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工后,她厚著著臉來到陳年年身邊搭訕:“妹妹,你如今得了伍管事的青睞,待遇直線上升,有空也幫幫我唄!”
提起肥頭大耳的伍管事,陳年年的臉色變得難看,她雖感激對方做出的這一切,但并不代表就要貼上去做小伏低。
這段時間的美好像夢一樣,沒準兒就是男人的陰謀詭計。
“對了,你不是想洗澡嗎?聽嫂子她們說,新挖掘出的東山有暖水,和咱們燒出來的水一樣熱,可以洗漱,要不要姐帶你去瞅瞅,這兩日多的是姐妹過去玩!
馬大姐說的是一處溫泉,采石場的女同志閑著沒事都會偷偷去那個地方。
陳年年板著臉拒絕:“不去!”
她要去也得偷偷去,不領(lǐng)任何人的情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馬大姐才冷冷道:“蠢貨!裝什么正經(jīng)人,你不去我去。”
……
“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,不管你心里啥想法,都得給我捂褲襠里,藏嚴實了!”
采石場的主管得知伍管事對陳年年的心思未歇后,忍不住把人提過來再次敲打一番,管理著采石場本就枯燥無趣,偶爾找點樂子他本不想管,但這件事一旦涉及到上邊的人,就必須嚴肅對待了。
迫于形勢,伍管事連連點頭。
等主管走后,他立馬拉下了臉,吐了口唾沫道:“什么東西!真有那關(guān)系還不直接把人給撈出去了,就會嚇唬老子。”
他抓了抓背上的瘙癢處,想起手底下的人說起東山那邊的暖泉,忽然就來了那么點心思,趁著夜色蔓延,他干脆朝著那邊去。
陳年年是等到室友睡著后偷偷溜出來的,她抱著換洗衣裳,準備去好好擦拭洗漱。
她自小就走夜路,從沒有怕過,可在靠近暖泉時,卻聽見了女子的哭泣聲和曖昧聲響,陳年年剛開始以為是有人黑夜行兇,她鼓起勇氣朝著那邊靠近,映入眼簾的,竟是兩具白花花的肉體,十分辣眼睛,被壓在巖石上的,赫然就是曾經(jīng)住在她隔壁的馬大姐。
“……”
這副場景嚇得陳年年魂飛魄散,她左腳絆右腳,直接朝著來路跑。
摔倒的瞬間身后猛的就有人壓了過來,對方汗津津的手直接來捂她的嘴:“乖乖!好看嗎?!你不愿意的事情多的是人來做,只要你點點頭,老子只疼你……”
“放…放開俺!”
“賤人!還敢踢老子……”被踹了一腳的伍管事直接怒扇她一巴掌,被欲色侵占了理智的男人不管不顧的就想用強,主管的警告全被拋在了腦后。
對方嘴里的惡臭和那股令人作嘔的汗味讓陳年年差點暈倒,她連靳川都不喜歡,更不會喜歡一個老男人,見狀,她被壓住的手瘋狂在地上摩挲,等抓到那有棱有角的石頭后,她佯裝親近,在對方放松緊惕時,狠狠砸了過去。
“去死吧!你才是狗娘養(yǎng)的雜種……”
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伍管事被砸中腦袋,整個人立馬像那面條似的軟倒在陳年年身上,額頭處的鮮血如開了閘的水龍頭,瘋狂淌落。
陳年年回神,瞧見自己滿手滿身的鮮血,嚇得差點失聲尖叫,一雙粗糙的手從后方繞過來,捂住了她的嘴,已經(jīng)穿戴好的馬大姐臉上還泛著紅暈,她眼神詭異,惡狠狠道:“別叫!除非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殺了人!”
陳年年嘴皮子微顫,不停的擦手道:“沒有!俺沒有!俺不是故意的!俺現(xiàn)在就去叫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