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跳什么舞?!你還跳什么舞!蘇念念,我正式提醒你,你懷孕了,兩個月!”姜曉菲話鋒一轉(zhuǎn),唇角微勾:“如果沒記錯的話,蘇大美人檔案上寫的是未婚,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,到底是誰的。恳荒銤M足滿足我的好奇心,我一時心軟,就不舉報你亂搞男女關(guān)系了。”
蘇念念的動作僵了一瞬,她瞳孔驟縮,下意識的摸向肚子:“不可能!”
“來了兩個醫(yī)生給你輪流把脈,要不你去隔壁查查血?這種事情有什么可抵賴的,你放心,我就不是那種碎嘴的人!
蘇念念肉眼可見的慌了。
那精致的眉眼都耷拉著,就連大腦都跟著‘咣’了一下,等回過神來,那雙漂亮的眼睛里不可避免的溢出淚水,柔和的月光頃刻間破碎,嚇得姜曉菲立馬從凳子上蹦了起來。
“行行行!我讓醫(yī)生來給你說!”
蘇念念不信邪,拖著病體去隔壁查了血,等那張薄薄的報告單回到手上后,她所有的信念一下子坍塌,醫(yī)生的話還歷歷在耳。
“你身子骨弱,服過藥對不對?在這以前就有見紅的癥狀吧?最近是不是感覺頭暈?zāi)垦!?br>
“說實話,孩子發(fā)育不好,我們的建議是盡快手術(shù)!
在嫁去顧家前,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吃了不少藥物,根本沒考慮過懷孕的事情,該吃的不該吃的,能做的不能做的,她都一一沒落下,以至于想要生下它簡直難如登天,更別論現(xiàn)在是她事業(yè)的上升期,一旦傳出懷孕的事,帶來的,必然是毀滅性的打擊……
姜曉菲見人遲遲沒從檢驗科歸來,剛踏出走廊,就聽見了蘇念念壓抑的哭泣聲。
醫(yī)生的話她聽了個七七八八。
說不難受是假的,一想到蘇念念這大美人照舊要吃生孩子的苦,就有點不是滋味,姜曉菲板著臉,遞過去一張帕子。
“這么大的事你一個人拿主意恐怕不合適,你村里電話是多少?我去給你男人打個電話!
蘇念念的嗓音甕甕地:“不用了,暫時別告訴他!
姜曉菲立馬爆出一聲尖叫:“孩子不是他的?!”
“……”
蘇念念神思恍惚,“你還是跳舞的時候最可愛!
姜曉菲眉頭一皺,狐疑的目光不動聲色在她臉上定了幾秒,看清楚了對方眼尾的紅和未干的淚漬,那雙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憂愁,看得人心里緊巴巴的,再多苛責(zé)懷疑的話她都說不出來了,只得硬著頭皮道:“文工團(tuán)多少年的風(fēng)風(fēng)雨雨都過來了,沒必要非跳你那勞什子的舞蹈!
這場巡演對蘇念念來說至關(guān)重要,她撐著墻壁站起來,笑容溫軟:“我聽說醫(yī)院是可以打保胎針的,至少撐過明晚,你能幫幫我嗎?”
蘇念念明晚是領(lǐng)舞的位置,連舞蹈都和其他人不一樣,沒了她,這次出行就真的沒了意義,二隊所有想要揚(yáng)眉吐氣的女同志們都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,她被張副團(tuán)長推到這個高位上,可以說是沒有退路。
不管兩人從前有什么過節(jié),
在這一刻,姜曉菲被對方的執(zhí)著折服,她怔了片刻,繼而深吸一口氣:“你真的是瘋了!”
“所以,你會幫我嗎?姜曉菲同志。”蘇念念總是在第一時間衡量所有事情的重要性。
不管肚里的孩子如何,她首先要做的,都是把眼下的工作完成,才算是不辜負(fù)張副團(tuán)長的重托。
姜曉菲從小就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公主,她想要的,努努力就能夠到,哪兒見過像蘇念念這樣拼命的人,以至于她一時間都有點觸動,嗓音微低道:“你自己要找死,我有什么辦法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