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頭微蹙,下意識的穿著軟底練功鞋走了出去,悄無聲息的,閃現(xiàn)在兩人身后。
“那是我不稀罕去,否則,還能有你的位置?!”
“姜曉菲,你以后死了估計嘴殼都是硬的,說句不如我就那么困難?你說兩句好聽的話,我可以把去年帝都文工團的參演影碟給你,你們這窮鄉(xiāng)僻壤的,估計都不懂什么叫做和國際接軌……”
和姜曉菲對壘的是個穿著白襯衣的女孩,齊耳短發(fā),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頸,她雙腿修長,踩著雙黑色皮鞋,還未靠近就能聞見空氣中的香水味道。
很時髦。
“再窮鄉(xiāng)僻壤你還不是眼巴巴的來了,誰輸誰贏可不好說!
“姜隊長!”蘇念念適時的阻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話,她們來巡演實際上也是交流合作,沒必要把輸贏擺到明面上來說,在聽見蘇念念的聲音后,白襯衣女孩身軀幾不可見的一僵,她周身所有的強勢褪去,近乎慌亂的轉頭看向蘇念念。
一聲‘堂姐’哽在喉中。
陳葉眼睛眨了眨,鼻尖酸澀,就連姜曉菲嘲諷她看直了眼都沒反駁,直到她們避開旁人來到后院,蘇念念才松了口氣,她嗓音柔柔道:“姜隊長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性格,你別往心里去,咱們共同學習,共同進步!
陳葉連忙上前抱她,嗓音低低的:“姐!你怎么會在這里?!二姨他們都說你去了國外,帝都的文工團缺了你,簡直沒意思,陳年年那個丑貨,連小臺步都不會,當初二姨還想把那份舉薦信給她,我……”
“別說了,她才是你堂姐!
“……”
所有的謠言仿佛被證實,陳葉一張臉黑得厲害,半響,她憋出一句話:“反正我只認你!
陳家的小輩中,蘇念念永遠是最出色的那個,是他們激流奮進的標桿,驟然換成了陳年年那只山豬,大家都有點無語,更糟糕的是,陳父陳母的動作太快,所有親戚還沒從蘇念念歸國的歡喜中回過神來,就查無此人了。
陳葉因為這件事沒少掉淚,她本想拉著蘇念念好好敘舊,可對方卻告知她關系保密,帝都的陳念念已經是過去式,不必提起。
陳葉萬般不情愿,也只有尊重堂姐的意思。
兩人從文工團后院歸來時,不期然的瞧見了半倚在墻上的姜曉菲,陳葉臉上的笑容微滯,連忙松開蘇念念的手。
“蘇同志,那……那就明晚見,我期待你的表現(xiàn)!标惾~勾了勾唇,歡快的離開。
蘇念念不動聲色的朝著練功室走,半道上,一雙手攔住了她的去處,姜曉菲挑眉:“蘇念念,你是來參加巡演的還是來交朋友的?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,你野心比臉還要大,居然連帝都文工團的人都能搭上線,不是個簡單角色。
怪不得對我這個分隊長都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,你別忘了,你到底是屬于哪個地方單位的!關于我們練的舞蹈,最好把嘴閉得死死的,小心被人嚼得骨頭都不剩!”
“我編纂的舞蹈,需要你提醒?!”蘇念念其實不想處理這些人際關系,她只想簡單的跳舞,參演,愈走愈遠。
這般冷傲的態(tài)度和姜曉菲有的一拼,她靠得是親爹給的底氣,可蘇念念憑什么?!
對方抬腳便走,姜曉菲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掄了回來: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,別以為張副團長向著你就能上天了!”