最好不要趕路,確實(shí)太危險了,容易感染!
蘇念念咬著下唇,嗓音顫巍巍的:“好!
與此同時,旁邊傳來羅生的驚呼。
“靳教授,你受傷了?!”
蘇念念和寧歡同時抬眸,剛好瞧見靳川握拳擦去鮮血的那一幕,雨水打濕他的額發(fā),那雙眼漆黑一片,有難以言說的暗癮攢動,直落在蘇念念的足上,后者近乎手忙腳亂的套上襪子,因動作慌亂,鞋都被踢到了旁邊。
一向有潔癖的靳川俯身撿起她的鞋,單膝跪地,動作虔誠的想要給她穿鞋,這嚇得蘇念念直接從石頭上蹦了起來。
如果說上帝是造物主,那蘇念念的這雙腳無疑是最得意的作品,僅僅是看那么一眼,靳川就感受到了山風(fēng)呼嘯過耳的劇烈震撼,他的心跳在那瞬間漏跳了兩拍,心底只有一個聲音瘋狂叫囂。
得到她。〔幌б磺写鷥r得到她。!
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足下……
包括他自己。
情緒游走到了崩潰邊緣,靳川眼尾泛紅,嗓音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:“坐好,我?guī)湍愦┬,乖一點(diǎn)!”
“……”
蘇念念的腦子都差點(diǎn)宕機(jī)了!
她就知道!靳川根本沒有理智可言!
對方就是個實(shí)打?qū)嵉纳窠?jīng)。
別說蘇念念了,就連旁邊的羅生和寧歡都被震翻了,或許是雨有點(diǎn)大,他們沒聽清楚,寧歡皺眉,不解道:“靳教授,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來,你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,不合適!
說完,她就去拿蘇念念的鞋,但根本沒拽動。
靳川眼底的情緒漸漸淡下來,居高臨下的態(tài)度,是個人都能察覺到他氣場的變化:“有什么不合適的?!難不成把時間浪費(fèi)在這些小事上?抓緊時間上山才最重要,我抱她吧!
“……”
寧歡覺得自己可能聾了。
遲鈍如落羅生都察覺到此刻的不對勁,他連忙上前擋住蘇念念,“要不我們找個車,還有其他道路上山,只是遠(yuǎn)些!
靳川笑了笑,稀薄的光線掠過他眼底,帶著不明朗的陰冷,“早說啊,我有車的。”
話落,他掀了掀眼皮,隱晦的看向蘇念念,眸底的惡劣一覽無遺,一如他那些發(fā)瘋的日常。
……
一波一波的人往山上走,就連蘇見山都背著柳家的大包小包行李上了山,剛到落腳地,柳母就從包袱里抽出毛巾給女兒擦臉,一邊心疼一邊擔(dān)憂道:“擦擦,別感冒了!
柳桃胡亂擦了兩下臉,眼神落在了蘇見山身上,在這次暴雨來襲時,她本被嚇得不輕,家里東西多,她母親這也想帶走,那也想帶走,一不留神就落在了最后面,如果不是蘇見山趕來幫忙,他們家肯定會遭大罪。
柳桃沒有第一時間去到對象身邊,反而拉著母親小聲道:“媽,這次見山選擇的是我,他并沒有把妹妹看得比我重要,你看到了嗎?”
“日久見人心,這才哪兒跟哪兒!”
“你就說他人好不好?!”
“一般般!绷笟獾梅藗白眼,今日蘇見山奔過來幫忙,左鄰右舍都知道他是柳桃的對象了,真真是個有心計的男人,柳母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,實(shí)在喜歡不起來,旁邊的柳父同樣沉默著,仿佛看不到蘇見山的付出,和他那滿頭滿身的雨和汗……
高山月急匆匆趕來時,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幕。
她氣得把手里的草帽直接砸到蘇見山的笑臉上,怒不可遏道:“你親妹子失蹤了!你還擱這里笑個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