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曉菲扯了扯唇角,“膽小鬼,嚇嚇他們就足夠!
沈蘿立馬紅了眼:“姜隊長!今晚的事情都是我的錯,但這不代表你能夠在他人的傷口上撒鹽,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你有不爽的、想發(fā)泄的,盡管沖著我來,包括你們都是,請你們,不要為難山月!
說完,她深深的鞠躬,瑟瑟發(fā)抖的沈麗同樣站在姐姐身邊,就差對著眾人跪下來,寂靜的密林中,一時只能聽見風刮過林梢的聲響,莫名的,讓人心里不痛快。
高山月不耐煩的推開她,“有你說話的份嗎?等回了文工團我再收拾你,至于今晚的事,算我的錯,差點讓蘇念念深陷險境,對不起,下次我肯定注意,這個東西,還給你。”
因她的靠近,那股血腥味格外濃郁,蘇念念強忍惡心,蹙眉接過匕首:“刀鋒所指,不是你,下次小心點!
高山月的手幾不可見的一抖,隨后她被沈蘿拉到了一旁處理傷口,至于蘇念念,直接扶著樹吐了個痛快,姜曉菲在旁邊不停的拍著她的背部,待休整后,再準備出發(fā)。
沈蘿看了蘇念念一眼,再次看了一眼,直到頭頂?shù)母呱皆吕淅浒l(fā)問:“愧疚了?”
“下次別搞這種不辭而別的單獨行動,你是文工團的一份子,你如果出了事,我和姜曉菲還有蘇念念都有責任,至于你妹妹的事,回來有商有量的,我能不管嗎?這么多年還不都管過來了……”
沈蘿的眼淚掉了下來:“對不起。”
“今晚如果沒有姜曉菲,我們都會折在大洞村,你對不起的人只會更多,瞧瞧蘇副隊,膽汁都快吐出來了,把你包里偷藏的山楂條拿出來,給她潤潤嘴。
今晚暫時不能睡,還得提起精神穿過這片密林,不能出任何岔子,你沈家那個小舅,真是個神經(jīng)病,竟肖想娶我們文工團的團花,還是兩朵,靠!”
沈蘿遲疑了。
高山月不耐煩的踹了她一腳:“別這么摳搜搜的,她可救了你的命!”
“不是這個意思!山月,難道你就沒發(fā)覺不對勁嗎?蘇副隊吃了這么長時間的藥,按道理來說,身體早該好了,為什么還吐得厲害,還有她明明是學舞蹈出身,偏偏對跳舞的事情格外忌諱,結合她現(xiàn)在的癥狀,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她真的懷孕了!
高山月表情微怔,她眸色沉了沉:“你上次就問過這個問題!
“是的,蘇副隊否認了。”
其實作為一名已婚的婦女來說,哪怕懷孕都沒什么好隱瞞的,但蘇念念的情況不一樣,從和她相處的這大半月來說,不談百分百的了解,但高山月至少心中清楚,蘇念念是個事業(yè)狂。
為了她們順利出行編纂舞蹈而隱瞞懷孕,這種事情她不是做不出來,如今看來,處處都彰顯著不對勁,特別是姜曉菲那大小姐,明顯就是知道某些內情的。
這兩人,有秘密。
高山月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,一股燥意忽地從心底竄起來,讓她心煩意亂,她以為經(jīng)過那晚,自己和蘇念念已經(jīng)算是心交心的好朋友了,她甚至把所有的秘密都交付,但和蘇念念最親密的人,竟不是自己,真他娘的見了鬼了!
她面色鐵青,手因用力再次浸出血來,嚇得旁邊的沈麗大氣都不敢出,沈蘿急了,立馬道:“當然,這只是我的猜測,具體的得試過才知道,反正問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,你知道蘇副隊的性格,她不愿意的事情,誰都勸不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