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陳年年被這通直白的吐槽弄得手足無措,半響,她默默道:“俺……我只是想知道你來文工團做什么?!”
“找人,可以嗎?!”
“是蘇念念嗎?”在這一刻,陳年年恨極了當初對靳川動了心,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,可她還是因為感動,對靳川有了喜歡,譬如此刻,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都能讓她揪心,這人來文工團就是尋找蘇念念的,兜兜轉轉,還是聯系上了,這顯得她在中間就如同小丑。
為何每個人的選擇都是蘇念念,顧家是,蘇見山是,如今連靳川都是,陳年年咬緊了后槽牙,以至于喉嚨里都蔓延出了鐵銹味,她下意識的去拉靳川的手:“她已經結婚了,你想怎么樣。”
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高建設陡然回神,
后者不可置信的看向靳川。
靳川推了推眼鏡,連解釋都徒勞,繞過陳年年就朝著外面走去,高建設訕笑道:“陳同志,你誤會了,我們來文工團是找我妹妹高山月,和蘇副隊沒有任何關系,靳川是什么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,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,免得引起風波!
話畢,他抬腳去追靳川。
隔得很遠,都能聽見高建設被靳川打得嗷嗷叫的聲音,陳年年的臉火辣辣的。
事實勝于雄辯,作為最了解靳川的人,她也沒想到,對方膽大到能喜歡上蘇念念,破壞軍婚,那可是要蹲籬笆的,靳川沒那么瘋癲,一定是蘇念念!
那小婊子最善于用漂亮的外表哄騙男人為她生為她死,陳年年的指甲都差點陷進肉里,她赤紅著眼,同樣朝著文工團去。
……
關于剛才那袋馬蹄糕,蘇念念是多看一眼都惡心。
她連碰都沒有碰,全都被高山月給拎在手里,兩人一前一后的朝著宿舍去,準備給沈蘿個驚喜,高山月還在詢問蘇念念喜歡些什么,等這次去帝都多多的給她帶些當補償,蘇念念漫不經心的回答著,下一秒,空氣中忽傳來石破天驚的一聲吼。
“蘇念念——!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!誰讓你勾搭俺未婚夫的,不要臉!”
高山月抬眸,恰好瞧見氣勢洶洶的陳年年,對方臉色像吃了蒼蠅般難看,連雙眼都冒著怒火,她伸手,一把拽停了陳年年的動作,下意識的詢問:“陳同志,你憑什么罵人?”
“那你倒不如問問蘇念念都做了啥好事,俺就說她是沒懷好意,當初就對靳家沒死心,現在還大膽勾引靳川,靳川已經是俺的未婚夫了,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,這樣作孽就不怕報應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嗎?真惡心!真給你丈夫丟臉——!”
“啪”的一巴掌落在陳年年臉上,成功把她的怒氣打散,動手的人卻不是蘇念念,高山月轉動手腕,表情陰郁:“說夠了嗎?你他媽的就像個鄉(xiāng)下潑婦,靳川是瞎了眼嗎?竟娶你這種女人當媳婦,先不提我家念念對他有沒有心思,就算有,都輪不到你來叫囂。
有本事你就去打男人,別來我們文工團找存在感,驚擾了孕婦,你擔得起責任嗎?!”
蘇念念順勢拉住高山月的手,面對面向陳年年解釋:“我和靳川,從沒有私底下見過面,說過的每一句話高家兄妹都知道,如果你連這都不爽,那確實怪不著我們,如果再口出狂言,我有必要用手段維護自己的名譽權,陳年年,請你慎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